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漫笑著應了聲，沒有主動邀請沈暮煙的意思。
沈暮煙走向嬰兒車，看著懟懟，小家伙穿著嬰兒的連體羽絨服，皮膚很白，嬰兒肥的小臉，臉頰尤其有肉，十分圓潤可愛。
“懟懟寶貝，圣誕節快樂呀。”
她朝黎漫道，“我可以抱抱他嗎？”
黎漫愣了一下，覺得沈暮煙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不知道是真的變了還是打算換個方式，走迂回路線。
殊途同歸，最后還是按頭讓她給懟懟改姓。
她不喜歡揣摩人的心思，更不喜歡被人拿捏算計，只想少一點虛情假意和套路，大家將心比心，簡單一旦，真誠一點。
其實她對于孩子隨她的姓還是沈暮霆的姓都無所謂，這本來就是沈暮霆的主意。
讓她生氣的是沈暮煙無視她，意外出車禍不僅不關心她，反而懷疑她陰奉陽違，不愿意給懟懟改姓故意出車禍。
黎漫回過神，笑著道，“當然可以。”
沈暮煙把懟懟從嬰兒車里抱了出來。
小家伙長得很好，雖然還小，但是抱著卻有些吃力了。
他喜歡笑，朝著沈暮煙笑的很甜，十分討喜。
小家伙又軟又香，長相更是跟沈暮霆神似，沈暮煙抱著感覺心都化了。
她這段時間跟周驍聊過，也見了心理醫生，逐漸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
她一直放不下臉面聯系黎漫，也沒有好的由頭聯系黎漫，這才借著這個圣誕節過來，想要慢慢修復給黎漫的關系。
沈暮煙抱著懟懟逗了一會兒，黎漫她們就在一旁聊天，劉瑛也在一旁，時不時看一眼懟懟，聽黎漫她們聊天，也沒有多說什么。
沈暮煙也不傻，察覺到自己不受歡迎，她們的氣氛都不似之前熱絡了。
她很識趣地把懟懟放回了嬰兒車里，道：“我就是來看看懟懟，給他送圣誕節禮物，今天店里特別忙，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的，謝謝姐姐一直想著懟懟，既然你店里忙，那我就不留你吃飯了。”黎漫表面上維持著跟沈暮煙的融洽，“改天有時間大家再一起吃飯。”
“好的，那我走了，你們玩吧。對了——”沈暮煙忽然一頓，話頭一轉，“車禍的事都處理好了吧？”
“嗯，保險公司處理的，我也沒怎么關注。”
“那就好。”
沈暮煙松了一口氣，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開車走了。
無論表面功夫做的多么好，她和黎漫的關系也不可能再恢復到以前了。
揉皺的紙再怎么壓平整，破碎的鏡子，再怎么粘合，也都會留下痕跡。
棠歆看向黎漫，“什么車禍，你和你大姑姐之間發生什么事了？”
黎漫笑笑，淡聲道：“沒什么，一點小事，當初懷孕的時候，暮霆說如果是女兒就姓沈，如果是兒子，隨我的姓，懟懟大名叫贏硯禮，沈暮霆出事后，姐姐就想著讓懟懟改回沈姓。我本就不在乎，他姓什么都是我和暮霆的兒子，沒想到去改名的途中忽然發生了意外，一個孩子鬼探頭，我差點撞到他，好在只是擦傷，后續都是保險公司處理的。姐姐以為是我不想給懟懟改姓，心有嫌隙。一來二去鬧得有些不愉快。”
棠歆聽完，道：“結婚過日子真麻煩，難怪人家說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還好你沒事，不管怎么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我知道你現在有奶奶，有贏家那邊，但是要是有人欺負你，我也是你的娘家人，你也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