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撕破臉,便也不需要再偽裝。
“去換了。”
江初寒說道,“換回來。”
視線再度落在她胳膊的青印上。
她皮膚白,又嬌氣。
平時做點事情,磕磕碰碰就會留傷,江初寒見識過她的嬌。
這么嬌氣的女人,是他養出來的。
蘇零月去換衣服,剛巧,蘇芷嫣也找了過來,進門之后,沒看到蘇零月,心里松口氣,但還是假裝問一句:“初寒哥哥,我姐姐呢?她在這里休息的。”
江初寒喉嚨有些癢。
他低頭又給自己點了支煙,抬眼看著闖入的蘇芷嫣說道:“你找她?”
蘇芷嫣一噎。
她不找蘇零月。
她要找的是他江初寒啊!
他這個態度對她,她有些傷心,但還是說:“初寒哥哥,要開舞了,我在找你。”
男人黑衣黑褲,全身氣場夠冷的,他回頭看了眼關著門的臥室,跟蘇芷嫣道:“嗯。”
蘇芷嫣松了口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咬了咬唇,再轉回來的時候,撒著嬌讓江初寒跟她一起下樓。
答應的事情,不好再反悔。
江初寒將抽了半支的煙熄滅,架在透明厚玻璃制成的煙灰缸口上,跟著蘇芷嫣下樓。
兩人是今天的男女主角。
一曲開場舞,跳得纏纏綿綿,難舍難分,很有至死方休的那味兒。
余晚陽單獨坐在角落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直盯著場中的兩人看著。
清冷的眼底,似有什么掠過,但細看,又沒有。
“南哥,這兩個人看起來怎么樣?你覺得他們配嗎?”葉桑一邊吃著甜點,一邊問。
她對蘇芷嫣有敵意,怎么看怎么覺得......不配。
費南城看過去一眼,剝了把瓜子給她,聲調是慵懶的那種:“配不配,不是誰說了算的,這得看他們兩個人相處。”
費南城風流卻不下流。
身邊總是女人無數,來來往往,大概能有一個排,但每個跟他分手的女人,都覺得他特別好。
沒有誰能說出他的壞話。
這也是他的本事。
長袖善舞,風流多情,看似多情,實則卻是最無情。
葉桑不知道這些,她現在就覺得,以后自己會是費南城的唯一。
她開心的吃著他剝來的瓜子,像個蒼鼠似的,嘴巴一直沒停過,很會犒勞自己:“我覺得也不能這么說,萬一,人家江總心有所屬呢?”
她的好閨蜜守了江初寒三年,不能就這么簡簡單單被踢走的
說的好聽,叫什么替身。
說的不好聽,就是小情兒。
這對零月不公平。
“別人的事,少管。”費南城聽出了什么,跟她說道,“好好吃你的就行。”
吃貨一個。
他所交往的女朋友中,唯她最喜歡吃,吃相還挺漂亮。
蘇零月重新換回了那件酒紅色掛脖小裙,披肩披上的時候,像一個民國出來的女子。
裊裊亭亭,極有風情。
開場舞完畢,江初寒接過斟滿的酒杯,與眾人短暫的寒暄過后,借口離去,又上了二樓。
有些熱。
他單手解了兩顆襯衣口子,又解了袖扣。
袖口胡亂的卷起,有種粗魯的味道,更顯得張力十足。
他身上出了汗,覺得更熱。
蘇零月已經在沙發上蜷縮著睡著了,被他弄醒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還沒來得及開口,他俯身上前,單腿壓了沙發,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挑了她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