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間,他已經跟上次要買這棟房子的買家談好了,要當面看房交易。
所以他打的主意是,等秦舒回來,這房子他早就賣出去了,也就跟秦舒沒有關系了。
此時,乍一看到不可能更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秦舒,鐘志遠實實在在的被嚇了一跳。
不過,看了眼身邊這位要買房的大老板,鐘志遠咬咬牙,冷靜下來。
“給我媽下葬也不耽誤我賣房子,反正人又不是葬在家里。
”說著,他輕哼了聲,“秦舒,我是看在你照顧我媽的面兒上,才讓你回來給她送葬,但你只是個外人,我家的房子你沒資格過問。
”
“奶奶的骨灰還在堂屋放著,你就帶這么多外人進來看房子,你這是讓她走也要走得不安心是嗎?”
秦舒失望地看著鐘志遠,質問道:“你想賣這房子,那你搞清楚這是誰的房子了嗎?你有資格賣嗎?”
“這是我媽的宅子,她不在了,我是他唯一的兒子,這房子當然就是我的了。
”說著,鐘志遠還特意晃了晃手里的房產證。
他來得早,一來就先從柜子里把房產證給拿到手了。
“是嗎?”
秦舒冷冷地哼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一紙文件。
“我這里有奶奶生前留下的遺囑,她明確表示,這棟房子在她去世后,由我繼承。
”
說著,她朝買房的那個中年男人看去,說道:“這位先生,我看你的穿著打扮,應該也懂得法律知識吧?你如果今天真的從他手里買下這棟宅子,只要我有這個遺囑在手,你們的交易就是無效的,你就算給了錢,也是竹籃打水。
”
中年男人若有所思,轉而認真地看向秦舒,“秦舒小姐是么?我們可以從你手里購買這棟房子,今天既然是老太太的葬禮,我們下次再交易也行。
”
“不賣。
”秦舒簡單直接地說出兩個字。
中年男人眉頭微皺,“這就不好辦了,這房子我們是志在必得的。
”
聽到這話,秦舒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對方似乎不是善茬。
就在她以為他們會動手的時候,中年男人說道:“鐘老板,看來這棟房子的歸屬暫不明確,等我請示了老板之后,再通知你吧。
”
說完,帶著人離開了。
鐘志遠想要把人喊回來,但是又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離去。
周思琴帶著鐘宇昂走進來,笑容滿面,“老鐘,這么快就談妥了?多少錢成交的啊?”
“妥什么,都被她搞砸了!”鐘志遠憤然的說道,指著秦舒手里的文件,憤憤道:“我媽果然立了遺囑給這個丫頭!這房子是她的!”
“什么?!”周思琴聞言,臉色大變,然后目光死死地盯著秦舒手里的遺囑。
“秦舒,你不過是老太婆從外面撿回來的野孩子,你有什么資格繼承咱們老鐘家的宅子?你也真是好意思啊!”她諷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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