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回來時,辦公室里的看守已經發現她不見了。
“周甜呢?”看守煩躁地逼問鞠甜甜,這個周甜今天已經失蹤兩次了,要說她不是在憋著什么壞,鬼都不會信!
鞠甜甜知道周亦沒有走遠,心里十分有底氣,“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她去上廁所了!”
看守的眉頭擰成了疙瘩,“又上廁所了?”
“對啊!”鞠甜甜理直氣壯地說道:“她吃壞肚子了嘛,多跑幾趟廁所正常的!”
看守留給她一個懷疑的眼神。
然后去問門口的看守,“昨天新來的那個女的,剛才有沒有出去上廁所?”
門口的看守十分確定地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在這守著,沒有見到她出去!”
看守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回去找鞠甜甜算賬,“門口的看守說,根本就沒有看到她出去,她到底上哪去了?”
鞠甜甜絲毫不慌,“你的意思是她沒出去?那沒出去的話就在這間屋子里咯!”
看守一噎,好像是這么回事!
他又想了想,覺出不對來,“她是不是跳窗跑了?”
鞠甜甜攤了攤手,“我們又沒有坐在靠窗的位置,這你不應該問我,去問靠窗坐的人啊!”
看守連番被懟,氣得牙癢癢。
“敢這么跟我嗆聲,我看你是沒挨過打,不知道好好說話!”
他抽出電棍,手指往上一推,“嗒嗒嗒”地冒火花,直往鞠甜甜身上戳。
鞠甜甜閃身避開,心里懊悔不已,周亦不在,她浪什么浪!
就在她思考是不是應該先認慫的時候,周亦回來了!
“你們在干什么?”
看守聽到聲音,轉過身來,問道:“你上哪去了?”
周亦隨口說道:“我去廁所了!”
鞠甜甜聽到這個回答,偷偷地向她比了個大拇指。果然是好姐妹,就是有默契!
看守的眉頭皺得緊緊的,“你從哪出去的?”
周亦理所當然地答道:“還能從哪出去?當然是從門走出去的!”
其實周亦說的是真是假,一查監控便知。
但是看守想了想,她既然能回來,就沒有必要跳窗,應該還是從門口走出去的。
至于門口的守衛為什么說沒有見到她出去,應該是當時沒注意,或者他問的時候沒對上人吧!
他回頭看了門口的守衛一眼,后者見到周亦走進來,也直撓頭,剛才確實沒看見這個女的出去呀!
既然是一場烏龍,守衛也沒把她們怎么樣。
“今天已經是你們來的第二天了,有收獲嗎?”
周亦知道他是問詐騙的進展,“還沒有,不過績效考核不是按月的嗎?我有信心在一個月之內完成30萬的指標!”
她嘴上是這么說,實際心里想的卻是,“你們也蹦跶不了幾天了,等著去監獄里KPI考核吧!”
看守對周亦的這個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的。
“行,好好干!干得好了有你們的好處!”
他把電棍別回腰間,繼續巡視去了。
周亦二人坐回工位上。
鞠甜甜問道:“水牢里那個人怎么樣了?”
周亦搖搖頭,“不太好!人倒是從水里撈出來了,但是被抽了800ml的血,不死也得落個后遺癥!”
鞠甜甜十分后怕地拍著胸脯,“這地方太嚇人了,根本就沒有法律!而且在這吃不好住不好的,咱們趕緊辦完事回國去吧!”
周亦認同她的看法,“這地方就是個法外之地,也沒有什么道義可講,確實不是人待的地方。”
“不過我答應了直播間的水友們,今晚給他們直播園區里的紅燈區,得等直播完了再說!”
一說“紅燈區”,鞠甜甜也來勁了。
“我也去,我也去!”
這個園區很大,有酒吧和KTV。
系統提前在直播間里發起投票,讓水友們選擇去看酒吧還是KTV,最終KTV以微弱的優勢取勝。
晚上下班之后,周亦二人便來到KTV。
周亦把手機放在上衣口袋里,正好露出后置攝像頭。
因為有預告,今天在直播間里蹲守的水友格外多,剛一開播人數就破億了。
水友們看著直播間里的畫面,又開啟了吐槽模式。
“這KTV比我老家鎮上的裝潢還差!”
“哎呀,大家的要求別那么高了,這就是園區里自己的KTV,能好到哪去?”
“看看這小燈,粉的紫的都有,大家跳起來,鄉村disco!”
“……”
KTV里來往的男人居多,為數不多的幾個女人穿著暴露,應該是這里的工作人員而非客人。
周亦和鞠甜甜在這里顯得格格不入,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你們來干什么的?”一個持槍的男人走過來。
周亦大大方方地說道:“我們來唱歌。”
她從兜里掏出二十萬M幣遞過去,“可以幫我們開個房間嗎?”
持槍的男人一時摸不清她們的來歷,M國長相,出手闊綽,還敢到這種地方來的女人,一般背景都很硬,要不是她爸是軍閥高官,要不她哥是民兵隊長。
這樣的人,得罪不起。順著她們,賓主盡歡地送走,皆大歡喜!
持槍的男人接過錢,把周亦和鞠甜甜領進一個小包房,幫她們調試了一下麥克,說了一句“玩得開心”,就關上門離開了。
鞠甜甜聽他腳步聲走遠,小聲問道:“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周亦笑容燦爛,“那就是一張白紙,障眼法而已!”
鞠甜甜給她豎起大拇指,“牛!”
到KTV,就得唱歌,她們點了二十來首歌,投入地唱起來。
她們唱得如癡如醉,直播間的水友不干了。
“等了一下午,就給我看這?”
“不是,倒播點有營養的啊!”
“……”
系統把水友們的意見轉達給周亦,還帶上了自己的見解,“主要是你倆唱得真不咋好聽!”
周亦的心理十分強大,系統PUA不了她!
“我就唱!”
系統看著直播間下降的人數,著急地說:“再唱下去,直播間的人都跑光了!”
周亦這才停下來,惋惜地說道:“免費的演唱會,他們還不聽,真是不懂欣賞!”
系統無語至極,“你要不要出去轉轉?在這里坐著挺沒意思的。”
周亦往沙發上一靠,“不用,一會兒就有人找上門了!”
系統擔心地問:“是不是你的障眼法被人發現了?”
還沒等周亦回答,就響起了敲門聲。
“我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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