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如聞言,整個人都懵了。
她嗓音尖銳,“江卿,你胡說什么?我何時問你母親要錢了?”
江卿見她不掉棺材不落淚,當即問母親,“媽媽,我記得當年陳家問你要的每一筆錢,首飾古董,你都記錄在冊。”
陳佳佳原本是想否認,畢竟她到底是陳家的人,但想到剛才楚寒爵進來,陳怡如著急撇清關系的嘴臉,還有這么多年,陳家對她的種種,她的心涼了。
當即點頭,“不錯,這些東西我都有記賬,收拾那些雖沒記賬,但古董當時我是找過相關機構估價過。”
陳怡如沒想到陳佳佳竟然承認了,氣的她破口大罵,“陳佳佳,你這個老賤人你什么意思?當年那些可都是你送給我們陳家的,難不成你還想要回去!”
“陳怡如,無論是錢還是東西,沒有真憑實據的贈與都是借,所以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趕緊把東西給我還回來,要不然我會請律師起訴陳家,當然,你可以認為我跟母親現在孤立無援,不能把你怎么樣。”
“但我現在還是楚夫人,當年我進監獄,并沒有和楚寒爵離婚,之前你不是說我在天上人間工作,沒錯,天上人間是楚寒爵的產業,所以我在那里工作很奇怪嗎?”
“江家雖不如以前,但只要我還是楚寒爵的夫人,我想要弄陳家,分分鐘鐘的事,若是你不信,你盡管試試!”
不得不說,江卿這番話把陳怡如給唬住了。
畢竟當年江卿入獄,江震驊出事,但楚寒爵并沒有傳出離婚的消息,雖然外界有諸多猜測,可并沒有石錘楚寒爵跟江卿已經離婚了。
再加上,楚寒爵一直沒說話,陳怡如對江卿的話信了幾分,她不敢再繼續爭辯,自從江震驊出事后,陳家的生意自此一落千丈,所以楚寒爵要真的搞陳家,分分鐘鐘的事兒。
但陳怡如還抱著僥幸的心理,“這么多年,陳家一直都是媽做主,我也不清楚。”
楚寒爵淡淡的瞥了陳怡如一眼,后者嚇得跟個鵪鶉一樣抖個不停,他啟唇,“陳家若是不把欠的東西還回來,不勞煩夫人動手,我親自讓陳家在江城消失。”
話音一落,江卿皺眉望著楚寒爵。
‘夫人’這兩個字從楚寒爵嘴里說出來,讓她很不適應。
就算是當年,楚寒爵也沒這么稱呼過自己,原本楚寒爵沒戳穿自己,已經算是幫她了,沒想到他竟然......
陳怡如臉上一片慘白,她害怕的嘴唇都在顫抖,“還,我們一定還。”
說完,便灰溜溜的離開了。
江卿對楚寒爵道:“你出去等我,我跟媽媽說幾句話。”
“不要太久。”丟下一句話,楚寒爵便出去了。
等他離開后,陳佳佳著急的詢問,“你跟楚寒爵到底怎么回事?他害你害的還不夠慘嗎?你怎么還跟他搞到一起去!”
“難道你忘了你父親是怎么死的了?”
江卿有口難言,她握著母親的手,“我沒有,媽媽這件事比較復雜,我對楚寒爵的感情在五年前就已經沒了,只是他還不放過我。”
“為什么還不放過你?難道非要我們都死了,他才善罷甘休嗎?”
江卿不愿意母親為自己擔憂,只是道:“媽媽,你別擔心我,我留在楚寒爵身邊只是暫時的,等陳家把錢還了,我會帶你離開。”
“離開?”陳佳佳不敢置信的望著她,“要是楚寒爵鐵了心不放過我們,我們就是離開,也會被他抓住,再說,就算是離開,我們能去哪兒?”
“我已經決定好了,到時候我們去云城鄉下,就算楚寒爵只手遮天,我不信他真的能找得到我們,剩下的母親不用擔心,等我安排好了,我就帶你離開。”
陳佳佳還想說什么,但想到楚寒爵就在外面,她怕楚寒爵聽到,不過對于江卿的提議,她點了點頭,“我都聽你的,我這里你不用擔心,你顧好你自己。”
“好。”江卿抱住她,“媽媽,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