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老劉買了一個巨大的果籃,和那天的態度判若兩人。
“嫂子,這是我們公司特意買的水果,來慰問南有才兄弟的。”老劉把果藍遞給母親。
老實的母親沒有接過去,只是看了看我。
直到我向她點了點頭,母親才收下了果籃。
賀律師說:“南先生,聯系劉總過來,主要是大家坐在一起談談賠償的事。”
“對,上次我態度不好,曾總已經打電話過來批評過了。”
我很好奇,老劉是怎么做到,笑得和藹又奸詐的?
“今天特意過來好好談這個事,也希望你們能原諒我。”
賀律師問我:“南先生,按照你上次的訴求,我擬了兩個方案,你看看。”
他遞過來一份資料,我一邊看,一邊聽他解釋:“第一個方案,是一次性賠付100萬。第二個方案,合家建筑承擔現在所有的醫藥費,待南有才先生醒后看恢復程度,鑒定了傷殘等級后,按照后續的醫療費,護理費,誤工費等計算金額賠付。”
我想都沒想,便說:“按第二個方案。”
一切都按照規定走。
100萬對我們家庭來說,絕對是大數目,但很明顯,第二種方案要穩妥得多。
老劉今天竟然沒有爭辯,想必賀律師已經和他們談過,只點了點頭:“行,那就按照南小兄弟說的辦。”
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
在我這里很困難的事,冷西一出手,就輕而易舉的搞定了。
果然,有錢有人脈,什么事情做起來才會順暢。
舅舅感嘆:“別說,你那朋友還真靠譜,解決了這么大一個事,是不是要請人家吃個飯?”
我想了想,覺得舅舅說得對,提起電話打給冷西。
“我聽賀律師說事情辦好了?”冷西接起電話便問。
“嗯,謝謝你了。”
冷西沒了冷咧的口氣,嘆了一聲:“你又欠我一個人情。”
“所以我給你打電話,想請你吃個飯。”
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會拒絕。
就算你講的客套話,她也會當真。
“我倒是想吃這頓飯,不過我今天一早有事,就趕回了深城。”
我還沒說話,她又說,“不過你回深城再請我吃吧,我都已經想好了地方,你帶我去,付錢就行了。”
“好,那回深城……。”
電話那頭“嘟嘟”的聲音,她可掛得真快!
父親是三天后才醒的,但護士沒讓我們進去看,只是很鎮定的叫了醫生。
醫生進去了十幾分鐘后出來,對我們說:“病人身體情況還算穩定,但還要再觀察再才能轉入普通病房,他現在意識還不太清楚,初步判斷智力是沒什么問題的,但其他損傷還得再等等看。”
第五天,醫生終于對我們說,父親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
當我看見頭被白紗布包得嚴嚴實實的父親推出來時,我心里堵得像座大山一樣。
母親在我旁邊,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病房里,父親露出兩只眼睛,但還不能正常交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說話不能張大了嘴巴,他說的話我們幾乎聽不清,只能猜測他的想法。
醫生把我叫到病房外,說:“小兄弟,你爸的情況基本上明朗了,手術我保證,是很成功了的,但是語言方面還要慢慢恢復,可能傷到了某些神經,另外,我們照了腦電波,發現有間隙性癲癇的可能,這些都是后遺癥……”
醫生的話瞬間讓我沉重,“癲癇?我爸的后遺癥這么嚴重?”
“語言方面可以做康復,但癲癇……根治的話比較難,畢竟你爸這種屬于神經被傷害……”
也就是說,這個意外,已經對我爸下半生造成永久性傷害了。
思忖了很久,還是跟我媽坦白了,我媽一聽“癲癇”兩個字眼,就覺得恐慌。
我安慰我媽,說醫生已經說了,癲癇可以吃藥控制,基本不會發作。
我把我父親的情況給賀律師詳細說了說,要求除了此時治療費外,后續的頭型修復手術費以及長期的藥費也得負擔,另外再賠償60萬。
賀律師說后續的醫藥費再找建筑商報銷可能有些難,畢竟山遠水遠的,所以他建議讓對方除了付這次所有醫藥費外,再另加賠100萬。
我同意了。
很快賀律師就給了回復,那邊同意十五個工作日到賬。
我把我爸的賬號給了他,我爸的卡是我媽捏著的。
舅舅見事情也已經解決,便跟我說:“小天,你耽誤了這么多天,趕緊回去上班吧,這邊有我們照顧,再說你爸也快出院了,到時候開車送他回去就行了。”
這么多天來,我媽也看開了許多,說:“你舅舅說得對,我們能照顧你爸,你去做你該做的,有什么事我們跟你打電話,別大家都耽誤在這里。”
我舅舅白天上班,晚上過來在醫院睡覺,堂哥和我媽白天在這里守著。
“對啊,你在這里其實也是浪費了時間,有我們你放心,再說你剛升了主管,請這么久的假對工作不好。”堂哥在家里做小生意,家里有堂嫂打理,他時間也算寬松。
想到新的經理也到崗,我已經請了一周的假了,再不回去,經理也許就覺得我這個主管可有可無。
要是遇到一個做事果決的,直接干掉。
第二天,我到底還是返回了深城。
在返深前,我把冷西轉給我的錢又轉了回去,又謝謝了她的幫忙。
雖說賠付了100萬,但父親以后的開支不少,現在他已經不能上班,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得要我來承擔了。
賠付的錢我已經跟我媽交代清楚,這筆錢是用在他們二老的生活,父親的恢復和治療上。
妹妹上學的錢,由我來負擔。
——
到深城的第二天我就去了公司。
一到辦公室我就發現,部門單獨劃了一個單間出來,作為經理室。
新來的經理叫羅德國,聽王昆說,他之前是在深城的一個上市公司上班。
“怎么突然搞了個單間?”我問王昆。
“是經理要求的,他說整個部門都在一個大辦公室,沒有一點私密的空間,又說這樣干擾太強,他對這樣的工作環境不是很認同,反正扒拉扒拉的一大堆理由。”王昆帶著嘲諷,“反正就是矯情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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