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么蘇小姐,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
蘇零月淡定的說,冷靜又淡漠的視線與石汀對上,石汀發現,眼前這個女人,是跟蘇零月長得一模一樣的。
但眼底的生疏與冷漠,卻又是蘇小姐身上從來不曾有過的。
她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那般。
石汀覺得自己腦子可能要炸掉了。
就這樣的眼神,他一時之間也分不清,這到底是不是蘇小姐了。
還是說,世上真有這樣兩個長是極為相似的女人嗎?
“蘇小姐?我不管你跟余副院長在玩什么把戲,我現在,只要我的兒子,把小宸交出來!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江初寒音色冰冷,他現在莫名對蘇零月反感了。
一個剛剛還在街頭彎腰鉆出租車的女人,現在眨眨眼,就是什么余副院長的夫人了......呵,這兩口子,在給他耍什么把戲!
“這里沒有你的兒子。”
余晚陽再次出聲,眼底的冷意已經外溢而出,“還有,江先生需要認清一下,這里是醫院,不是你的江氏集團。你在醫院沒有特例,打擾了病人休息,我可以報警。”
他心急蘇零月。
雖然江初寒是被催眠了,但保不準有什么外來的刺激,又會想起從前的事,余晚陽并不想冒險。
可眼下的江初寒就是一身反骨,越是這么威脅他,他越是不怕:“好啊!那就報警!我江初寒那么大一個親兒子,喊別人爹就算了,轉眼卻不見了,這種事情,不得不讓我懷疑,你們兩口子,怕是真的在我兒子身上動了什么手腳!你們把他藏起來,到底要干什么?”
江初寒半瞇著眼睛,渾身都是冷意。
從前那個說一不二,手段狠辣的男人......似乎又穿越了空間與時間的距離,他又回來了。
只是,當初蘇零月是他的秘書,他們是一起的。
她看他懟別人的時候,只覺得痛快,眼下聽他口口聲聲這么懟自己,蘇零月只想給這傻逼一耳光!
媽的!
她去往M洲五年,他就有了自己的兒子。
那么,當年又裝什么情深,非要得要把她抓回去?
心頭迅速鋪滿的暴躁,讓她盯著他的目光,像是在看生死仇人。
“沒有證據的事,江先生說得倒是頭頭是道。你說我藏你兒子,證據呢?你要拿不出證據,我會告你誣蔑!而且,肯特家族也不會善罷甘休的。你是江氏集團總裁,說話也最好過過腦子。”
蘇零月壓下了余晚陽,冷著臉說道。
她現在對他......半分情意都無。
再套句粗話,這狗男人現在,就是傻逼一個。
余晚陽抿唇,也冷靜了下來:是他想多了,沒有證據的事,的確不適合報警。
江初寒終于正眼看向了蘇零月:嬌嬌小小的女人,膽子倒是很大,敢跟他這樣說話!
就算她是肯特家族的小公主又怎樣?
眼下,這里是江城,是他的江城!
冷笑一聲:“余夫人倒是比余副院長更有擔當,嘴皮子這么好使,是在掩蓋什么?”
蘇零月冷著臉,看白癡一樣的看他:“江先生如果得了狂犬癥,出門左拐上樓,那里有犬病科,打一針或許會好點。”
瘋狗,亂咬人。
江初寒目光徹底沉了下來,盯著她的臉看著,一句話說得慢條斯理,但殺意頗重:“余夫人牙尖嘴利,罵人不帶臟字!好本事!”
這個男人,就是個瘋子。
蘇零月原本不想理他的,可他叫她余夫人......她看一眼余晚陽,想笑,又壓了回去。
面無表情:“那就多謝江先生夸獎。”
江初寒又定定看她半晌,離開病房。
石汀見狀,又連忙跟上。
出去之后,小聲問著:“江總,不是要找小公子么?”
“他不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