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倒不如直接報身份證號碼了!
江初寒猛的攥緊拳頭,冷聲說道:“你就是這么想我的嗎?蘇零月,這場事件中,我們到底誰對不起誰?是你背叛我在先!”
他冰冷的眸光,比這個寒夜更冷。
像一把利劍,刺了過去,又看向余晚陽:“那個男人,是他對吧?你們背著我,暗渡陳倉,生了孩子。我當了冤種就不說什么了,你還有本事給我施臉子?”
“蘇零月,我是真慣著你了,讓你有機會,有心思來算計我。你知道我不舍得對你動手,我對你諸多包容。哪怕你任性的跑到什么紅石村,我也沒有怨過你。我找你,護你,心疼你。怕你顛簸,特意調了直升機。”
“怕你不舒服,我帶你回來就住在公館。顧女士對你有敵意,我處處護著你。我看你受傷,恨不得我能代替你。我這么周到的為你著急,你就是這么回報我的?”
他離得太近,字字句句噴她臉上。
冬季的夜,很冷,他吐出的每一個字,都裹著涼涼的白霧。
她落在圍巾后面的雙眼,比這寒夜的星光再冷,幽幽抬頭看他。
她不是沒心的人。
最近一段時間,他對她的好,她也有感覺。
但再多的感覺,也不能動她的孩子,這是她的底限!
顧玉榮的去母留子,她始終記得清楚......而且,顧玉榮也這么做了。
在她生下孩子的那個時候,顧玉榮就把孩子送去做了DNA。就算那個孩子是臨時找來的死嬰,她也覺得心涼。
這樣的豪門生活,充滿了算計,折辱。
她好不容易才能掙脫身上的鳥籠,她不要再回去當什么金絲雀!
“江總,你說這么多,還漏了一條。那就是,我不是自愿的。從始至終,我就是一個替身,現在,你的正緣回來了,我得讓位。”蘇零月安靜的說,身邊這么多人,她不怕他動強。
江初寒再向前一步:“那就替身轉正!沒什么正緣,我只要你!”
“可我已下崗了呀,我不干這行了,我轉行了。”蘇零月說,視線看向他身后,看著安妮小姐那張臉,她覺得這個就不錯,“江總,你跟安妮小姐,其實才是相配的。”
安妮終于聽她說到自己,連忙擠過身來,摟著江初寒的臂彎,接著剛剛的話頭說:“蘇秘書,你是見不得人嗎?為什么要穿這么厚?”
頭上戴著帽子,臉上圍著圍巾,她只能看到她一雙眼睛,這讓安妮有些挫敗。
她想與她比艷,這次怕是不行了。
蘇零月看著安妮,江氏的項目,她也曾參與對接,也與安妮在視頻會議上,有過短暫的接觸。
褐眸,黑發,一個混血兒。
當時看的時候,沒有太過在意,現在再看,倒是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沒多想。
“抱歉,安妮小姐不該問我這樣的問題。我是什么樣子,見不見得人,這也與你無關。”
她用最軟的態度,說著最強硬的話,安妮臉色微變,江初寒看過來:“蘇零月,給安妮小姐道歉!”
肯特家族是江氏重要的合作伙伴。
她這么直接跟安妮硬著上,存的是什么心?
江初寒一口郁氣憋上,直指蘇零月。
院長奶奶溫柔的手伸過去,握緊了蘇零月冷極的手。
慢慢說道:“江先生,容我老婆子多說一句,這里是我們的家,江先生要是談公事,可以到你的辦公室去談。在我的家門口,江先生不可能這樣咄咄逼人的。我家月月膽子小,怕人多,怕聲高,還請江先生克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