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燃試探著問。
DNA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檢測結果,還過了她的手。
但她在蘇零月面前,不能表現出來她知道。
每個人都是有隱私的,尤其對這些豪門秘辛,更是要守口如瓶。
她可以旁觀,但不能介入。
“集團事務繁忙,最近還要接待肯特集團來人,大概忙得很吧!”蘇零月給江初寒找理由,找的挺貼心。
她心中大致明白,當那份女嬰的DNA檢測報告落入江初寒手中的時候,他不可能是無動于衷的。
余晚陽找了個沒人的時候,進到病房,與她商量孩子的事:“小老三身體偏弱,他兩個哥哥,現在已經四斤多重了,他才不到三斤。瘦得跟小貓咪一樣,江家只找了個護工過來看著,也不上心,再這樣下去,孩子怕是活不成。”
余晚陽是醫生,有一說一,也是真擔心那孩子。
蘇零月掙扎著坐起身:“我把孩子要回來!”
“可江家不會給。”
顧玉榮也說了,江家的孫子,不可能在外面養著,就算是死,也要耗死在江家。
人性之冷漠與惡毒,可見一斑。
這個時候,著急是沒用的,蘇零月想來想去,還是要找江初寒:“我找江總吧!我這算是給他戴了綠帽子,他心里肯定恨死我了。如果我張口要孩子,他大概是會給的。”
“你在與虎謀皮。可如果他不肯放手呢?”
余晚陽實在擔憂。
就江初寒那樣的男人,身處高位,風頭無兩......這樣的男人,他的女人卻生了別的男人的孩子,這無疑一記耳光狠狠扇在他的臉上,他能忍得下這口氣才怪!
蘇零月也沒什么別的好辦法。
只能是這樣了:“傷敵八百,自損一千,我的孩子,我如果再不爭取一下,他真的活不了。”
江初寒又是連續兩天兩夜沒有休息。
他把眼睛熬紅了,胃出血也快熬了出來,費南城看他這個塌了天的樣子,嘖嘖出聲:“行啊,這老江家,可真是出了大情種了。怎的?聽說孩子都生了,江家也有后了,你反倒一副如喪考妣的樣,把自己灌成這樣,這身體糟蹋完了,以后還要不要活了?”
江初寒的酒品好。
哪怕喝得爛醉如泥,他一不砸酒瓶子,二不罵人。
只是揚著一雙漆黑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你,看著你......那眼里似乎有星辰大海,也有深深的黑暗。
如同漩渦,將人吸引。
同樣也能讓人粉身碎骨。
費南城打了個哆嗦:“哦!你這樣子看我,真可怕。”
江初寒又一瓶酒灌完了,慢慢說道:“我對她不夠好嗎?她要什么,有什么,她不要什么,也什么都有......她為什么,還要背叛我?”
真被顧女士說中了。
她肚子里懷的,是別的男人的野種。
是誰的?
余晚陽的,還是誰的?
他努力想想,幾個月前,她還沒跑到紅石村的時候,到底又跟哪個男人走得近了?
想來想去,也只有一個余晚陽!
“背叛?你是說,你那金絲雀小秘書,果然一身反骨,給你戴了綠帽子?”費南城震驚了。
呵!
驚天秘辛啊!
怪不得他江初寒,向來運籌帷幄,天之驕子,也能把自己糟蹋成這樣!
費南城果斷又給他開了瓶酒,八卦心爆棚:“來,別客氣,展開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