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門鈴響起,王姐放下豬腳湯,連聲招呼著:“來嘍。”
快步去開門。
江凜冬站在門外,笑得眉眼溫和:“王姐,過年好。”
年輕的男人,穿得帥氣,站得筆直。
他顏值高,比起江初寒的凌厲,更多了一絲柔和。
肩寬,腰窄,穿著制服,身姿越發筆挺,直接便是制服界的天花板。
王姐恍了恍神,有些意外:“二少,您怎么來了?外面還下著雪吧,快請進。”
對于江家這位二少,王姐下意識覺得束手束腳。
與江家其它人比起來,二少爺明明更溫和,可給她的感覺,像是天神壓境一般,她連呼吸都放輕了。
江凜冬頭發濕了一些,外面下著雪,他腳底也帶著雪水,站到門口的墊子上,輕輕跺了下腳,眉眼越發的溫和:“我哥呢?中午食堂沒飯,我過來蹭飯吃。王姐,你記得幫我做一份。”
進門看了玄關。
鞋柜的顏色是黑色的,隱隱帶著碎金的顏色。
這一看就是他哥的手筆,無論是裝修還是其它,永遠都是這種冷冰冰的色調。
“好的二少,我這就去多加個菜。”王姐回神,連忙說著。
江凜冬已經拿了一次性拖鞋出來換上,視線掃出去,看著整個公館的布置,輕笑出聲。
直男的審美,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直觀,粗暴。
一水冷色調的裝潢,進來就覺得壓抑。
不過,這里暖氣倒是挺暖和。
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掛在門口衣架上,江凜冬里面只套了件黑色的保暖襯衣,落到腰間的時候,被西裝褲壓了進去,腰帶扣住,更顯干練。
這個男人,身材好,氣質好,顏色好。
更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似乎生來就該是男模,卻偏偏從了政。
“桌上的湯剛熬的嗎?剛好有些餓。”
視線落在桌上,江凜冬開口道,他走過去,很自然的端了碗喝,還品了一下,“味道不錯,王姐,你在這里的手藝,比在老宅更好了。”
王姐臉色一下子有些慌亂:“其實手藝是一樣,二少大概是餓了,才會覺得更好喝。”
江凜冬笑笑,慢條斯理繼續喝著:“王姐說得對,大概是餓了之后,什么都覺得香。”
他耳朵比王姐更好使。
聽得次臥那邊有動靜,便偏了頭去看,王姐趁機連忙進了廚房,只覺得一顆心跳得厲害,也嚇人。
這個二公子,看似沒什么壓力,但一言一行,都讓她覺得像是在受審。
著實提心吊膽。
一碗湯喝個差不多,江凜冬拿著一只毛巾,還有冰袋,從次臥出來,看到江凜冬的時候,也沒什么意外:“外面出了案子,你不去忙活,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毛巾涼,冰袋更涼。
那小雀兒怕疼,死活不讓他動手了,沒法子,把冰袋又拿了出來,打算回頭問問,什么時候可以熱敷。
江凜冬把碗推開,這湯味道不錯,喝得胃里挺舒服,想著王姐的手藝的確是好了,并不是他的錯覺。
“案子歸案子,也不急于這一時三刻。我也是人,肉體凡胎,也不能餓著肚子辦案。”
江凜冬說,他眉眼柔和下來,滿身的溫和,更像是打小養成的世家公子,貴氣是浸在骨子里的。
江初寒坐下,看著空了的碗:“你喝了她的補湯。”
他頭發有點亂,臉上還有未擦干凈的水漬,瞧起來有點狼狽,江凜冬忽的笑起,答非所問:“打架了?你還沒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