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從寒門開始權傾天下 > 第七十七章 借刀殺人
  從陳宅出來,周霄請徐昀小酌,徐昀笑著婉拒,道:“沈兄知道的,我剛搬新家,明天舉辦喬遷宴,今天還得趕回去做點準備。只好駁了三先生的面子,改日再來叨擾。”

  周霄看向沈謙,責怪道:“阿謙,你怎么沒提過此事?”

  沈謙忙道:“昨天忘了,正想今日跟三先生說……”

  周霄搓了搓手心,露出為難的神色,道:“我明日有安排,幾位老友約了芙蓉崖聚會,恐怕不能去州城給你捧場……”

  徐昀躬身道:“三先生太客氣了,只不過州學的同窗來家里湊個熱鬧,不敢勞煩先生大駕。”

  周霄笑道:“說我客氣,其實最客氣的是你才對。好,既然有正事要忙,我也不留你了,保重!”

  “保重!”

  離開永嘉縣,沒了宗師護衛,沈氏對徐昀的安全負責,直接出動五百家丁隨行。

  說是家丁,其實是沈氏豢養的私兵。

  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攜刀負箭,戰斗力比州鎮兵強多了,青天白日的,也不怕陰胡生劫殺。

  等回到州城,沈謙的意思,是讓這五百家丁駐扎新宅,直到陰胡生落網。

  徐昀哪里受得起沈氏這樣的大禮,養五百家丁的每月消耗是天文數字,哪怕他現在腰纏十萬貫,也要分分鐘破產。

  何況,陰胡生沒有趁他來回永嘉的路上動手,十有七八,明晚的喬遷宴將會是雙方決戰的場所。

  真把五百家丁放在宅子里,還怎么勾引陰胡生來送死呢?

  “搞出來多少?”

  “二百多斤。”

  徐昀不在這兩日,宋小奉、徐冠、孟河等分別去買硫磺,元青山、京牧和趙姜等分別去買木炭,硝酸鉀自產自銷,如此沒人能推算出他們在宅子里搞火藥,避免走漏消息。

  徐昀算了算,二百多斤的當量,就是鐵也給燒化了。

  為了以防萬一,炸藥包外面又包了一層,加入各種刀片鐵塊毒藥等佐料。

  要是這樣陰胡生還不死,他甘愿自盡。

  “份量夠了!今晚分成五包,照計劃埋好,注意安全!”

  翌日上午。

  新宅張燈結彩,門頭換匾,寫“道心惟微”四字,所有的院、亭、臺、閣、堂、齋、軒也都起了附庸風雅的好聽名字。

  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徐昀不怎么在意形式主義,但文人墨客們喜歡這個調調,那就入鄉隨俗。

  陸陸續續客人蒞臨,先來的自然是沈謙、馮玉樹、諸葛云等州學學子,送的禮物有畫有字有琴有筆墨有名紙,價值雖然不高,但心意無價。

  沈謙和馮玉樹不把自己當外人,主動擔任儐相,在門口幫著迎客。

  然后曲云竹、魏乙宗、范行頭,以及跟徐昀打過交道和沒打過交道的各行行頭,也紛紛登門。

  作為商界巨頭,出手比學子們豪放多了,鎏金的鎮宅法相,鑲嵌寶石的玉如意,掛著珍珠的珊瑚樹,反正珠光寶氣,映襯的滿屋生輝。

  有意思的是,越是跟徐昀沒交情的,送的禮物越貴重。

  估計是讓徐昀對付陰胡生的霹靂手段給震住了,花錢消災,免得不知什么時候得罪了這位清歡公子,破家滅門,禍從天降而不自知。

  接著是呂方、馮西亭等州衙數得上品階的官吏,徐昀特地迎出門外,正要跟呂方寒暄,卻發現馮西亭身邊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錦衣玉帶,盛氣凌人,后面還有七八個幫閑,同樣的鼻孔朝天,目無余子。

  馮西亭臉上陪著笑,落后半步,姿態放的很低。

  這年輕人應該大有來頭。

  “就是這里?”

  年輕人看了看大門的規制,知道是普通人家,毫不遮掩臉上的嫌棄,道:“馮通判,你說請我來參加某位大人物的喬遷宴,敢情就這么糊弄我的?”

  馮西亭暗藏得意,斜了眼徐昀,道:“何公子,你有所不知,這位正是今日的東主徐昀徐公子。他雖然出身小門小戶,可很得崔璟朝奉郎的賞識,坊間稱為清歡公子,在溫州名聲極大。”

  “呵!”

  何公子打量徐昀,輕蔑的笑道:“清歡公子?真是廟小妖風大,看你的年紀,行冠禮了嗎?毛還沒長齊,就敢學人取名號了?”

  丑逼你誰啊?

  徐昀一頭霧水,看向呂方。

  呂方也沒想到何公子上來就出言不遜,趕緊出來和稀泥,道:“徐公子,這位是樞密直學士、禮部侍郎何若水的小公子何亮,出外游學,途經本地,因跟馮通判有舊,故邀來赴宴。”

  禮部侍郎在大焱朝沒有實權,或者說整個六部都被二府三司架空,領著正三品的俸祿,聽起來清貴,但悠閑無事。

  官場里,悠閑代表著邊緣化,所以禮部侍郎的名頭嚇不到人。

  可樞密直學士屬于職官,位在諸閣學士之上,僅次于八殿學士,往往代表著本人真正的政治地位。

  難怪何亮說話做事這么牛,背景確實硬的不像話!

  當然,權貴子弟并非都沒腦子,他在京城未必是現在這副頤指氣使的模樣。

  該裝孫子的時候,裝的估計比大多數人都到位。

  也正因為在京城需要時不時的裝孫子,出外到地方,少了很多顧忌,會變本加厲的作威作福。

  這是人的本性,跟聰不聰明無關!

  聽呂方這老狐貍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全推到馮西亭頭上,徐昀也懶得跟他計較,淡淡的道:“原來是何侍郎的公子,我這里池水淺,總是遇見沒臉沒皮的王八,實在沒地方招呼公子,另尋他處去吧。”

  呂方默默嘆了口氣,他太了解徐昀的脾氣,所以上來點明何亮的來頭,希望能息事寧人。

  可這家伙一點虧不吃,當著面罵人家王八,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馮西亭喜不自勝,何亮為人剛愎自負,徐昀為人睚眥必報,全在他的算計當中。

  如此不動一刀一槍,就給徐昀平白無故的結下一個死敵,何樂不為?

  “呦呵,罵人呢是不是?”

  “還真是!”

  “開了眼了,咱們跟著公子天南地北去了多少地方,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跟咱們叫板的。”

  “小子,我心善,現在跪下來給我家公子道歉,說不定幫你求個情,還能留條狗命!”

  “跟他廢什么話!打一頓就老實了!”

  “別動手,斯文人打打殺殺成何體統?馮通判,你親眼瞧見了,這人辱罵公子,就是辱罵何學士,該抓的抓,該杖的杖,不用我們教你吧?”

  剛送完上波賓客的沈謙快步來到大門外,聽到那群幫閑吆五喝六的鬧騰,立刻變了臉色,攔在徐昀跟前,道:“你們什么人?敢來六先生府上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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