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十幾個人,贏面不大。
對方是亡命之徒,也沒什么顧忌,手中有鋼管,更有刀,招招下著狠手。
江凜冬車上有槍,但他想要親手抓住這個殺妻證道的兇手,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要把幾年前的陳年舊案了結了。
陳兵也有顧慮,他們是執法人員,不到逼不得已,不能殺人。
倒是對方,叫何冬的男人,手中一把大砍刀輪得虎虎生風,一個不注意,陳兵胳膊上被砍了一刀,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他整個右臂幾乎是廢了。
臉色跟著蒼白,踉蹌后退,又被對方趁機瞄準,一記鋼管砸下,沖著后腦去的。
江凜冬踢開眼前的人,將陳兵撞開,緊接著一聲悶哼,背上受了一記。
“先生!你走!”
陳兵眼圈紅了,他嘶啞著聲音,“你走,不能死在這里!”
對方不要命,他們得要。
江凜冬得要!
他是江城市檢,他的命比起他更重要。
“往后退!”江凜冬護著他,厲聲說著,兩人退到中間被圍的車門前,何冬吹了聲口哨,敦實的身體停了下來。
他一停,其它人也跟著停了下來,何冬手中的砍刀,刀尖向下,刀刃上流著血色,滴滴落下。
西北風呼呼吹過來,血色很快凝固,何冬看著眼前狼狽的兩人,眼底帶出了笑,笑意很猖狂:“好久不見啊,江檢,聽說你最近厲害的很,什么人的案子都敢查,現在,我來了,你倒是把我抓起來啊!”
其它人跟著起哄,個個都在囂張的笑著,狂得很。
江凜冬左手握著鋼管,手腕隱隱帶著顫,右手扶著陳兵,快速的說了句什么,陳兵咬了咬牙,轉身回了車里。
何冬臉色猛的沉下,砍刀舉起來,指著江凜冬:“死到臨頭了,別耍什么花招!我可以告訴你,今夜就是奔著你的命來的,你要死了,明天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咣當”一聲。
江凜冬把鋼管扔開了。
他右手摸進口袋,挑了支煙出來,咬在唇間,慢慢的說:“你要真有那本事殺了我,你就來試試。”
對于何冬這樣的人,連所謂殺妻證道的事都能做得出來,兇殘程度可見一斑。
何冬神情陰駭,砍刀舉起來,指著江凜冬說:“你行,你他媽有種!我知道你是報了警的,不過哪又怎么樣?警察沒那么快來,而我現在,就能要了你的命。”
江凜冬長長吐出一口煙圈,明明很是狼狽,可氣勢卻絲毫不減。
不管是身為江城市檢,還是江家二公子,他的骨頭,都絕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退縮的舉行。
“叩叩!”
身后車窗玻璃輕響,江凜冬一直挺得筆直的身軀,此刻,竟是慢慢的放松下來。
他微微弓起的背部貼著車門,擋著車窗里面的一切。
唇間咬著雪白的煙卷,夜色黑得凌人,他笑得如同黃泉彼岸花。
有點妖艷,卻更像是死神降臨。
“陳兵,動手!”
幾乎是在話音落下的一瞬間,何冬高舉砍刀劈過來,江凜冬側身讓開,身后的車窗落下一條縫,陳兵的槍口對準何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