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站在,生怕窗戶不結實,從這高樓摔下去。
而窗子外面,萬家燈火,璀璨如星。
哪怕已是深夜,但在這個飛速發展的時代,凌晨的風,也只不過只是夜生活剛剛開始的前奏。
一眾飲食男女呼朋引伴,在各自尋好的位置上,恣意放縱著心情,放縱著身體。
白日喧囂,生活壓力大,每個人都衣著鮮亮,人前君子,個個精英范。
而到了夜晚,黑色具有天生的魔力,能把人骨子里的欲望最大限度的釋放出來。
所有人披在身上的偽裝全部被揭開。
人一旦松懈下來,世間百態便也有了最清晰的畫面感。
她掌心里出了汗,暗罵江初寒這個男人。
“不開燈。”
“那就,聽你的。”
江初寒低低說道,伸手撥開她腦后落在頸上的發絲。
他的吻,與以往不同。
除了溫柔,隱又帶了一抹極致的兇殘。
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吃進去似的,兇的很。
她剛剛才泡過溫泉,身上的氣息是特制的香味,江初寒聞了出來,是松林溫泉那邊的味道。
這一晚她動了胎氣,見了血,幾乎是昏死過去。
察覺到不對勁,江初寒眼神猛然間變得清明,俯身看她。
她臉色煞白,氣息極致微弱。
“零月,你撐著點,我們去醫院!”
顧不得穿衣服,男人一把將她抱起,先到了沙發旁,急救電話打出去,讓余晚陽準備著。
縱然是情敵,可江初寒的腦子卻理智的可怕。
這個時候,他唯一能信的,也唯有余晚陽!
石汀急速開車過來,在樓下等。
江初寒找了衣服,先幫昏迷狀態的女人穿上,花了十幾秒,他套上長褲,套上襯衣,快速的系著衣扣。
石汀的來電響起:“江總,我在樓下。”
江初寒抱人出去,車子以離弦的箭開出,直奔江城醫院。
余晚陽穿了白大褂,早已等在急診室門口,江初寒把人抱進去后,就被余晚陽趕了出去。
江初寒退到門外,以往就格外冰冷的臉色,今晚上尤其可怕!
石汀衣服也穿得亂糟糟的,一看就是慌亂中趕來的,他這會兒也憂心的很。
這怎么好好的,又進醫院了?
再看江總的衣服,腰帶系得歪七扭八,襯衣的扣子也系錯了。
皮鞋穿錯了一只,兩只腳都是岔著色。
襪子就根本沒穿。
頭發亂的很,像是被誰蹂躪一番,挺炸的。
從這些情況可以看得出來,當時大概是比較緊急的,所以一向注重形像的江總,也活成了這么狼狽的樣子。
不過石汀不敢提醒。
這種時候,安安靜靜是最好的。
“有煙嗎?”
江初寒問。
他想抽煙,卻發現出來得急,什么都沒帶。
石汀默默的把煙遞過去,把打火機遞過去,江初寒接了煙,手指哆嗦著敲出了一支,咬到唇間。
打火機點了好幾次,都沒點上。
石汀實在看不過去了,主動幫著點火,江初寒湊過去,深吸一口氣,青色的煙霧隨后裊裊吐出,飄飄蕩蕩向上而去。
如煙如霧又如云,更像魂魄幽幽飄離,詭異的像是被揪了心,恨不得去抓住。
醫院是不讓抽煙的。
可這個時候,誰管得了他?
抽吧!
石汀沒脾氣的很。
都是過來人,什么事不懂?
石汀悄悄拿著手機,趁著老板不注意,把這個場面,消了音,拍了照片,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