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她，“為什么不在你身邊？”
“就隨口一說，也許呢？比如今天這種情況，或者出差，或者......”
“你出差我就提前準備好，以前不知道這玩意還會提前來，現在知道了，不會讓你再這么難受。”他說著，坐在床邊，認真的看她，他知道她的這句話里，其實還有別的意思。
顧修然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必須把心中所想以及他的態度都告訴她，“你為什么不直接告訴我？我是想要孩子，但我更想要你，如果一定要在你跟孩子之間做一個選擇，我會選你。”
“一開始你拒絕我，是不是也是因為孩子？你很早就知道了？”顧修然想起他們在海城時，他其實明明可以感覺到她是有一點動心的，可總在逃避。
現在算是都想明白了，她就是顧慮，怕他以后會因為孩子的事情而怪她。
周穎愣了一下，沒想到她還沒說呢，他自己倒是先知道了，她點頭，“有一次周彤跟我說的，她告訴我，沈徹之所以選她不選我，是因為早就知道我不能生，我這毛病是小時候出的意外留下的，起初我不相信，但后來看過很多醫生，也做了幾次檢查，但結果都......”
她垂下眼簾，心情沉重，“然然，我只是覺得，這對你來說，不公平，你喜歡孩子，可......”
話沒說完，他突然湊過來，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周穎一愣，抬眸看他，思緒好像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給打亂了，連自己接下來要說什么都忘了，而他又親了她一下，這次是落在她眉心。
男人按著她的后頸，將她拉到自己懷里，從喉間溢出一聲嘆息，“我喜歡的是你，不是孩子，就算要有孩子，我也只希望那是屬于我跟你的孩子。”
他的聲音從她頭頂的方向傳來，又好像是從胸腔里悶悶的發出，周穎聽得很真切，聽見他說：周穎，我愛你。
她還從未在他嘴里聽見過愛這個字眼，一時間有些怔愣，心里也像是瞬間被點燃了絢爛的煙花。
周穎抬頭看他，故意裝作沒聽見，“嗯？你說什么？”
她裝著，眼睛里的笑意卻出賣了她。
顧修然看她高興的樣子，也覺得心情愉悅，捏了下她的鼻子，“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周穎趕緊湊上去親他一下，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某人挑眉，指了指嘴唇，“是這里。”
她又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十分鐘。”
“癩皮狗！”周穎推他，“你這是耍賴！”
他笑了起來，可眼眸里卻滿是認真，“周穎，我現在跟你說的每句話，你都要記得，好嗎？”
周穎連連點頭。
兩人對視著，顧修然看著她一臉期待的樣子，心頭柔/軟又微澀，如果沒有那場意外，她應該也不會留下這種后遺癥。
他心中自責，卻只能用往后余生去盡量的彌補。
“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至于你的一切，家庭也好，過去也罷，我都不在乎，以后無論發生什么事，你只要記得，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就行了，在遇見你之前，我確實沒有想過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但遇見你之后，我覺得應該是付出。”
而且是一種很有愉悅感的付出。
仿佛對她好，照顧她，就是一件會讓他自己也覺得很愉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