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事情,的確是他們蘇家,算計蘇零月在前。
但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程媛心中翻騰著,卻也明白,這事蘇零月既然已經知道,她也就沒必要不承認:“可這三年,你也得到了好處。我知道,你一直暗戀江初寒,這三年,也算是我給你的機會了。”
越說越是這么一個理,程媛覺得自己的底氣又回來了。
重新擺起了貴婦的架子,真正的與蘇零月談判:“你得到了這三年,也成功懷了孕,這是你的回報,所以,你是不是還得要感謝我?”
有些人,生來就沒有底限。
明明做錯了事情,最后還總能找到各種理由,來為自己開脫。
在此之前,蘇零月也早就認識到了蘇家人的無恥,但再一次刷新底限,還是覺得挺想笑的。
“是,媽媽說得對,那我還得感謝媽媽能給我這個機會了。”
什么樣的媽,就會教出什么的孩子。
看看蘇芷嫣,不也是如此?
“只不過,蘇夫人的教育似乎還是有點失敗的,妹妹在這方面,就不如蘇夫人您了。您瞧瞧她那手段,拙劣的很,幾次三番想爬床,就沒有一次能成功的,蘇夫人得空了,可得再手把手教教。”
桌上給自己放著蜂蜜水,蘇零月說得口干了,就端起來喝了口,程媛被這軟釘子刺得眼睛泛了血絲,她猛的起身,氣得呼吸直喘。
端莊的儀態維持不住了,她從一個貴婦,變成一個潑婦。
哪怕是她在到來之前,蘇向前曾千叮嚀,萬囑咐,不可與蘇零月起沖突,但她一向強勢慣了,哪里會允許一個養女,在她頭上蹦跶?
臉是不能打的,江初寒護著,她也打不起。
桌上的茶水拿起來,潑過去。
茶蘇零月沒有躲。
水是溫的,不燙,要不然,她得毀容。
這一切,也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滴滴答答的水漬,順著她的發絲落下,將她身上單薄的睡衣都滴濕,露出里面渾圓又高聳的輪廓。
因為懷孕,她的胸也有些漲了,內衣的碼數也大了半個碼,不過也顯得身材更好。
哪怕作為一個女人,程媛看著她的好身材,也是嫉妒的。
這個白眼狼,是真的好命,也是真的讓她后悔。
早知如此,當年也絕不會讓她做什么替身!
“蘇夫人惱羞成怒,闖上門來欺負我這個弱女子。要是蘇先生知道了,又會是什么反應?”
蘇零月不急不惱,拿著紙巾擦去臉上的茶水,給她分析著后果,“蘇家現在舉步維艱了吧?聽說與江氏集團的各項業務,都已經被停得差不多了,用茍延殘喘來形容也不為過。”
程媛聽著,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這個該死的白眼狼,是真的得罪不起了。
居然懂得拿捏她了。
蘇零月接著又說:“在這個時候,蘇夫人卻對我侮辱至此,如果江初寒知道,你猜,蘇家還能再撐多久?”
“到時候,當蘇家榮光不在,蘇夫人還是蘇夫人嗎?”蘇零月慢慢的說,步步深入。
當程媛在拿捏她的時候,蘇零月也在不動聲色的反擊著。
她沒有顯赫的娘家,也沒有靠得住的后臺。
她只有拉出江初寒這塊虎皮,踩著鋼絲,與蘇家進行周旋。
能在江初寒身邊做了整整三年的秘書,她并不只是單靠身體的,她也有腦子。
她要逼著,讓程媛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