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掐著,江卿臉色逐漸發白,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不掙扎也不反抗,好似在期待楚寒爵真的能掐死她。
呼吸越來越稀薄,江卿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解脫。
“想死,沒那么容易!”
話音一落,江卿只聽到撕拉一聲,一股涼風襲來,她忍不住顫栗,察覺到楚寒爵的意圖,她猛地睜開雙眼,拼了命的推開他。
雙手被男人禁錮在頭頂,伴隨著疼痛和羞恥,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
一場折磨過后,江卿猶如一個行尸走肉般躺在座椅上。
楚寒爵坐在一旁,他打開車窗,散去車內萎靡的氣味,從兜里摸出一根煙點燃,偏頭看著渾身一絲不掛的江卿不知道在想什么。
如果說第一次是他沖動了,可是這一次卻是憤怒之下做出的反應。
他不解,明明他該恨她,可是看到她要尋死,他除了憤怒,還有些心慌,那種心慌的感覺迫使他把江卿狠狠的壓在身下,才能壓下去。
一根煙抽完,楚寒爵把外套丟在她的身上,“穿上!”
江卿像是個木偶一般坐起身,衣服被楚寒爵撕的不成樣子,盡管如此,她依舊還是穿在了身上。
至于楚寒爵的衣服,她沒動。
她嫌臟,猶如自己,被楚寒爵碰過的每一個地方,她都嫌臟。
楚寒爵見狀,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聽不懂話?”
江卿依舊還是沒動,不說話,臉上甚至連個多余的表情都沒有,一潭死水,沒死,但卻又感覺像個死人。
楚寒爵看到這樣的她,心亂如麻。
兩人就這樣僵持著,最后還是楚寒爵敗下陣來,他撿起一旁的西裝,動作粗魯的套在江卿的身上。
江卿冷著臉把他的西裝扒拉開。
楚寒爵氣的不行,再次給她套上,借著又被江卿扒開。
三番兩次過后,楚寒爵直接炸了,把西裝套在她的身上,也不知道是他的西裝太大,還是江卿實在是太瘦,西裝套在她的身上,可以把她直接包住。
楚寒爵拉著兩側,死死的拉住,雙眸陰沉的盯著她,“你瘋夠了沒?”
江卿不顧警告,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
她眼中的恨意傾瀉而出,聲音嘶啞尖銳,發出的只有啊啊的聲音。
楚寒爵,我恨你!
楚寒爵掐著她的脖子,眼底盛滿了憤怒,“江卿!”
江卿已經崩潰了,她不顧脖子越收越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楚寒爵打去,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宣泄出來。
楚寒爵,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江瑤不是我殺的,你為什么不信我!
為什么明明答應我的事,你卻要反悔!
現在我徹底被你逼瘋,整個江家被我害的家破人亡,你滿意了嗎?
母親的話歷歷在目,她如今活著,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是母親,可是現在母親已經不要她了。
母親恨她,所有人都唾棄她,她成了千夫所指。
背上了殺人犯的名頭,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過就是愛上了一個不愛自己的人,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五年前她沒有選擇,五年后她依舊沒有選擇,甚至連生死這樣的事都由不得她,每日活在地獄,到底還要她怎么樣?
江卿打累了,抱著腿崩潰大哭。
楚寒爵滿腔的怒火看到哭的渾身顫栗的江卿,心里說不清什么滋味,心臟某處像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雖不明顯,但卻讓他無法忽視。
一直以來,不管江卿遭遇多大的屈辱,他都沒看到她如此過,這般脆弱,脆弱的仿佛凋零的花朵。
大概是為了給江卿的嗓子補償,楚寒爵猶豫很久才開口,“你母親的醫藥費,我會給醫院打招呼,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可以保證你母親不會有事。”
這番話聽在江卿的耳朵里,妥妥的威脅。
所以,到了現在,楚寒爵依舊還是要拿她母親威脅她。
只要她不聽話,母親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她好恨,恨自己瞎了狗眼看上楚寒爵這么個貨色!
見江卿依舊還是沒好,楚寒爵煩躁的扯了扯領帶,冷聲道:“江卿,你給我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