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難聽，再難堪的話她都聽過。
可聽到這句話，江卿的內心還是無法做到無動于衷。
她扯了扯唇，露出三分譏諷，七分冷笑，“我這樣低賤的人的確是不配。”
“可就是有人愿意看我，只要錢夠，不管是誰我都給他看。”
頓了頓，江卿目光平靜的看著坐在沙發上，臉色越來越沉的楚寒爵笑道：“當然，在楚總的面前，我是不夠格的。”
楚寒爵心里竄起一股無名火。
他甚至都不知道原因，只覺得這樣的江卿刺眼極了。
“過來。”聲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冷戾。
江卿猶豫了兩秒，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她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無論是她，還是母親的命都捏在楚寒爵的手里。
還沒走到近前，手腕就被一道遒勁的力道攥住，身體一晃便落入男人的懷里，手中的錢沒抓緊掉在了地上，她還沒緩過神，只聽到撕拉一聲。
隨著衣服的撕裂，扣子被扯落在地，包廂里的冷空氣襲來，江卿瑟縮了一下，她眼底有些慌亂，聲音帶著一絲不可查覺的顫抖，“楚寒爵！”
楚寒爵手上不停，語氣惡狠狠的，“既然你這么喜歡被看，那就光著出去，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賤！”
冷風鉆進骨頭縫里，把她全身的血液好似都給凍住，冷到了骨頭里。
她緊緊的拽著衣服，不讓他繼續，她平靜的抬頭看他，“楚總是給錢，還是下的命令？”
“如果是下的命令，我不敢違抗，可若是給錢，我全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一共五件，按照上一位老板給的價格，十萬一件，五件五十萬。”
“楚總剛才還說我不配十萬，所以楚總看著給吧，覺得我值多少，就給多少，不過楚總財大氣粗，五十萬對您來說壓根不算什么，應該不會吝嗇吧？”
楚寒爵望著眼前的江卿，她的表情太平靜了。
眼睛就像是一潭死水一般，原來艷麗的容顏此刻布滿了滄桑，這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她。
以前從來沒有過。
他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五年前的那一晚。
她倔強的眼神，絕望的表情，跟她此刻平靜的猶如死水般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
“既然你這么想出去賣，那我成全你！”說完，楚寒爵起身大步離開了。
江卿愣愣的倒在沙發上，她不知道楚寒爵這是什么意思，也沒精力去想原因。
她起身穿好衣服，撿起地上的錢裝進口袋里，提著清潔工具朝外走去。
曉麗一直在外面等著，一看到她出來，趕忙上前詢問，“江卿，他們有沒有對你怎么樣？你沒事吧？”
江卿本來也沒想幫她，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哪里還顧得上別人。
她搖了搖頭，“我沒事。”
曉麗上下打量她了幾眼，確定了她沒事，這才放下心來，“你沒事就好，剛才真是擔心死我了，在這里玩的那些老總有些根本就不是東西，之前我有個姐妹就被他們折磨的不成樣子，我真怕你也被.......”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道：“江卿，剛才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可能就逃不掉了。”
江卿語氣平靜，“我沒幫你，我只是需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