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
“威——武——”
衙役們顯然是受過專業培訓的,一聽,頓時都敲擊著手中的殺威棒,青石板上都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接著眾衙役的沉聲低喝。
頓時整個大堂頓然氣勢軒朗,虎虎生威。
想必是久久已不見如此情景,堂下為官百姓們此時都肅然了,有的竟然還因此留下了眼淚。
就連沈保,也是倏地一怔,神色分明顯露出一絲惶恐不安。
金狗很快便被帶上大堂來,目光狠狠瞪了一眼沈保,又兩眼怔怔看著楚寧,等著他的問話。
只聽楚寧道:“金狗,本官問你,你可認識身前這人?”
金狗乜了一眼沈保,狠狠道:“就是化成灰我也識得。回大人,他就是沈保,黃府大護衛。”
“好!”
楚寧點點頭,“金狗,本官再問你,可是他,也就是沈保,讓你去往蛤蟆寨送書信,讓蛤蟆寨二當家胡大彪令人攻打縣城,劫持了前任縣令,可有此事?”
金狗肯定道:“確有此事。”
“可有憑證?”楚寧又問。
“有。”
金狗再次肯定道,“草民有沈保讓我交給蛤蟆寨二當家胡大彪的親筆書信。”
說著,便在衣服里拿出一份書信。
沈保頓時神色就變得黯然了。
胡縣丞更是一驚,這怎么還有一封?
目光掃了一眼堂上的大人,很快,便反應過來。
原來自己拿的竟是一封假的書信?
得!敢情自己又被坑了。
“好!把書信拿上來。”
楚寧讓人把書信拿了上來,拿出信件,看了一遍,隨后交給胡縣丞:
“胡大人,勞煩你將此信念一遍。”
胡縣丞有些無奈,可事情發展至此,他也只得強忍著拿起信件念了起來。
信件念完,堂下百姓無不驚恐萬分。
這挨千刀的沈保,竟敢私通山賊,攻打縣城,擄走堂堂青山縣縣令,便將其殘忍殺害。
僅這一條便是萬惡不赦的死罪。
楚寧又讓胡縣丞把狀告沈保的狀紙,一一陳列。
百姓們再也忍不住了,紛紛自發喊出:
“殺了這狗賊!”
就在百姓們義憤填膺的吶喊聲中,沈保知道,自己這次恐怕真的遇到個愣頭青縣令了。
“大人,這,這私通山賊跟我沒關系啊!”
狀告沈保的罪證很多,現在他卻咬定這一條,看來他也知道,其余的罪證不外只會讓他盡散家財,坐幾年牢房,可不至于死。
以后出來了還能翻身。
可如若真被定了個私通山賊,殺害朝廷命官,那可就真真是死罪,再也無法翻身了。
楚寧哪里又不清楚他話里的意思,順著他的話說道:
“沈保,如今證據確鑿,你還敢否認。”
“大人,大人,草民真沒有私通山賊,草民雖然做了很多惡事,可還真沒膽量敢私通山賊啊!”
“好!那你說說,這封書信是怎么回事?”
“這,這……”
沈保吭哧吭哧,這其中必然牽扯到黃家,他哪里敢說啊!
啪~~~
又是一聲響徹大堂的驚堂木聲傳來。
楚寧兩眼逼視著沈保:“快說,受了何人指使?”
“大人,此事就是小的所為。”
沈保這時連忙磕起頭來:“我招了,我全招了。”
楚寧并不打算繼續深挖,他知道,對于沈保,這樣的結局已經很好了。
“好!”楚寧朗聲道,“來啊!讓他畫押。”
很快,一份由沈保親自畫押的文書交到了楚寧手中。
他拿起看了看,點點頭道:“好!此事待本官呈報吏部,秋后問斬。不過么……先打三十大板再說!”
一番話落,圍聚的百姓們立時沸騰了。
眾人通通跪了下去,自發高聲喊道:
“青天大老爺!”
“青天大老爺啊!”
“……”
堂下的百姓們情緒似乎一下子都爆發出來。
是啊!平日里被這惡霸欺壓久了,情緒一下子爆發出來,有的人都想沖上去親自責打沈保了。
楚寧連忙讓人攔住,并大聲說道:“只要我楚寧尚在青山縣為官一日,以后便不允許再有惡霸欺壓百姓!!!”
金翠娘竟也一時忍耐不住,席地痛哭起來,哭成了個淚人。
胡縣丞哪里見過如此陣勢,一下子僵在那里。
這就是大人說的民心嗎?
這種感覺怎么這么地……痛快!
楚寧也有些激動,可這種事他不過是做了一件正常再正常不過的事。
人群里,楊家米鋪大掌柜也被周圍的人們所感染,眼中含淚,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直盯著堂上的楚寧,嘴角微抽,顯露出一絲期待的欣喜。
只有沈保,一邊被打,一邊惡狠狠第瞪著楚寧:
“姓楚的,你不過芝麻大的官,老子給你臉,你卻不要,你一定不得好死!”
楚寧哪里還會理會他,老子早死過一次的人了。
可胡縣丞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當即大喝一聲:
“大膽!!!犯人沈保竟敢在大堂之上威脅縣令大人,來啊!再加三十大板。”
楚寧回身瞥了一眼胡縣丞,二人深意的對視一眼。
“好你個老胡,你特么還真會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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