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看著電腦屏幕，“錢教授，你能保證，這個產品，都是你親自做的研究？”
錢教授連忙把手頭的資料遞送到慕少凌面前，說道：“當然是了，老板，我敢確定，這些都是有證據的，這項研究我也走了不少的彎路，而且公司也有獎勵機制，如果我真的買回來的項目，那我可以少走彎路，甚至能趕在別人之前把藥物上市。”
“那就是公司有人出賣了機密文件……”慕少凌下結論道。
“老板，就是有人偷了我的機密文件，賣給對方，對方搶先一步偽造各種臨床數據，然后申請上市，老板，你一定要查清楚！” 錢教授附和道，在申請上市跟申請專利被駁回的那天起，他就吃不下睡不著的，到處找人調查清楚，直到事情瞞不住。
慕少凌沒有接話，食指一下下的，敲打著會議桌。
錢教授看了一眼跟自己關系較好的費教授，用眼神示意他替自己說說話。
費教授本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之前受過錢教授的好處，他只好站起來附和道：“老板，錢教授說的沒錯，現在除了調查清楚到底是誰做的之外，還要做好公關工作，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念教授加緊研究，然后申請上市。”
錢教授的研究在準備上市之前，召開過一個小的招待會，因為是華生成立的第一件上市的藥品，所以記者們都報道了這件事。
現在，他們面對的不但是內患，還有外憂。
提及念穆，慕少凌目光一利，掃視著眾人。
目光所到的地方，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再說什么。
“念教授現在在幫我處理項目的事情，你們自己闖出來的禍，還要念教授去承擔幫你們善后？”慕少凌反問道。
眾人一聽，意識到他話語里的問題。
他說的是，他們闖出來的禍，而不是錢教授的禍……
意思是這件事，慕少凌并不打算讓一個研究組來承擔，而是關乎他們全部……
總經理受到驚嚇，“老板，您怎么這么說？這不是錢教授研究組內的事情嗎？”
“這個公司里面有權限進出實驗室的人，都有嫌疑。”慕少凌說道。
總經理看了一眼其他人，他們或是一臉震驚，或是一臉不贊同，但也不敢說什么。
他們不敢說，也只有他來說，“老板，那個研究的資料都是錢教授跟他研究小組成員保密的，這個我想……”
“全部人都要調查。”慕少凌打斷他的話。
調查全部人，是最有效的辦法，畢竟誰都有可能盜竊的可能。
眾人啞口無言，總經理更是心里喊著苦，這樣一來，他們的工作量會增加很多。
畢竟除了要調查監控，還要調查每個人的靜寂情況，這樣才能從各個方面去驗證一個人的清白。
光是實驗部門，就有好幾十個職員，還有其他部門的一些人，也有進入實驗部門的權限，按照慕少凌的意思，這些人也要調查。
錢教授深呼吸一下，鼓起勇氣問道，“我的研究，念教授也參與了，這也要調查嗎？”
慕少凌看著他的目光更加冰冷，沉默了幾秒，他最后還是說道：“所有相關人員，都要調查。”
董子俊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拿出來一看，是朔風的消息。
董子俊彎下腰，在慕少凌的耳邊提醒著，“老板，朔風已經到了樓下，他沒有權限進來。”
慕少凌看向總經理，“你去樓下把人接到我的辦公室。”
“我？”總經理看著慕少凌，連忙點頭，“好的老板。”
說完，總經理逃離似的離開會議室。
慕少凌抬眸，眼底冷漠，“散會。”
會議室的眾人互互相覷，現在還沒討論出一個方案來，就要散會？
董子俊推著慕少凌的輪椅離開會議室，等他徹底離開后，錢教授才問道：“現在怎么辦？”
“老板說了算，現在老板沒說什么，還是回去工作吧。”一旁的費教授說道，收拾好電腦文件，站起來。
錢教授見討論無果，也只好跟著站起來，離開會議室。
本來是公司紅人的他，因為這件事，處境變得慘淡無比。
慕少凌什么也沒說，這件事也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決，錢教授有種不好的預感。
……
中午。
念穆等待著機器分析出結果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午飯時間。
沒有孩子們在鬧騰，整個別墅都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半分聲響。
她站起來，準備下樓的時候，手機響起。
看了一眼是一串亂碼的號碼，她抿著唇，按下接聽。
“這回接聽得很快。”阿貝普估摸著電話就響了一下，就被接聽了，估計著，她是知道錢教授的事情，說不定還為之心煩。
“什么事？”念穆的語氣依舊沒有半分的尊敬。
“我說過，要讓所有人都懷疑姓錢的，現在是時候了。”阿貝普的聲音陰森森的，但是似乎有些許的笑容。
念穆估摸著他是知道慕少凌正在面臨著難題，所以才會露出笑容來，“要怎么做？”
事情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她不能不聽從他說的。
即使聽話，也沒有好果子，然而不聽話，后果可能更大。
“我手頭有一筆款，你把這個款打到錢教授的瑞士戶口里。”阿貝普說道。
“這些你都可以做。”念穆皺眉，她已經親自把研究成果交到他受傷，現在他還要自己陷害栽贓錢教授？
難道是他跟錢教授有什么仇嗎？
“當然是你來做比較有意思，對了，那個姓錢的，在瑞士是沒有戶口的，你要幫他開一個戶口，然后再把這筆錢給轉賬進去。”阿貝普說道。
“這些我做不到，我沒有這個技術！”念穆拒絕道，他太陰狠了，這招都能想出來。
她偽造出這個虛假的“證據”來，錢教授面臨的，比起沒有證據單純讓他負責任，處境會更加艱難。
有了這些“證據”，慕少凌一旦追究，錢教授不是辭職那么簡單，說不定，還要面對法律的追責，甚至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