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秦舒驟然想起了石千南曾經說過的話。
她隱約猜測,自己能夠死而復生,跟圣石認她為主這件事,關系密切!
只是,對上燕景深如漩渦一般炙熱的目光,她對這個危險又變態的男人,始終保持著防備。
“圣石認主?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秦舒裝傻地說道,臉上的神色迷茫。
燕景瞇了瞇眸子,懷疑地盯著她,反問:“你會不知道?”
“嗯,我確實不知道。”
“石千南冒險也要帶你一起走,不可能沒跟你說過這件事!”
燕景臉上透出幾分逼人的意味,加重了語氣,“他為什么要殺你?不就是篤定了你能夠復活?圣石,肯定是認你為主了!”
最后一句話,他語氣里透出了濃烈的不滿和殺意,好似本該屬于他的東西,卻被秦舒半路給截胡了。
秦舒感受到他捏著自己手腕的力道越來越收緊,痛得她眉頭蹙了起來。
她現在十分肯定,如果讓這個男人確認圣石已經認自己為主,他肯定會讓自己生不如死!
秦舒微微吸了口氣,試圖掙脫他的鉗制,卻發現對方絲毫沒有松手的打算。
她只好無奈地嘆聲說道:“石千南把我帶在身邊,一是為了讓我幫他解毒,二是希望我助他順利離開海城。而我正好也想從他手里拿回金章,就答應跟他一起同行了。至于他為什么殺我……大概是因為我之前騙了他吧。”
秦舒除了沒說“圣石認主”這個原因,其他的都是符合事實的,所以聽起來也可以說是有條有據,十分合理。
燕景一時找不出漏洞,更加狐疑地審視著眼前這個女人,問道:“你騙了他什么?”
“我本來是答應幫他解毒的,卻做了點小手腳,只是暫時壓制了他的毒性,一旦他進行劇烈的運動,就會再次毒發。”
關于這事兒,秦舒倒是沒有任何的隱瞞,坦然說道:“也正是如此,被韓夢圍攻的時候,我們才會被逼入絕境。所以,其實是我間接的害死了他,你說,他是不是想殺了我?”
說完,她再次將目光落到被他捏著的手腕上,皺著眉提醒道:“燕大少,你能先放開我嗎?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跑。”
聞言,燕景勾了下猩紅的唇角,眼里露出一絲輕蔑。
他松開了手,目光卻始終緊盯在秦舒身上,心里似乎仍有疑慮。
片刻后,他呵呵笑道:“你說的,看似很有道理,但是,還有一個最大的漏洞!”
秦舒心頭微緊,極力隱忍著不讓自己臉上露出一絲慌張。
她沒有急著開口說話,而是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燕景幽暗的眼底似乎閃過一抹精光,神色莫名地說道:“石千南一心想找回圣石,為了達成這個目的,他身為幽嵐族長老,卻心甘情愿在我手底下效命。當圣石出現后,他不惜背叛我,冒死也要奪取圣石,帶回幽嵐族去。”
“這個為了圣石可以不顧一切的老東西,哪怕是死,也會想辦法把圣石送回去。又怎么會特意殺了你,將圣石放在你身上?除非他有十足的把握,在他死后,你可以幫他把圣石送回幽嵐族……”
聽到這里,秦舒忍不住插了一句:“但我并不知道幽嵐族在什么地方,怎么幫他把圣石送回去?”
燕景斜睨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意不達眼底,“你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萬一……石千南還有同伙呢?”
秦舒神色一怔。
她突然想到,石千南說過,只要她還活著,族人會接她回去……
也許真的如燕景所說,還有其他的幽嵐族人蟄伏在其他地方。
秦舒正想著,突然下巴一涼。
燕景沒有溫度的手指抬起了她的臉,灼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說道:“我現在可以確定一件事,圣石已經認你為主。”
“這是你的猜測?”秦舒問道。
“這就是事實。”
燕景篤定的語氣,讓秦舒明白,這個男人并不在意她對圣石認主這件事是否知情。
他想要的,只是一個結論。
而現在,結論已經出來了。
秦舒開始好奇,這個男人會用什么方式來處置自己這個“圣石的主人”。
也許,是死。
也許,生不如死。
在她思索間,燕景卻收回了掐著她下巴的手指。
然后,他宛如朋友一般,在她身旁的椅子里坐了下來。
還特意拿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秦舒面前。
秦舒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客氣地說道:“謝謝。”
心里卻始終保持著警惕。
她端起茶杯聞了聞,是參茶。
而后,不動聲色地放了回去。
燕景并不在意,自顧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細長如玉的指尖在杯口緩緩摩挲著,目光落在茶面的波紋上,幽聲說道:“剛才聽你提到了韓夢,我想知道,她在死之前的詳細情況。”
說著,目光轉到了秦舒臉上,補充道:“你和石千南是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人。”
燕景仿佛閑聊一般的語氣,十分隨意。
聽在秦舒耳朵里,卻不是這么一回事。
她還記得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聽他的下屬說起過,燕景很器重韓夢,也正是為了替她出一口氣,不遠千里讓下屬把自己的“尸體”帶回來,準備拿來喂狗。
若不是她及時活過來,只怕現在已經是在狗肚子里了。
燕景突然問起她韓夢死前的情況,他的用意實在值得揣摩。
秦舒想了想,說道:“當時我們的車子翻下山坡,被卡在了懸念邊的一棵大樹上,我和石千南費盡力氣才從車窗里爬出來。至于韓夢……她當時腿受了傷,沒能順利逃出來。而我們出來后,車子很快就爆炸了,韓夢連人帶車墜入懸崖。”
說話間,她觀察著身旁這個男人的反應,見他在聽到韓夢沒有逃出來時,眸光暗了暗。
果不其然,他狐疑地說道:“就這樣?”
“是的。”秦舒一臉肯定地點點頭,不忘解釋道:“我和韓夢是水火不容的關系,在那種情況下,我不可能冒死回去救她。”
燕景盯了她好一會兒,嗓音幽冷說道:“我聽到的情況好像不是這個樣子。”
“什么?”秦舒錯愕地看著他。
燕景勾了勾唇角,“她身上有我植入的監聽器,你們當時說了些什么,我可是聽的一清二楚。”
一句話,讓秦舒臉色頓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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