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車也來得快。
醫生測了體溫,打了退燒針,蘇零月面無表情的付了錢后,又轉身去給江初寒倒水。
一杯溫水,剛好喝藥用。
她把藥片給他放開,又退開兩步:“吃藥。”
這么-折騰,天都快亮了。
蘇零月睡意全部消散,頭有些疼,眼睛也乏,但精神卻是格外的亢奮。
“醫生說,你要管我。”
男人倒在沙發上,聲音沙啞,他剛剛打了退燒針,打的時候,褲子都扒不開,護士讓蘇零月去扒。
蘇零月不肯,但在護士嚴厲的瞪視下,她這個“家屬”還是伸手去扒了,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江初寒這個男人,笑得那么得意。
“醫生還說,你要去住院,你聽了嗎?”蘇零月真生氣了,她冷著小臉,定定看著男人,像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孩子,“江初寒,我上輩子欠了你什么,這輩子要讓我這樣還?你不把我折騰死,不罷休是嗎?”
面對她突然的指控,江初寒沉默下來。
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只是想讓她......別走,多陪陪他。
但她不肯。
他只能出此下策,使苦肉計。
不過目前看來,苦肉計也不是完全沒作用。
至少,她還愿意管他。
沉默片刻,他語氣放柔:“我會補償你的。”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會改的。
“不需要。”蘇零月冰冷冷的說,“我累了,要去休息一會兒,麻煩你自己照顧自己。要是實在不會,找你的助理吧!”
白天還要給孩子過百天宴,她會很累的。
蘇零月要回臥室,在經過沙發的時候,腰間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量,她后仰,男人伸手把她拉回去,抱在懷里。
下一秒,兩人調換了位置。
她在下,他在上。
四目相對,他快速移了目光,滾燙的唇已經俯下,在她耳邊眷戀的磨蹭片刻,又在她脖頸間重重一吸。
蘇零月吃疼,伸手想甩他一耳光,又頓住。
男人再抬頭的時候,火熱的眼底,密密的情欲,足以將她整個人都吞吃入腹。
她推他,氣炸:“你滾開!”
真不要臉了啊!
他不肯動:“不,你說你不生氣......”
蘇零月更氣了:“江初寒!你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如果是你,我變成什么樣都行。”他耍賴,不肯放她走,甚至,借著生病,把自己滾燙的身體一直往她身上不停的蹭著,還說道,“難受,你抱抱我。”
我他媽......抱個屁!
蘇零月忍了忍,這么多年的修養要破功。
但她力氣沒他大。生了病的男人,更加不講理了,她松了口氣,忍耐著哄他:“我不走,你先起。”
他不說話了。
抱著她又過了片刻,悶悶的聲音說道:“還沒吃藥,你喂我。”
如果手邊有刀的話,蘇零月想給他一刀。
冷著臉:“行,喂。”
見她答應,江初寒撐著沙發起身。
他生病,頭昏腦脹,肢體也不是太協調,起了兩下沒起來,又壓下去,蘇零月被他壓得差點斷了氣。
但還好,他終是起了,又皺眉問她:“壓疼了嗎?有沒有不舒服的?”
這話有歧義,蘇零月抓了藥片,一把塞到他嘴里,差點沒噎死,又把水杯遞過去:“喝!”
粗魯的動作,粗魯的女人,卻讓江初寒乖乖把藥喝了。
他知道她氣性大,喝完了藥,又連忙補救:“不生氣好不好?今天要給寶寶過百天,要高興。”
蘇零月壓住‘怦怦’亂跳的眉心。
天要亮了,想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