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膽駙馬寵妾滅妻?骨灰揚了! > 第78章 沈逸之人都裂開了
    趙氏變了臉色:“你胡說!我家安兒向來恭謹懂事,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她一個字都不信,甚至覺得這是賀家和冷瀾之聯合起來,給他們平南侯府挖的坑。
    賀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本夫人信口雌黃,去陷害一個稚子?”
    她一皺眉,插著腰:“我呸!那沈臨安是個什么東西,也配被本夫人的故意算計?若非他三番兩次針對五丫頭,老身才不屑于搭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
    她口口聲聲說沈臨安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趙氏和沈逸之都黑了臉。
    偏偏這事兒還沒得洗。
    畢竟冷瀾之從未承認過沈臨安的身份。
    而只要冷瀾之不松口,那沈臨安就一直都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的私生子,而不是平南侯府中而八經的孩子。
    若他是平南侯府的孩子,即便是個庶子,喚冷瀾之一聲母親也是應當的,那冷瀾之自然就有保護他的義務。
    但他只是一個私生子。
    一個冷瀾之不承認的私生子。
    所以盡管平南侯府把人給接了回去,他的身份也依舊上不得臺面。
    面對賀老夫人的指責,趙氏氣得臉色發青,她想張口對罵。
    但沈逸之要面子事已至此,他已經察覺出了今天的事情一定有所誤會,肯定是在祥云書院門口發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眼見趙氏要和賀老夫人對罵起來,他當即制止:“娘!夠了!”
    然后看向賀老夫人問道:“賀老夫人,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賀老夫人對這個駙馬一點恭敬的意思都沒有,冷哼一聲:“老身剛才不是已經說了,難道駙馬聾了?還是說所謂的沈大才子,不過就是欺世盜名的玩意兒,聽不懂人話?”
    沈逸之好氣,可是還是要保持微笑。
    他深吸了口氣,壓下怒火,強迫自己擺出溫文爾雅的模樣:“賀老夫人,安兒雖然年幼,但從來都不是品行惡劣的孩子,此事說不定有所誤會?”
    “誤會?”
    賀老夫人冷笑:“當時書院門口可是有不少人,這些人全都看到了!我家五丫頭好端端地站在門口等著她弟弟下學,沈臨安出來之后,二話不說就朝著她撲了過去,將人推倒在地!
    我家五丫頭的手當時就破了,后背上也滲出了血絲!這些可不是老身胡說!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祥云書院打聽打聽,當時目擊者眾多,看看是不是老身在信口雌黃。”
    旋即鄙夷道:“這樣一個品行惡劣的孩子,你竟然說他并非頑劣之人?老身倒是不知在駙馬的心目中,究竟頑劣到何種程度,才算得上是頑劣?”
    沈逸之身體一顫,下意識看向了冷瀾之。
    卻見她表情平靜,并不驚訝,似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所以,他又誤會她了?
    “你胡說!”趙氏根本聽不得別人說她的寶貝孫子一句不好的話,也見不得外人對她的兒子不客氣,當即就擼起了袖子,想要沖上去抓花賀老夫人的臉。
    黃氏嚇了一跳,趕忙將自家婆母護在了身后。
    “平南侯夫人,你若是不信,就派人去打聽!動手打人是沒有用的!”
    沈逸之也把自家母親攔了下來。
    事已至此,他算是徹底看明白了,賀老夫人婆媳兩個定然沒有撒謊。
    那么撒謊的人只能是沈臨安。
    他又想起了沈臨安的小廝剛剛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只覺得腦仁突突的。
    他將自家母親拉到了一邊,溫潤的臉上浮現出了怒意,冷冷看著沈臨安:“你是要自己交代,還是等我去親自調查?”
    早在賀老夫人婆媳二人沖進來的時候,沈臨安就被嚇傻了,這會兒一聽沈逸之冰冷的質問話語,他哆嗦了一下,直接“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他這一哭,賀老夫人和黃氏反而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畢竟要是她們再咄咄逼人下去,就有欺負小孩子的嫌疑了。
    雖然趙氏不要臉,可她們不能跟趙氏一樣不要臉啊。
    冷瀾之淡淡說道:“若你想要利用哭糊弄過去,那你就打錯主意了。誠如賀老夫人所說的,當時目擊者眾多,隨便出去打聽一下,我們便能知道真相。
    而從外人的嘴里說出來的真相,說不定已經被添油加醋過了,不知道會有多難聽。
    本宮勸你還是自己說出來的好,否則聽了那些添油加醋鍋的真相,可能你的祖母和你的父親會更加生氣。”
    這話明明說的語氣平淡,沒有咆哮也沒有憤怒質問,但沈臨安竟然奇跡般地止住了哭聲。
    他聽進去了。
    而且深刻地知道公主母親說的是對的。
    他低著頭,抽抽噎噎、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確實推了她!”
    趙氏只覺得腦子里有一道悶雷炸響。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乖孫竟然真的無緣無故地對別人動手!
    當然,她生氣的并不是動手這件事。
    她只是在氣自家孫子怎么這么蠢,竟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動手?
    就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嗎?!
    沈逸之心頭一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又看向了冷瀾之,卻見冷瀾之一臉淡然。
    沒有生氣也沒有真相浮出水面、沉冤得雪時的痛快。
    她非常平淡,平淡的好似這件事與她無關一樣。
    察覺到這一點,他不知怎么的心里就非常不舒服。
    就好像他們今日的所作所為,活像在街上進行表演的猴子一樣。
    抓耳撓腮,滑稽逗趣,卻唯獨勾不起人心中的情緒。
    因為他們所處的立場不同,她是高高在上的局外旁觀的客人,而他們一家都是那上躥下跳的畜生。
    他搖搖頭驅散了這種荒謬的念頭,沉聲問道:“祥云書院會開除你,也是因為此事?”
    沈臨安呆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搖頭:“祥云書院開除我?沒有啊!我離開的時候,夫子沒有說要把我開除啊!”
    剛才管家派人來說祥云書院將他開除的事情的時候,沈臨安的心思都在如何逃避父親的懲罰上,根本就沒有認真去聽。
    所以這會兒他十分蒙圈。
    沈逸之覺得這件事透著怪異。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中產生了不安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就聽賀老夫人冷笑道:“他確實是聽不到,當時夫子從中調和,想要息事寧人,讓沈臨安給我家五丫頭道歉,可這小子竟然扭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責怪夫子欺負他。
    像這種頑劣之徒,祥云書院不肯再浪費精力去教,不是很正常的嗎?”
    沈逸之只覺得人都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