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傾呼吸一窒,心頭像是被一塊巨石壓得喘不過氣。
他以為他是誰?她以生命為代價演給他看?
不過她上次也的確是太過沖動,母親經歷過那樣的遭遇之后,還重病在醫院,陳家發難,她情緒崩潰說那樣的話也正常。
她當真是不該輕賤自己的命。
她必須要好好活著,她若是死了,母親該怎么辦?
“楚總,我現在活著已是艱難,不可能會為了任何人再隨意丟棄自己的命,上次讓您看到,實屬抱歉。”
楚寒爵不喜歡她說話的語氣,那種感覺像是對自己的上司說話,要說尊敬,也沒有,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以前她不是這樣的,以前她簡單溫柔,可是現在,每次見到她,她都是另一幅樣子。
讓他猜不透,卻透著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楚寒爵臉色陰沉,勢必要撕下她臉上的面具,“如果是我讓你死呢?”
江傾抬眸看他,雙眸平靜如水,“五年前,我沒有選擇的余地,現在我依舊沒有。”
楚寒爵冷冷一笑,“我還以為五年的牢獄之災,你已經學會了認清現實,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如此!”
什么是現實?
現實是掌握在有權有勢的人手里,他讓你認,你就必須認!
“楚總,我要繼續工作了。”她的嗓子雖然好了許多,但聲音依舊沙啞如雞鳴。
楚寒爵忍不住想,若非那日他親眼看到她崩潰大哭,他都要懷疑那只是他的一個夢。
現在的江傾跟才從監獄出來一樣,渾身死氣沉沉。
“我是這里的老板,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楚寒爵最討厭她這副樣子,好似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滿不在乎。
江傾知道他不會這么輕易地放過自己,“楚總想要我做什么?”
楚寒爵松開她的腰,仰靠在沙發上,猶如帝王般坐在那兒,“現在,取悅我。”
包廂里,所有氣味交織在一起,充斥在她的鼻尖。
想到剛才楚寒爵跟白薇在這里做的一些事,再加上楚寒爵剛才說的話,江傾一個沒忍住,直接扭頭吐了出來。
“嘔~”
她胃一直不好,所以今天也沒吃什么東西,所以吐出來的只有水。
楚寒爵見狀,整張臉黑如鍋底。
“江傾!”
江傾的胃一抽一抽的疼,她臉色有些發白,扭頭想要說抱歉,可是下一秒,她再次忍不住吐了出來。
這下徹底惹怒了楚寒爵。
楚寒爵脖子上得青筋若隱若現,整個人處于憤怒的邊緣,那副樣子恨不得掐死她。
江傾吐了半天,胃灼燒搬的疼。
她趕忙起身,“抱歉楚總,我絕對不是因為你才吐得,我只是生理反應。”
楚寒爵攥著雙拳,雙眸好似要噴火,聲音好似從牙縫中擠出,“江傾,你很好!”
江傾表示自己很無辜,“楚總,要不然你還是先離開,我先把這里打掃一下。”
包廂里的氣味本來就不好聞,再加上剛才江傾吐得,現在更加的讓人想要作嘔,楚寒爵本就有潔癖,此刻更是一秒也待不下去,起身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離開了。
江傾知道他有潔癖,但她的確不是故意的。
楚寒爵離開后,江傾這才開始打掃衛生。
等她清理完,已經一個小時后了。
她揉了揉酸痛的腰,提著水桶去下一個包廂。
等她工作完,已經凌晨五點了,好不容易可以休息,結果回到宿舍,發現她的東西全部都堆積在宿舍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