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面對江秉昌的反問,江凜冬很淡定的回道,“去年青山療養院失火的案子,四十八條人命。這大半年時間以來,我不曾睡過一個好覺。但我查來查去,我也沒想到,這件事情,會跟江家牽上關系。”
迎面風聲起。
桌上放著紫砂壺,江秉昌抄手砸過去,江凜冬略偏了頭,紫砂壺砸在墻上,摔成了好幾片。
其中一片,擦著他的臉刮過去,血跟著冒出,很快順著臉流下。
茶水甩在他的頭上,又跟血色混合在一起,流過下頜,入了胸前的衣襟。
江秉昌臉色沉沉,怒意如火山爆發:“你懷疑我?在你眼中,我江秉昌不是你的老子,是你的犯人嗎?”
江家的基因好,從江家出來的男人長得都好看,挺優質的。
若不是當年江凜冬是他親自侯在產房外,看著生出來的,若不是江凜冬從小到大,長得與他最像......江秉昌真是懷疑,他是造了什么孽,要生這么一個兒子出來?
之前是他的驕傲,是江家之光。
現在,就成了懸在他頭頂上的一把刀,隨時都能掉下來,砍了他的脖子!
“江凜冬,你好樣的。你查你老子,下一步,是不是還要大義滅親,把我送進去?”
江秉昌冷笑,呼吸很是急促,但這一通吼,也讓他冷靜了下來。
倒是江凜冬不急不緩,從容不迫。
地上的碎片不去管,他上前兩步,抽了桌上的紙巾擦過臉上的鮮血與茶水:“我想知道,江初寒的公司已經跟蘇家中止合作了,拒絕投資了,你為何還要注資二十億進去?老江,這事說不清楚,我也保不了你。”
他前面叫‘爸’,眼下叫‘老江’,這不是他兒子,這是他祖宗吧!
江秉昌氣得要死。
但也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硬生生把這口氣咽下,冷眼看著他說:“江檢真是有本事,在自己家,能開審訊堂了。不過你要問,那我就說說......商場如戰場。剛開始,你哥要跟蘇家聯姻,這事我不管,你媽全權負責,我樂見其成,畢竟也想抱孫子。”
江凜冬擦著頭上的茶水,不動聲色:“孫子不是有了嗎?蘇秘書給江家生的兒子,您就不去稀罕稀罕?”
血色染紅了紙巾,他不在意。
江秉昌剛剛也不是真想砸死他,只是嚇唬一下罷了,誰知道,這就失了手,真砸出了血。
不過,出血就出點血吧!
說起孫子,江秉昌半瞇了眼睛:“真打算瞞我一輩子?那孩子不是江家的種。一對雙胞胎,都是野種。”
江凜冬:......
一言難盡。
話說,蘇秘書這個保密工作,做得挺好。
點點頭,不提這事:“接著說,老江您那二十億注資的事?”
“蘇家手中有一塊地,我看上了。蘇向前以地皮為抵押,算是朝我借的款。”江秉昌說。
他想喝茶,結果習慣性的伸手去握壺,這才發現,剛剛把茶壺給摔了。
“以地皮抵押,倒也行。你拿抵押的證據,給我入檔。”江凜冬伸手要,江秉昌拉開抽屜給他找抵押合同,江凜冬似是漫不經心又問,“整個江氏集團,都在江初寒手中,您哪里來的二十億,私房錢也沒這么多吧?”
(鼻炎厲害,醫生開了一把藥,吃了之后昏睡一整天。另外就是,因為本書是第三方接入的,更新之后,網站會有審核時間,寶們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