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從寒門開始權傾天下 > 第六十九章 虛虛實實
  省卻拍賣的程序,幫州衙多搞到五萬貫。

  又敲詐一座東城的狀元豪宅,今天的任務完滿完成。

  徐昀出了州衙,伸個懶腰,道:“現在就是等范行頭把宅子收拾出來,咱們搬進去安頓即可。左右無事,走,去逛逛街市。”

  孟河覺得還不能掉以輕心,道:“陰胡生或許還在城內藏著,二郎盡早回客棧為好。”

  京牧笑道:“刀正,別疑神疑鬼的,難道陰胡生一日沒抓到,公子就得防他一日嗎?要我說,他肯定早跑了,誰會那么傻,還留在城內等死?”

  徐昀搖搖頭,道:“陰胡生能從最底層爬到四行霸主的位置,憑的是百折不撓的心氣。栽在我手里,吃這么大虧,我認為他不會這么輕易離開……”

  對徐昀的判斷,京牧無條件信服,左右四顧,悚然道:“那,要不還是回客棧吧?街市太空闊,人多眼雜,不好防護。”

  他見過陰胡生出手,千軍萬馬里橫沖直撞的那股子威風,讓人望而生畏。

  當四周擁擠的人潮里突然劈過來一把刀,哪怕幾個宗師在場,也不敢說百分百護住徐昀的周全。

  “宗師級高手又不是神仙,他從兩千州鎮兵的圍殺里逃脫,占了夜色的便宜,受傷應該不輕。至少最近三五日,傷沒養好之前,不會出現。”

  徐昀笑道:“并且依常理分析,起初幾日,我身邊的防范最是森嚴。再過幾日,見風平浪靜,防范定會松弛,這是人性的必然。哦估計,到了那時,才是陰胡生報仇的良機。”

  話雖如此,孟河和京牧卻不敢大意,跟在徐昀兩側,嚴陣以待,根本沒心情游玩街市,看誰都覺得形跡可疑。

  徐昀不管他們,瞧見什么新奇玩意就掏錢買了,說是回去送給喬春錦和趙姜,對了,還有徐冠。

  在他眼里,鐵塔般壯碩的弟弟也是小孩子。

  大焱朝把城市貿易從以前呆板的坊市制里解脫出來,打開門墻,取消宵禁,允許街道兩旁的店鋪經營各行各業。

  在某些人流匯聚的地方,比如橋頭、碼頭等,還立起四根“表木”,留出中間行走的路,讓百姓在表木以內的范圍擺地攤,搞活經濟。

  賣弓箭的、車具的、木器的、書畫的、筆墨的、水果的,還特么有冰鎮的冷飲。

  勾欄瓦肆里表演著雜劇、吟唱、評書,撃丸蹴踘,踏索上竿,熱鬧程度不比前世的大都市差。

  徐昀瞎逛半天,算是了卻穿越者對古代社會的好奇心,畢竟平陽小縣城,比不過溫州這樣的重鎮。

  然后停留在煙火行的店鋪前面,道:“聽說藥發傀儡好玩,進去買幾個……”

  京牧懷里抱著的各種玩意快要沒過頭頂,苦著臉道:“公子,省著點花,咱有錢也不是這樣揮霍的……”

  徐昀呸了他一口,道:“你個花錢似流水的家伙,還有臉說我?”

  京牧叫屈,道:“刀正,你評評理,我跟公子到底誰敗家?”

  自從京牧孤身入元寶谷立下大功后,孟河對他的態度好轉不少,故意摸著下巴思考一會,道:“二郎以前的名聲確實,嗯,不太好……到了溫州還不到十天,砸出去上萬貫,論起敗家,你和我加一起也比不過。”

  徐昀對著他倆比了個中指,往煙火鋪子走去,道:“記著我一句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錢這東西,花出去才是自個的,守財奴的下場,陰胡生就是例子,不過是幫別人保管而已,都好好學著。”

  李太白的千古名句,孟河和京牧兩個大老粗聽了沒有任何反應,只知道咧著嘴哈哈大笑。

  過了半刻鐘,徐昀悠然自得的走出煙火行,孟河面色平靜的提著一個大木箱,京牧滿臉疑惑的撓著臉頰,三人三種表情,慢悠悠的轉回客棧。

  南城。

  東夷人、南洋人和西域胡人聚集的地方,龍蛇混雜,治安較差。

  靠著塘河的某個偏僻小院子,靠賣雜嚼為生的潘老驢手里提著幾服藥,邊咳嗽著邊推開柴門。

  雜嚼也就是市井小吃,烤個豬皮、野鴨、盤兔、羊腿等,很受胡人們歡迎。

  潘老驢早年娶妻,沒有生子,妻子又死的早,現在孤身一人生活,老實巴交的,經常被胡人吃霸王餐還不敢作聲,也就賺不到什么錢,勉強糊口罷了。

  可沒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陰胡生養的死士。

  關門的時候,謹慎掃過周圍,確認沒人跟蹤,潘老驢快步來到臥室,躺在床上的陰胡生胳膊和大腿綁著細布,翻身而起,道:“打聽到什么消息?”

  潘老驢把藥放在床邊,道:“徐昀今天去了州衙,又逛了街市。行頭說過,他身邊那個京牧有些門道,我沒敢跟的太近。遠遠看到他買了很多胭脂水粉團扇珍珠等,估摸著以為行頭已經離開溫州,所以沒有任何防備……”

  陰胡生沉聲道:“徐昀詭詐如狐,怎么可能沒有防備?我之所以一敗涂地,就是輕看了此人。兵法云虛虛實實,他今天必是故意試探,實際上外松內緊,想讓我自投羅網。”

  潘老驢勸道:“行頭,既然徐昀難纏,還是先離開溫州這個險地,等徹底養好了傷,再謀算報仇不遲。”

  “要報仇,現在就是最后的機會。等到將來徐昀入了太學,勢力越來越大,單憑武力刺殺,無異癡人說夢。”

  潘老驢聽的滿頭霧水,道:“可剛剛行頭還說,徐昀布下陷阱等著行頭……”

  “他為人詭詐,自然多疑,這是試探我究竟在不在溫州。”

  陰胡生屢次吃虧,有些創傷后壓力綜合征,開始過分的動腦子了,殊不知正入徐昀下懷。

  “若是我在,忍不住動手,就中了他的算計。若是沒動手,很可能說明我不在,他的陷阱需要人力物力,又能堅持幾日?等他真正的放松警惕,那時才是我動手的機會。”

  潘老驢道:“行頭英明!”說著拿出藥煎了,端到陰胡生跟前,道:“刀傷藥涂過,這是防止體內生出熱癥,再引起傷口腫瘍……”

  陰胡生嘆道:“老驢,多虧有你在,胳膊的傷不礙事吧?”

  “不礙事!”

  潘老驢為了搞到刀傷藥且不引人懷疑,拿刀在自己胳膊劃了很深的一刀,對大夫說砍柴不小心弄的。

  “那就好……這兩天你小心盯著,看徐昀準備落腳何處。他手里有錢,不會一直住在客棧。等他新家喬遷之夜,興奮過頭,戒備最松,就是我去索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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