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搭伙 > 第148章 金條
  溫瀾把手機扔到車前的儀表臺上。

  “你聽好了,以沈清風犯的事兒,沈毅再怎么撲騰也無濟于事。”謝宴聲不屑的聲音傳來。

  溫瀾不想再和謝宴聲做無意義的爭吵,直接切入主題,“你準備什么時候簽字?”

  “離婚,現在想都別想。”謝宴聲低沉的嗓音透著決然,“一小時之內馬上給我滾回東盛一品。”

  她還算冷靜,“既然你不簽字,那么我們現在就開始分居。兩年之后,只要有一方提出離婚,法院就得判離。”

  “溫瀾,我只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來不來隨你。”謝宴聲主動結束了通話。

  她把車停好,按照沈母說的地址找過去,驚詫地發現,沈家的別墅和江景辭的房子竟然相鄰!

  沈家的別墅從來沒有住過人,連大門上的電子鎖都是沒電的節奏。

  溫瀾最終還是用沈母給的鑰匙,打開了大門和房門。

  幾分鐘后,溫瀾在保險柜中找到一個古樸的小盒子。

  掀開,里面躺著四根還未拆封的金條。

  溫瀾拿起看了下,每根凈重三百克,今年金子的價格一直在五百多,四根金條也能折換六七十萬了。

  這些錢和沈清風犯的事兒比,杯水車薪。但對沈毅來說,也應該能解一時之困。

  溫瀾把盒子放進手包,快速把客廳外面的防盜門落鎖。

  “你怎么來這邊了?這棟別墅聽說賣出去了,但一直沒見過人,難道是謝先生的產業?”

  江景辭溫厚的嗓音忽然從隔壁院落中傳來。

  兩人的目光隔墻相望。

  此時的江景辭上身穿著件深灰色羊絨開衫,下面是條休閑褲,舉手投足間比西裝革履時多了些溫和。

  相鄰別墅的院墻只有一米多高,還做了鏤空的花藝,無論哪個站在院中,都能把相鄰的院落看得一清二楚。

  “江先生,這不是謝宴聲的產業,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現在沈家的事兒鬧得沸沸揚揚,溫瀾可不敢說實話。

  江景辭意味深長地“哦”了聲,舉起手中的花剪,減掉院中一株迎春樹的枯枝。

  溫瀾沒有急著離開,因為沈母的金條要盡快折現,而江景辭就是沈母說的那個“可靠”的人。

  她正在想如何開口,江景辭已朝她看過來,“我剛磨好咖啡豆,如果你不忙,就來嘗嘗我的手藝吧?”

  “好啊。”她爽快應聲,把院門鎖上走進江宅。

  江冠不在,偌大的房子空蕩蕩的。

  餐邊柜上擺放著磨好的咖啡粉,江景辭洗完手就打開咖啡壺忙起來。

  溫瀾心不在焉,想到還在醫院焦急等待的沈母,硬著頭皮開口,“江先生現在還收黃金嗎?”

  “最近金價漲得厲害,年后再說。”江景辭眼睛的余光朝她瞄過來,“難道你有黃金要出手?”

  她點頭,“四塊金條,一千二百克。”

  “恕我直言,如果早些知道你和謝先生在鬧離婚,上次那些東西,我說什么也不能接手。”江景辭狹長眼眸中明暗難辨。

  溫瀾立馬想到那枚戒指,垂著眼簾再次道歉,“抱歉江先生,我還沒有找到戒指。其實四塊金條是我朋友的,他現在很缺錢,急著出手套現,你就幫我一個忙吧?”

  自從俞蕙十年前因病去世,江景辭就主動和女人絕緣了。

  正所謂愛之深,思之切。

  俞蕙走后,他把俞蕙的父母當做親生父母來疼,始終懷著孤獨終老的心態過日子。

  雖然這些年以他的條件,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很多,但都被他拒絕了。

  在他第一眼見到溫瀾的時候,就發現溫瀾有一雙和俞蕙很像的丹鳳眼,心中莫名多了幾分好感。

  此時,溫瀾的輕聲漫語在耳邊響起,江景辭立馬心軟,緩了緩語氣說:“可以先看看。”

  她急忙從包包中拿出裝有金條的盒子。

  江景辭每一個都看得十分仔細,“足金,成色也不錯。其實,年前我都不準備再收黃金的,但,也可以再為你破一次例。”

  “謝謝江先生。”溫瀾立馬打起精神,“我先替朋友謝謝你。”

  “有件事,你必須和我說清。否則,這些東西你就拿回去。”江景辭眉宇微皺,眸底深若寒潭,“我想知道這四根金條的真正主人。”

  溫瀾咬住下唇想了想,喃喃:“是一個阿姨的。”

  見她依舊不說出實情,江景辭把金條放回盒子,繼續去煮咖啡。

  江景辭的用意很明顯。

  溫瀾知道,江景辭在生意場混跡多年,不是她隨便編排個謊言就能騙得過的!

  “這個阿姨是沈清風的太太。”她說得很小心,“但,這是阿姨用自己的工資卡買的,不是別人送的。”

  江景辭朝她看過來,低聲問:“隔壁的房子也是沈家的吧?”

  她輕輕點頭。

  “沈清風一倒臺,有落井下石的,有坐岸觀火的,就你是雪中送炭的。”江景辭滿目驚詫,“你和沈家淵源很深?”

  “也沒有多深的淵源,就是念大學的時候和阿姨挺聊得來。”她回道,“阿姨一家現在落到難處了,請我幫忙,我想不出拒絕的理由。”

  “我不會收不明不白的東西。說說吧,你和沈家到底什么關系?”江景辭的注意力看似在咖啡壺上,其實已飄到溫瀾身上。

  溫瀾清亮的眼眸中染了無奈,淡聲道:“沈清風的兒子沈毅,是我初戀。”

  江景辭手中過咖啡渣的濾網“啪嗒”掉地上。

  溫瀾撿起濾網朝他遞過來,他才驚覺自己的失態。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你幫沈家,謝宴聲知道嗎?”江景辭把濾網在水龍頭上沖了下,平靜地問。

  “不知道。”她生怕江景辭知道太多,拒了這筆交易,急忙解釋,“就算謝宴聲知道又能怎樣?我只是做個中間人,并沒有幫沈家一分錢!”

  江景辭目光漸冷,再無半點情愫,“我怕以后引出不必要的糾紛,這單生意就不做了。”

  “江先生,你隔壁的房子不在沈家名下,這四根金條真的是阿姨用工資卡托熟人買的。沈家現在急需用錢,你就幫個忙吧?”

  溫瀾央求起來,話里話外透著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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