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幾乎是在她聲音落下的剎那,余晚陽反手一記耳光甩出,秦喻君一頭栽倒在床,半邊耳朵嗡嗡作響。
在她還沒有來得及震驚,來得及痛叫,甚至是來得及吐出一口血水的時候,余晚陽拿慣手術刀的五指,已經掐在了她的脖間。
也掐住了她的命。
他是醫生,他太懂人體的各種構造了。
他更知道如果想要掐死一個人,不是單純的胡亂掐脖子就能讓人迅速窒息的。
秦喻君是秦家大小姐,在秦家還沒有惹到蘇零月,沒有被江初寒出手打壓的時候,秦喻君也是非常風光的江城大小姐。
酒桌上,飯桌上,貴婦圈,哪個說起秦喻君,不贊一聲大小姐年輕有為,巾幗不讓須眉?
可現在,人人提起秦氏,都像是遇到了瘟神一樣,會下意識遠離,還要再唾兩口,去去邪。
明顯的,秦家落魄已肉眼可見,而秦喻君這個女巾幗就算手段再厲害,也在江初寒手中翻不出什么風浪。
但她到底是富養過的,皮膚保養得好,身段也凹凸有致,是男人最喜歡的那種脫了有肉的S型曲線。
她脫光的時候,說不勾人那是假的,但主要看,她是在勾誰了。
比如此刻,她身體橫陳,胸部高挺,余晚陽卻是左手壓她右邊胸口,右手直接橫握脖間。
四指張開,壓在頸后,拇指前傾,落在她脖間的軟骨中間。
不需要用多大力,他殺氣頃刻上涌,拇指壓下的一瞬間,就能聽到微微一聲輕響,秦喻君眼前發黑,像是已經看到了死神的降臨。
誰能信?
她明明只是想要做場交易,想要拉著他徹底入局,讓他成為她的助力,與她站在同一條線而已。
他不答應也就算了,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殺了她?!
這個房間,明明就是欲望橫流的香艷現場,卻偏偏就是牽連了生死。
真是瘋了!
這就是個瘋子!
“余......晚陽!”
她回過神來,雙手死死抓緊他,艱難出聲,“你殺了我,你更得不到她!蘇零月這輩子都不會去喜歡一個殺人犯!”
她聲音嘶啞,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惶恐過。
甚至是在這短短一瞬間,她連自己的墓地都已經想好落在哪里了,也終于看到男人眼底的殺意消散。
她不敢再喊,也不敢再刺激他。
她屏息凝聲的等,等他手指慢慢松了力度,放開她,她第一時間連滾帶爬的逃脫他,顧不得全身赤裸,顧不得眼前發黑,她跌跌撞撞的撲到地上,拉開門向外沖出去。
想喊救命,又不敢。
因為身后的男人又邁著步子跟了出去。
這一刻,秦喻君真的膽寒了。
余晚陽,他不是什么絕世大暖男啊,他就是瘋子,他是魔鬼。
他的主業是醫生,他的副業是奪命的羅剎吧。
“你別過來!我,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會針對她了,你放過我。”
秦喻君摔在地上,不停后退,她嘶啞著嗓子喊。
脖子傷著了,每說一個字,喉管里都磨著疼,可她顧不得。
她想活!
她求他:“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假借你的名義,把她的行蹤透露出去......對不起,我給你道歉,我給她道歉,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生死面前,秦喻君適時認慫。
從前的大小姐,如今不過是一個可憐蟲。
“她的行蹤,你透給了誰?”余晚陽問,他屈膝彎腰,半蹲下身,伸手拍打著她的臉,一下又一下,極具侮辱性,“以我的名義,去害她,你是活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