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嬌蠻,難得是吃醋的意思。
江初寒覺得新鮮,眉眼略頓,嗯了聲,答應她:“云山公館是你一個人的。回頭,我那輛車也給你開。”
公館給她,車也給她,但不會給她錢。
女人有過一次逃跑的經歷,這也算是有了前科。
蘇零月也知道他的意思,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繼續問:“那如果嫣嫣來呢?我那個妹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呵!
溫柔賢慧聽話懂事的養姐,她以后不當了,誰愛當誰當吧!
一邊說著,也不看男人的臉色,由著自己的性子往下繼續說:“她那么喜歡你,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這次回國,就是沖著跟你結婚來的,你們,什么時候訂婚?”
她這話說了,又不等他回話,接著又說,“我最近胃不好,我媽給我找了個老中醫把了脈,每天要喝中藥。你說,我是每天回一趟蘇家喝藥,還是讓人把藥送來,我在公館這邊喝?”
她這一口氣說得太多,無非就表達了兩個意思:一,她吃醋,這地方是她獨有的。
二,不想跟蘇芷嫣有來往,甚至是表現出,不太想讓他們訂婚的意思。
三,喝藥。
總結了這三條,江初寒把前兩條歸于女人的嫉妒心,第三條考慮了一下:“蘇夫人找的中醫很有名嗎?要不然,我幫你找個醫生,你這樣總胃疼也不是事。”
疼了這么多天了,也不見好,這胃到底是個什么胃。
蘇零月早知道他會這么問,馬上說道:“這就不用麻煩了。我媽雖然是養母,但也不會害我的,你就放心吧!”
既然她堅持,江初寒也尊重她。
趁著雨勢小了一些,兩人收拾行李,去往云山公館。
江初寒的賓利停在樓下,直接砸得可以報廢了,江初寒索性沒理,去車庫開了另一輛車出來。
路上的冰雹基本上落地就融了,只剩下大顆的還沒有融干凈,零零落落的在草叢里茍延殘喘著。
江初寒開車過去,霓虹燈閃著光,像是星星在發亮。
蘇零月突然有些羨慕,她什么時候,也能像星星一般在發亮?
“江總。”
沉默一下,她慢吞吞的說道,決定還是要告一狀,有嘴不說,那是虐文女主,她不是女主,她頂多,是個小雀兒。
“嗯?”
開車的男人回神看她一眼,“什么事,你說。”
他開車的時候,姿勢帥的要命。
哪怕一個把握,一個回旋,都有種致命的張力。
禁欲的時候,一個眼神,能凍死人。
性張力更是厲害到可怕。
可越是這樣的男人,掌控欲越強,也越不希望自己的女人有任何小心思。
“嫣嫣找過我。”
蘇零月慢慢的說,她察覺到車速在這瞬間,緩了下來。
她沒有抬眼,接著繼續道,“她說我知三當三,不得好死。江總,我壓力很大啊!”
她悠悠的尾音嘆出來,有種另樣的感覺。
像是勾子掠過男人的心尖,顫顫的酥著,但很快這一份酥,很快又變得淡漠,變得涼薄。
“你跟她不一樣。”他說道,車子稍稍開快了一些。
蘇零月這次卻非常不懂事,追著問:“不一樣,是因為我真不如她嗎?她罵我,我不能回,現在我問你,你又說不一樣。”
她的眼圈紅起來,作的時候,也是挺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