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從寒門開始權傾天下 > 第一百九十七章 得入寶山
  這觀音高八米有余,結跏趺席草坐于巖石之上,旁邊有紫竹映襯,白衣如雪,手執蓮花,觀之使人頓生頂禮膜拜的沖動。

  徐昀于石像前的蒲團跪下,雙手和什,道:“常言菩薩有慈悲心,凡信眾可隨其所欲,求愿悉得。弟子雖非信眾,卻也有救苦救難的大志,望菩薩憐我赤誠,此行諸事順遂!”

  緩緩俯身,以頭觸地。

  三息之后,再次起身,繞著石像左右打量,雖然總覺得哪里似乎不對,卻沒看出什么破綻。

  徐昀并不著急,如果入口在這里,那么絕不會很顯眼。

  否則幾百年來,早被人給發現了,也輪不到他來搶奪這份機緣。

  當晚留宿寺廟,跟方丈秉燭夜談,逐漸聊起當年梵天寺的湮滅。

  方丈道:“……佛法昌盛時,信眾駁雜,難免會有僧人受到雜念侵擾,生出心魔。繼而貪財好物,圈占土地,役使他人,再到囤積刀兵,謀求強權,終至邪路。故有太平教崛起,攛掇太祖滅佛,實乃因果循環,自有緣法……”

  “方丈胸襟似海,在下佩服。不過幸好東西二窟的佛洞沒有毀于當年的動亂,給我輩后人留下這般瑰寶……”

  “其實還是毀了一些,如今看起來完整,是歷代僧人陸續重造的結果。”

  徐昀奇道:“這個從未聽聞,不知哪幾尊法像是后來造的呢?”

  方丈笑道:“比如那尊白衣觀音法像,毀的最為徹底,蓮座都被連根鏟去。后來保國寺第五代方丈力主重造,照著《白衣觀音圖》耗時三年方成……”

  難怪看起來一模一樣,但這也給了徐昀當頭一棒。

  歷經千辛萬苦,到臨門一腳的時候,卻發現大門他媽的沒了。

  全靠從白衣觀音的法像上尋找密道的入口,結果法像被連根拔起,縱有機關,估計也毀的七七八八。

  聯想褚興良藏在畫里的城府,很可能會提前下有什么觸發機制,比如入口不按規定動作打開,一旦被毀,密道里落下萬斤巨石之類的。

  徐昀辭別方丈,徹夜未眠。

  雖說世間不如意事十有八七,可這種功虧一簣的感覺實在太糟糕了。

  糟糕到徐冠次日清晨看見徐昀時嚇了一跳,急忙沖過來,道:“二哥,你沒事吧?”

  徐昀雙眼血絲,神色憔悴,勉強擠出笑意,嗓子嘶啞著道:“沒事……阿冠,咱們出去走走吧!”

  昨日直奔東西二窟,還沒有好好看過鳳山的景致。

  現在心境發生變化,既然得不到,那就不可得,于是急切盡消,反而渾身松弛下來。

  僧人的誦經聲,竹林的蟲鳴聲,行走青石小道,漸漸沉浸,頗有種山中不知日月的愜意和坦蕩。

  來到山崖邊的一座涼亭,徐昀憑欄遠眺,杭州城內的街巷盡入眼底。

  人間煙火氣,最撫凡人心。

  過了許久,徐昀忽然想到一個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

  褚興良什么時候將《神玄八炁》藏在梵山佛洞之中?

  《孝純貴妃親桑圖》、《皋亭山秋霜圖》、《山溪待渡圖》、《三石圖》、《白衣觀音圖》,這五幅畫作于大宣朝永章七年。

  而梵天寺毀于大焱朝的景化三年。

  也就是說,梵天寺被毀之時,所有的密道應該已經隨著東西二窟的開鑿而布置完畢。

  然后,景化五年,那位曾收養褚興良的高僧在梵天寺的遺址上建立保國寺。

  褚興良甚至還送了《白衣觀音圖》作為賀禮,并成為三百年后保國寺的鎮寺之寶。

  由始至終,褚興良沒有在畫里做出什么補救措施。

  說明什么?

  說明梵天寺那座白衣觀音法像被毀,對《神玄八炁》的秘密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個推論讓徐昀瞬間滿血復活,猛然轉身,道:“阿冠,跟我去佛洞!”

  去而復返,徐昀不再把關注點放在那些雕刻出來的石像本身。

  三百年沒人發現的入口,憑他的眼力,一時半會根本發現不了。

  但跟別人不同的是,他手里握著永章七年五幅組畫的秘密。

  昨日的他,就像方丈口中的被雜念侵擾生出心魔的梵天寺僧人一般,全部的念頭都讓即將得寶的喜悅占據,一葉障目,差點空手而歸。

  褚興良費盡心思留下的畫,自然要讓你從畫里尋找所有的答案。

  白衣觀音法像坐落的位置只是參照物,可以將目標縮小在這個佛洞之內。

  畢竟東西二窟共一百零六個佛洞,挨個去找,當真要找到頭發花白。

  “這是西窟第六十七洞……”

  隱藏在《孝純貴妃親桑圖》和《皋亭山秋霜圖》的數字,正是六和七。

  是巧合嗎?

  徐昀目光上抬。

  《山溪待渡圖》和《三石圖》里的數字是五和五。

  五為中!

  夫道,中而已矣。

  故,多言數窮,不若守中。

  徐昀笑了。

  他終于找到昨日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為什么了!

  這座佛洞,上方穹頂,下方方正,左右對稱,不偏不倚,就像是用尺子比劃著量出來似的。

  可偏偏從法像背后的山壁到洞口的位置,卻差了那么一點點。

  作為石窟,要依山而建,很多時候考慮工程技術的難度,佛洞的整體結構其實并不是那么的勻稱。

  有的棱形,有的長形,有的橢圓,有的不規則。

  洞里的法像也各有不同。

  有的靠左,有的靠右,有的居于西北,有的斜于東南。

  可唯有這白衣觀音洞,法像居于中。

  去外面站在遠處看,佛洞也位于東西二窟的最中間。

  為何什么都做到了盡善盡美,偏偏就差那么一點呢?

  “阿冠,去推法像后面的山壁。”

  “啊?”

  “有多大力氣,全使出來,不要保留。”

  徐冠雖然不明所以,卻還是聽話的走上前去,全身貼近山壁,力氣用到極致,忽而輕微的顫動,灰塵紛紛濺落,整面山壁往里面移動了數寸。

  “二哥!”

  “別慌,繼續!”

  徐昀臉色平靜,他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場景。

  因為《山溪待渡圖》和《三石圖》里的兩首詩詞,分別提到了“壁立千仞無依倚”和“諸佛承我稱提力”的句子。

  結合眼前的處境,無非以力破局罷了。

  “開!”

  徐冠面色憋的紅紫,幸得天生神力,當世無人可及,終于哐當一聲,山壁移開,露出地面僅容一人進入的地道。

  而此時山壁的位置,終于跟洞口的距離達到了完美的契合。

  “二哥,我……撐不了……太久……”

  “堅持住,不會太久。”

  徐昀腦海里裝著從《白衣觀音圖》里破解的密道地圖,能避開陷阱,當即不再猶豫,彎腰沒入地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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