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嫣聲音不大,可她是失態之下的驚呼,長耳朵的人也都聽到了。
她也真是沒料到,余晚陽的身份,還有這一層呢!
那他,跟江家兩兄弟,這就算是親兄弟了。
正要再說些什么,“啪”一耳刮子,蘇芷嫣腦袋一歪,震驚的抬手撫著臉,一時間耳朵嗡嗡,像是什么都聽不到了。
現場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江秉昌目光輕閃,看向蘇芷嫣,但到底是沒有出聲。
“我們家的事情,輪得著你廢話?你算什么東西!”
顧玉榮氣勢駭人。
她打不得自己兒子,打不得蘇零月......打一個蘇芷嫣還是可以的。
蘇芷嫣呆住。
她慢慢站直身體,舌尖在唇內動了動,有血腥氣。
她委屈的目光看向江秉昌:“昌哥,你......”
話剛開始,江秉昌已經出聲:“閉嘴!”
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叫什么昌哥,還嫌不夠亂嗎?
江秉昌冷著臉:“蘇小姐,你先回去。”
女人就是不聰明。
這種時候開口,不是討打么?
這一刻,江秉昌忽然就膩了,沒腦子的女人,玩起來也沒意思。
他的態度,蘇芷嫣也看到了,心下頓時“咯噔”一跳,知道這男人怕是煩了她......捂著臉出去了。
現場,一眾人都看在眼里,真是各有各的想法。
尤其是姚美麗,心情最好了。
丈夫死后,姚美麗瘋了一段時間,一直都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現在一朝清醒,能讓她看到這出好戲,就算死也瞑目了。
“江太太好大的威風,動不動打人這毛病,好像依舊沒變。”姚美麗笑得很,顧玉榮不愿意讓她再看笑話,直接趕人,“姚美麗,這里的事情,跟你無關。”
姚美麗無視顧玉榮,看向江秉昌:“故人相見,江先生不請我喝一杯?”
很久不見,江秉昌再次看到姚美麗時,早已沒了當初的驚艷。
畢竟,歲月容易催人老。
再美的女人,經過二十年的分離,也有一種滄海桑田的感覺......僅僅,只是一聲遺憾罷了。
“今天時間不合適,要不,改天吧!”江秉昌說,視線在余晚陽身上繞了一圈,“你把兒子養得很好。”
“江秉昌!”
顧玉榮終于忍無可忍,“你別太過分!”
兩個人當著她的面,就舊情復燃了是吧!
那把她的臉往哪里放?
“你們有事,請回去再說。這里是我家,你們可以走了!”蘇零月冷著臉趕人,忍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
江初寒與她站在一起,江凜冬也若有似無的護在她的身邊,再加上余晚陽......這江家三兄弟?
顧玉榮怔怔看著這一幕,腦子里有根弦,猛的就炸開了!
不!
這怎么可能!
蘇零月,她是魔鬼嗎?
她怎么可以?
“江先生,顧女士,你們先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們。”江初寒道,客氣疏離得不像是兩人的兒子,連句爸媽都沒有了。
江凜冬嘴里咬著煙,煙味大,又嗆,他道:“我順路,一起吧!”
三人離開,客廳里的氣氛總算是溫和了一些。
余晚陽唇角彎起笑意,抱歉的一句:“零月,今天真是打擾你了。我帶母親先走,過兩天是院長奶奶忌日,我再來接你,我們一起去墓地。”
姚美麗聽到“忌日”兩個字,也想到了她的丈夫,眼圈跟著紅了。
低低說道:“零月,姚姨是喜歡你的,也想讓你做我的兒媳婦,你能答應姚姨嗎?”
她可憐自己的兒子,追愛這么多年,連丈夫都賠上了,他也白了滿頭發,卻還是沒有追到他喜歡的女人。
“姚姨。你累了,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江初寒強勢出手,把身邊女人護到懷里,占有欲十分明顯。
余晚陽視線掃過:“零月,那我們就先走了。你晚上也早些休息。”
“好,我知道了。”
蘇零月勉強擠出一個笑,目送兩人離開。
再回身的時候,看到江初寒長身而立,一副不好惹的氣勢......她抬手壓了壓眉心:“江總,你也該回去了。”
江初寒無奈:“蘇總過河拆橋這么快的嗎?我才剛剛幫你把人都打發走了,你就趕我,好歹給口水喝吧,真的,喝了。”
男人耍起無賴時,是不要臉的。
要臉,他就沒有媳婦了。
他有種直覺:今晚上要是哄不好她,這以后,怕是更難。
所以,跪下都行。
“容我提醒一下江總,隔壁就是你家,你回去喝吧!”蘇零月不留,江初寒自己倒,“零月,你這里水甜。”
呵!
這什么爛借口。
蘇零月氣笑,可依然還是沉著臉:“水甜也不行。”
“那怎么就行了?”
江初寒半杯水下去,一步一步將嬌小的蘇零月逼到墻角,哄著她說,“有更甜的,試試嗎?”
女人,得哄。
要不然,余晚陽那狼子野心的,時刻等著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