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權門難入,豪門次之。
江家是江城默認的豪門頂貴,整個江家便是權與貴的結合,無數人盯著江家,嫉妒江家,卻又不可能去代替江家。
只因為江家,豪有江初寒,權有江凜冬,真正江家當家作主的人,不是江秉昌,而是江初寒。
江凜冬手段也狠,但他職業不同,自然也不會明著硬上,知情知趣的人,都不會沒眼色的去得罪江凜冬,給自己找不痛快。
江初寒這里,手段便大開大合了點。
比如之前對付余晚陽,那便是明里暗里的一起上......能逼到余晚陽從醫院離職,能不聲色讓余晚陽廢了一雙手,他的手段可見厲害。
不過現在,他滿心想的都是要重新追回蘇零月,手段比起五年前,溫和了不是一點半點。
時間在變,人也在變。
有的人,學會了磨圓自己的棱角,去爭取自己想要的。
有的人,漸漸露出了崢嶸,去奪取自己想要的。
江城最貴最豪華的私人會所,走進去,里面的一切布置像是圓林。
處處都是景致,甚至還有小橋流水,亭臺樓閣,處處造價不菲。
一道道回廊過去,貴賓間,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江秉昌攏了攏身前略微凌亂的衣襟,壓了聲音淡淡接起:“有事?”
對方略頓了頓,音色似乎比他還沉:“江先生,你欠我的,什么時候還?你答應我母親,該給我的,我現在想要拿回來。”
江秉昌握著手機,看一眼軟榻上,那香肩半露的女人,語氣緩了下來,笑著說道:“該是你的,肯定就是你的,別人也搶不了,這樣吧,你帶你母親有空過來,我們約個時間,見見面。畢竟這么多年,也想她了。”
余晚陽語聲更淡了:“見面就不必了吧。這么多年都在江城,若想見,早就見了。之所以沒見,江先生怕是沒那個心。既然沒心,那就算了吧!不過,好歹我這身體里也流著你的血,咱們之間的帳,是不是也該抽時間算算了?兩個弟弟名下的產業,我不覬覦,我只要我那份。就算是私生子,法律也有規定,可以分同等家產,我想分一份家產,這不過分吧!”
江秉昌坐直身體,眉頭漸漸皺了起來:“你還想分家產?可現在江家的一切,都是初寒掙回來的。”
“那我就不管了,我只知道,江先生一份家產,是要三個兒子均分的,私生子也是子,別忘了我那份。”
“我夫人不會同意的!”
江秉昌果斷說道,“以她的脾氣,你要敢分這份家產,她絕對會鬧個天翻地覆!”
“那就鬧。”
余晚陽說,“江先生,你要知道,這世間女人都是會鬧的。你的夫人會鬧,你的女人,也同樣會鬧。至于我這個兒子,你要不打算認,我可能也會鬧。”
這簡直就是威脅。
江秉昌震驚瞪大了眼睛,似乎發現自己這是第一次才看清了這個私生子真正的內心。
原來,他光風霽月的背后,也有如此黑暗的一面。
身為醫生,心思居然這么陰狠?
“你敢!只要我不承認,你以什么理由鬧?”
江秉昌聲音也冷了下來,“你要知道,這世間權貴滿地走,你雖然醫術高明,但無權無背景,不過只是一只螻蟻,我要想掐死你,比打死只蚊子還簡單。你想動搖我江氏,下輩子都不可能。初寒跟凜冬都是我最優秀的兒子,你要敢對他們動手,后果你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