寒冰一愣!
我本來是確定的,但你這么一問,我還能確定了嗎?
畢竟是傷在一個尷尬的地方,又是當著兩位姑娘的面兒。即便寒冰此刻再不好意思,也不得不拉下面子。
“木子兄弟,你知道我這傷情如何?”
李景天白了他一眼:“你猜。”
寒冰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你猜我猜不猜?
寒冰一時無法下定決心,就算是讓木子幫自己看病,總不能在這荒郊野外的吧!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
李景天眼珠一轉,當機立斷。
“你們兩個,去前面探探路,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一炷香之后,我們前去匯合。”
洛洛和阿凰相視一笑,用一種奇異的眼神掃視著寒冰的身上,只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起來!
這兩個小丫頭,竟然敢鄙視他!
“好吧,既然木子哥哥都開口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跑一趟腿。阿凰你說呢?”
阿凰難得一笑。雖然沒說什么,但那表情明顯在吃瓜。
兩人離開之后,李景天不知從哪兒掏出了一個小包,打開一看,竟是十根銀針!
他一邊擦拭著銀針,一邊用眼睛瞟著寒冰。
“別愣著了,脫褲子吧!”
???
寒冰一愣,像一個受了調戲的良家小媳婦兒一樣。
“你……你說什么?”
李景天定定地看著他重復了一遍。
“我說,脫褲子。”
你大爺!
寒冰在心里狠狠罵了一句!
“我傷在后側腰,難道不是脫衣服就行嗎?為什么要脫褲子?這也太奇怪了吧!”
李景天不屑道:“剛才在船上不是很厲害嗎?怎么現在扭扭捏捏的,像個女人一樣!你不會也是女扮男裝吧?”
你才女扮男裝!你全家都女扮男裝!
但眼下最重要的物件交到李景天的手里,寒冰也不敢太放肆,只敢在心里罵幾句。
“那個……你保證你能給我治好啊!要是有什么后遺癥的話,我可不會放過你!”
他是一邊說著,一邊扭捏地解開腰帶。可是當著一個男人脫褲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李景天沒有什么耐性等他。從來都是別人求著他給看病,還從來沒有他上趕著的時候。
“你要治就趕緊拖,不治就滾蛋。別搞得像老子強迫你一樣。”
寒冰咬了咬牙!
脫就脫,誰怕誰!
他左右看了看,確認洛洛和阿凰都不在附近,深吸一口氣,雙手落到腰帶上,便要向下一扯!
???
李景天趕緊制止了他!
“行了行了,脫到這就行了,以為老子真想看你呢!讓你脫褲子,是讓你把后腰露出來,你莫非是個紈绔子弟吧?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玩褲子嗎?”
寒冰氣的一口銀牙幾乎咬碎!
為了腎,老子忍了!
李景天的目光落在寒冰的右側后腰上,眼睛一瞇!果不其然,跟自己想的一樣。
剛才在打斗的過程中,他看到那個黑衣首領將一絲血霧混在掌風當中,盡管那一擊被寒冰避開,但是還有余力掃到了他的后側腰。當時也許并沒有什么,但這毒性卻會隨著肌膚,緩緩滲透進身體當中。等發現的時候就晚了。
還好寒冰的身體底子不錯,對血霧的毒也有一定的敏感度,這才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自己感覺到了。只不過……若是他自己強行將此毒逼出來,難免會傷及經脈,對以后修行會有阻礙。
這小子也算是個命大的,若非遇到自己,他這身修為到這里幾乎就結束了。
“做好準備,老子要下針了。”
什么?下針?!
寒冰心中一顫!
“為什么要下針?難道不是應該把毒逼……唔——”
話沒說完,一陣酸麻的疼痛感從后側腰傳了上來!他身體如觸電一般,僵直在那里!瞳孔幾乎失去了焦點!
早知道這么疼,還不如不讓我做心理準備!
這一針直接扎在了患處!那可是腎啊!
他現在有些后悔讓木子幫他治病了。
如果不治,說不定還能保得住。但是現在一針下去……
他可真有些拿不準了!
完了!
額滴腎啊!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啊!若是有緣,咱們下輩子再見吧!
銀針入體,裸露在外的上半部分迅速變黑!
李景天眸光微沉,這便是中了毒的表現。只不過他的銀針通過自身修煉而不斷錘煉,早就已經自帶真氣,再加上入針的時候,與功法的真氣融合,若是一般的毒素,入針可解。
但是端看這根銀針的反應……
只怕這個黑衣人已經得了血霧的真傳。雖然毒性還沒有修煉到極致,但在血族這些人當中來說,已經算是出神入化的了。
“小子忍著點啊,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疼。”
寒冰在心中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兒!
再疼還能比剛才更……
“啊——”
腦中這句話還沒過完,更大的痛意立馬席卷全身!
如果說剛才的疼痛如觸電一般,那么這一波疼痛更是有如海浪一般,直接將他吞沒!
他的全身瞬間冷汗直流,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好不容易堅持過第一波疼痛的攻擊,他下意識地張開嘴——
“啊~~~~”
這聲音在聽在李景天的耳中,卻總覺得有點奇怪……
“你能不能不要發出那么……讓人產生遐想的聲音!要是有人路過,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呢!你不要臉,老子的清白還是要的!”
但此刻經歷過兩輪疼痛襲擊的寒冰已然佛系了。
隨他們怎么想吧!
就這樣吧!
愛咋咋地吧!
他現在已經不考慮腎能不能保住了,只求命還能保得住。
如果以后再有誰想要找木子兄弟治病,他只有一句話奉送——
醫術是有的,就是比較費腎。
寒冰咬著牙不斷隱忍,也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疼痛終于漸漸減輕。他瞬間有種靈魂重新歸位的感覺。
活過來了,終于活過來了!
他舒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一直在他身后治病的李景天,早就已經找了一塊石頭,靠著望天兒了。不光如此,還翹起二郎腿,一顛兒一顛兒的,看上去十分悠閑。
“喂,你不是在給我治病嗎?怎么著?沒治好?打算躺平了?”
李景天“呸”了一聲,將嘴中叼的草葉吐出。
“治好了,診金八萬靈力。請問怎么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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