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挺委婉的說道:“就是不知道你的身體?”
桌上鋪著紙張,蘇零月手中拿著筆,在紙上隨意的涂涂畫畫:“閑著也是閑著。你接了單之后,把戶型圖給我,我按戶設計,至于錢的方面,還按我們之間的分成。”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蘇零月都在默默堅持自己的原則。
江初寒給她的卡,她是一分都沒動過。
至于她自己賺的錢,之前她離開的時候,給了院長奶奶五十萬,然后去紅石村花了一些。
現在算下來,她手中也并沒有多少。
三胞胎的事,江家只知道兩個,她瞞了一個孩子。
如果將來江家真的是要把她去母留子,而江初寒也配合的話,那么,她至少還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在身邊。
錢,是她立足的底氣,也是她立足的根本。
未雨綢繆,她依然要為自己打算。
......
病房里處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初次進來的時候,聞不慣,可時間長了,也就沒所謂了。
江凜冬住的特護病房,這次他傷的也不輕,需要精心護理。
再者,他職位也在哪兒擺著,住特護病號,也是上面的意思。
還有就是,他上面的領導來看他了。
梁國民年過五十,方臉威嚴,身形也高大。
他的人,如他的名字一樣,一輩子都是為國為民,鐵腕無私的。
江凜冬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最滿意的學生,這會兒眼見他傷成這樣,梁國民是罕見的發了怒,指責江城治安,真是越來越差,并要求警方限期破案,影響真是太惡劣了。
警方一個字沒敢說,是真的抓緊一切機會破案。
“你說說你還能干點什么?大初五的,你進了醫院,我給你特批的槍,是讓你當燒火棍的嗎?”
梁國民冷著臉,極致嚴肅。
他的威懾力太強悍,開口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能把人砸得抬不起頭來。
沾光一起住特護病房的陳兵不敢吭聲,倒是江凜冬一點也不怕,撐起身體說道:“梁局,您這么大老遠過來,主要是為了來罵我的?我的煙沒了,你幫我帶了沒?”
他的煙是特制的,勁大,又嗆。
一般人抽不了,江凜冬好這口。
但他胃不好,又經常不按時吃飯,梁國民也提醒他,別總把煙當命抽,他每次只笑笑就過了。
辦案子,哪能不熬夜?
但現在你傷成這樣了,還要抽?
梁國民如果不是看他傷重,可能真踹他兩腳:“沒帶!就你這樣的,以后特供斷了。”
身后跟著的秘書“噗嗤”一聲笑,把帶來的煙從包里拿出來,遞過去:“江檢可是要好好保重身體的。梁局對誰都這么兇,唯獨護著你。煙是有的,但是要少抽。”
江凜冬覺得自己被寵了:“謝謝梁局。”
煙放在床頭柜,接著說案情:“何冬背后有人,要想辦法撬開他的嘴。”
“怎么撬?”梁國民問,方臉上滿是冷色,“你懷疑,對你出手的人是誰?”
想到什么,又瞪他一眼:“你小子別給我打哈哈,我給你特批的槍,以后給我拿出來用!放著槍不用,被人打成這樣,出息了你。”
梁國民嘴上罵著,內里卻是心疼的不行。
他是把江凜冬當接班人培養的。
要真是半路夭折了,他自己這半條命也就沒了。
好好的腦子,不拿來用,當什么擺設!
“平常看你鬼點子挺多,正經事上,就這么迂腐了?想要抓活的,也不是真要讓你豁出命上的,得學會變通!你記住了沒?真要是出了人命,我給你兜屁股!我來負這個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