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攝于仙師威能，加上自己成功加入蒼穹宗，他一直沒從這方面去想過。
如今，聽了顧懷義一番話，姜無恙恍然大悟。
可不是么？
在絕靈詛咒之地，司伯韜等修仙者，就算仙法再厲害，也不可能隨意施展仙法。
飛，肯定屬于仙法范疇！
沒靈氣的環境下，修仙者或許可以短暫飛行，但絕不可能持續施展飛行法術。
所以，顧懷義和一干武林先天高手商議出來的結果，合理性極高。
司伯韜等修仙者，肯定是驅使那艘巨艦，航海離開絕靈詛咒之地。
而且，他們來到這里，也必然是航海而至。
“不對！”
姜無恙猛然想起一事，看向顧懷義，說道：
“就算如此，億億里距離，修仙者有辦法快速越過，你們呢？”
“這一點，我們也想過了，可是……！”
顧懷義回道：
“若那些修仙者是通過船只渡海，速度必然大減，至少，在我等理解范圍以內！”
“我等先天武者，在陸地上全力奔馳，速度已經不比天上飛鳥慢多少了！”
“師尊！”
看著姜無恙，顧懷義緩緩說道：
“照我等猜測，修仙者駕駛船只渡海，速度未必勝過飛鳥多少！”
“畢竟，我們知道，當初司伯韜帶著岳云彭等先天武者，在天空飛行速度，不過日行數萬里！”
“那么龐大的巨艦，就算修仙者手段神秘莫測，在大海中，航行速度也不可能達到日行數萬里！”
“按日行萬里算，億億里，他們照樣需要數十億年！”
“哪怕以日行十萬里算，也需要數億年！”
“甚至，速度再增加一百倍，同樣需要數百萬年！”
“如此長時間，就算修仙者壽命遠勝凡俗，但到底不是真正的仙人，怕是也熬不住吧？”
話畢，顧懷義定定的看著姜無恙。
“這……！”
姜無恙遲疑了。
不得不說，顧懷義所言，非常有道理。
倒不是他想不到這一點。
而是既然成功拜入蒼穹宗，自然能跟隨司伯韜等修仙者離開，也就壓根勿需考慮這些問題。
此刻，這些沒想過的道理，被顧懷義一一道來，姜無恙瞬間了然。
“如此說來，他們如何離開絕靈詛咒之地？”
念及此，姜無恙不由陷入沉思。
“不外乎兩種可能！”
沒等姜無恙思索完畢，顧懷義已經接著說道：
“第一個可能，仙師司伯韜在騙我們，修真大陸距離絕靈詛咒之地沒有億億里這么遠！”
“騙？”
姜無恙楞道：
“仙師為何騙我們？”
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那些修仙者，似乎都沒有騙他們這些凡俗武者的必要。
“這弟子就不知道了！”
顧懷義搖頭，隨即問道：
“但師尊可還記得，當初我們離開旭日峰時，對仙師的懷疑？”
聞得此問，姜無恙愣了一下，隨即想起來。
趕赴‘登仙會’前，根據岳云彭所述，他們曾經反復商議，發現了四個怎么也說不通的地方。
其一，仙師擇徒，為什么將范圍限制在先天宗師？
其二，仙師似乎有些著急，希望短時間匯聚天下先天宗師參加‘登仙會’，對傳說中壽命無限的仙人來說，著實有些說不通。
其三，岳云彭這些，將體內先天真氣轉換為修仙靈力的修仙者，實力似乎也就那樣，不大像一個修仙者。
其四，修仙竟然需要靈石，沒有靈石還無法修煉了？
因為對修仙機緣的渴求，讓姜無恙暫時壓下這四個疑點，但如今來看，依然存在。
第一個和第四個疑問，通過登仙會上司伯韜的講解，已經基本解開。
先天宗師出靈根概率高，和絕靈詛咒之地兩個理由，足以解釋。
第三點，司伯韜沒有明確說明，但也能猜到。
即岳云彭等普通先天武者，靈根資質低劣甚至沒有，所以，先天真氣轉換為靈力后，實力增幅有限，遠不如真正的修仙者。
但第二點，依然無法得到解釋。
仙師司伯韜，為什么那么著急，希望短時間匯聚天下先天宗師參加‘登仙會’？
思及今日登仙會后，司伯韜脫口而出，當場就要帶他們離開的話，加上登仙會期間，感受到的種種不妥之處，姜無恙皺起眉頭。
“你是說……！”
看著顧懷義，姜無恙有些遲疑的問道：
“那位司伯韜仙師，有故意瞞著我們的地方，甚至有某些不利企圖？”
“那倒不一定！”
顧懷義搖頭說道：
“堂堂修仙者，對我們凡俗武者有所隱瞞，這事太正常不過了，不能就此說明有不利企圖！”
“但卻能憑此確定，仙師并沒有對我等開誠布公，如此，隨口一句億億里，未必是真！”
“所以……！”
顧懷義一字一句說道：
“若修真大陸距離絕靈之地并沒有那么遠，那么，如果我們一路尾隨仙師巨艦，完全有可能找到修真大陸！”
聽完顧懷義的分析后，姜無恙緩緩點頭。
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
雖然，就算修真大陸距離絕靈之地沒有億億里之遠，可想必也絕對短不了，以凡俗武者的壽命和能力，未必能撐到那一天。
但也是一個希望不是？
沒遇到修仙者也就罷了，但顧懷義這些人，已經遇到了真正的修仙者，還知道自己擁有可修行的靈根！
不管靈根品級如何，終歸代表可以修仙！
哪怕沒有靈根，也能憑借先天武者的‘天人合一’心境進行修行。
這種情況下，只要有一點希望，他們就不會放過。
自己也曾經彷徨過，作為過來人，姜無恙深知顧懷義等人的想法。
“太冒險了！”
良久，姜無恙嘆了口氣，說道：
“懷義，萬一仙師所言為真，修真大陸距離絕靈之地真的有億億里之遙，而修仙者又有我們不知道的辦法可以自由往返，你們豈不是注定要葬身于茫茫大海？”
“這就涉及到第二個可能了，也是我和謝門主等人，商議出來的第三個辦法！”
顧懷義接過話頭，說道：
“師尊，按剛才的分析，就算是修仙者手段神秘莫測，也不可能短期跨越億億里汪洋大海，但很明顯，他們又的確有辦法做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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