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身體不好，氣力不繼。
刺出的那一刀，在江初寒震驚的目光中，在眾人嚇白了臉的呆滯中，已經被江初寒單手握住。
整個手掌被刀刃割開，傷口翻著皮肉，卷著血色。
他是不敢相信的，也是心痛到了極致。
掌心的痛，比不上她果絕的狠。
她是真想要他的命啊！
余燃嚇得厲害，從靈堂里沖了出來，反應極快的一把將蘇零月護住，轉身跟江初寒說：“你對她做了什么，你心中有數！她已經被你刺激瘋了，這件事情，你怪不得她！”
“對對對！”
葉桑也回過神，連聲說道，“是你負她在前，不是她的錯，你看看你把她折騰成什么樣了！”
陪著葉桑一起來的費南城，這時候也沒站在江初寒那邊，他低聲說道：“要不，你先去看醫生？”
余陽晚面無表情往后退，看向靈堂：“我今天，只是陳姨的晚輩，不接診。江總是死是活，跟我沒關系。”
肖紅眼前發黑，差點嚇暈過去。
我滴個親娘哎，這都是什么事啊，好好的，人死了，好好的，又拿刀了。
不是，她什么時候拿的刀？
慌亂中，肖紅終于想起：哦，車里放著一把水果刀！
“他該死！”
蘇零月說，她松開手，面色蒼白到無血色，眼底的冰冷比刀鋒更寒，直直看向江初寒。
這一刻，她想一刀一刀，把這個男人，千刀萬剮了！
“是我的錯。”
她唇色難看，慢慢說道，“是我對你還抱有期待，以為你至少還有人性。是我不該一步又一步的遷就你......我早就，應該先殺了你！”
江初寒慢慢松開手，將染血的刀鋒放開。
疼痛不能讓他倒下，他得站著。
他的身形如同往常一般高大，又帶著壓迫。
他把刀扔開，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石汀看得大氣不敢出，這時候倒是機靈，連忙上前一步，把染血的刀撿起，扔進了垃圾桶。
哦！
這是兇器啊，得毀滅證據。
“蘇零月，你是瘋了嗎？”
江初寒垂眸看著她，想要伸手撫上她的臉，卻又頓住。
他的目光乍冷還寒，像是毒蛇爬上她的臉，一寸一寸，附骨吸髓。
又像是隱隱帶著心底里的眷戀，想要不顧一切的狠狠纏著她，與他一起共生死。
“我沒瘋。”
蘇零月說，“但是你該死。”
早在他對余晚陽動手，讓余家家破人亡的時候，她就該動手，他不是人，是魔鬼。
眼下，院長奶奶也死了。
她的底線，她的生活，她的一切，都被他一點一點的毀去，這叫她怎么能不恨？
“你就這么恨我嗎？我說，我沒有害死她，你不信我。”江初寒聲音沙啞。
他也有絕望，也有更多的不甘。
“如果說是有錯，也是你錯在先。如果，不是因為你背叛我......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的。”
他瘋了。
偏執又瘋狂。
鮮血不能讓他清醒，反而更讓他瘋。
既然她無論如何都要離他遠去，那他......就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永遠的陪在他身邊吧！
“江總，去醫院，去醫院啊！”
石汀撲上來，死活不敢讓他再說下去。
祖宗哎，你有點情商好不好？
為什么非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呢？
就在這時，小院外面又有車停下來，蘇芷嫣趕到，她是來看熱鬧的，這會兒，卻看了個現場。
尖叫道：“殺人啦！蘇零月！你這個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