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寧想了想,又好奇問:“那女人的什么才是值得男人留戀的?”
我不作答。
這更加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正當她腳步欲再返回我這邊時,我說道,“說好只問一個問題的,講話要作數。”
她吐了吐舌頭,很遵守規則的進了房間,“好,留著明天再問。”
不是我想逃避問題,只是因為我太累了。
唐小櫻這三個字在我心中,已經打不出水花了。
那里只有一塊干結了的巴,當別人說起她時,早就無關痛癢了。
這足以證明,她已經完全成為了過去式。
所以我拒絕沈清寧的回答,只是單純的不想回答。
我怕這個問題再問下去,沈清寧可以跟我秉燭夜談。
以她的精力和好奇心,可以一夜不眠。
但我不行,我需要休息,以更好的狀態去迎接挑戰。
孟喬第二天上午一早,就托李芮打電話給我,把地址給我,讓我次日帶著工程師去。
她可能的確是等不及了。
從跟她接觸時拼湊起來的話里,我知道,她對她老公已經失望透頂。
所以她急需要把這個證據拿到手,以便隨時引爆。
可她分明說,她們在一起十幾年,也曾經相互信任過。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最后還是變成了同床異夢,互相算計的對象。
這真的挺可怕的。
李芮轉了句孟喬的原話:“孟小姐說,讓你帶著比你更膽小的那個工程師去。”
我不知道朱子華聽到這個評價如何,或者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個過于謹慎的人。
不過孟喬說這話,實際上是個有趣的人。
我跟李芮說,有時間要請她吃飯。
李芮什么都沒問,她也知道,孟喬這種人,是很注重自己的隱私。
她只回我:“好呀,什么時候?”
“隨時,你來安排。”
李芮笑:“我來安排?是你請還是我請?你請就你安排。”
“當然我請,就晚上,你來不來?我的工程師也要過來,大家都一起吃個飯。”
李芮開了玩笑:“帥嗎?不帥我可不來。”
“帥,但比我差那么一丟丟。”我靠在沙發上,把電話夾在耳朵下,一只手夾著香煙,“不過你都已經名花有主了……”
我頓時發現我觸碰到了她的私密,不再說下去。
又打著哈哈問:“你想吃什么?我好訂餐廳。”
李芮好像并沒有受影響,也沒有提剛剛我未說完的話。
也有可能只是掩飾不安。
說道:“好可惜啊,你連我愛吃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今天晚上我真的沒有時間,只能改天了。”
我一愣。
不是因為她說不來。
而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李芮到底喜歡吃什么?
我真不知道。
我可能就是個粗人。
她好像什么都不挑食,在我印象中,沒有她不愛吃的東西。
可我又知道唐小櫻和冷西愛吃的東西。
一個愛吃虹市那條街的包子。
一個愛吃我媽養的雞。
可偏偏,我不知道李芮愛吃的東西。
“好了,開個玩笑,下次一定記得請我吃,但我不見什么工程師,我只見你。”
李芮是帶著輕松的口吻說的,所以聽不出來有別的意思。
和李芮說了再見掛斷電話后,剛剛正在晾衣服的沈清寧走過來,“你內褲自己洗的?”
這個問題很直白。
我點頭,吸了一口煙。
“你都手這樣了怎么洗?以后還是我給你洗。”她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難為情,“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你就是我救命恩人,別見外啊。”
天天把救命恩人這幾個字掛嘴邊,好像我真是個大英雄似的。
“等下我陪你去換藥,別化膿了。”
我點頭,跟她說:“晚上有朋友要來,大家一起吃個飯。”
這個話一說完,我就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猛然一想,竟然很像夫妻之間的對話。
我閉了嘴,等她反應。
“好啊,但是也得先換藥吧。”
半晌,她又問:“是什么朋友?我見過嗎?要是別人問起我們為什么住一起,我該怎么回答?”
她在存心找茬?
我一點都不給她面子:“第一,我們只是住在一個屋子里,很純潔的關系。第二,誰知道我們住在一起?”
沈清寧“哦”了一聲,也不知她那腦子里想些什么。
這些女人的腦子里我都不知道裝的什么。
從前的唐小櫻是。
李芮是。
冷西也是。
她們讓人琢磨不透,而且變化莫測。
下午,沈清寧陪我去了醫院。
本來對醫院里的藥水味惡心的她,并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
只是從進醫院開始,就皺著眉頭,沉默著。
“要不你去外面等我,順便幫我買幾包煙。”我找了個理由,“老朱馬上就要到了,買幾包好點的,錢我轉給你。”
“為什么還要轉錢給我?”她不悅。
“一碼歸一碼。”我揮手,讓她走。
“那我去了。”
她一步兩回頭的問,“你一個人可以嗎?”
那架勢,仿佛我要去戰場當炮灰,一去不復返了。
可明明就是換個藥而已。
換完藥后,沈清寧也沒有出現。
以她的個性,不會這么聽話,就在醫院外面等我。
怎么都要進來找我的。
打電話給她,她沒接。
等我出了醫院門,才看到她在停車場的地方,向我揮了揮手。
我沒看她,而是把目光停留在她旁邊的人身上。
那人背對著我,見沈清寧向我揮手時,才轉過身望向我這邊。
朝思暮想的她。
牽腸掛肚了她。
就這突然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我都沒來得及打理自己,一只手包扎著繃帶,頭發凌亂的,就出現在她的面前。
在這一刻,我竟然有些猶豫,要不要走過去。
“在這里!”沈清寧以為我沒看到她們,一個勁兒的向我揮手。
越揮越吃力,干脆就喊了出來。
我不是瞎子,更不是聾子。
不可能裝聽不見,看不見。
還是走了過去。
只是腳像是灌了鉛一般,有點沉重。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境,喜悅里仿佛又夾雜著悲涼。
冷西看了我片刻,又低下頭踢她面前的小石子。
她的衣服很多,今天又換了不同的款式,雙手插進外套兜里。
她扎了個低馬尾,此時看起來格外溫柔。
我把右手背在身后,左手理了理頭發,挺著胸向她們走了過去。
不知道深城太小,還是我和冷西太有緣分。
在哪里,好像都能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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