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叢林很安靜,但也充滿了危險。
唐和平已經算是叢林生存的老手了。
所以他很放心的就閉上眼睛睡著了。
至于外面是不是有東西對他虎視眈眈,他一點也不擔心。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唐和平被外間一聲急促的叫聲給驚醒了。
他立刻睜開眼睛,一動也沒動的聽了下動靜。
能聽到嘈雜的腳步聲。
唐和平聽了下就判斷應該是他的捕獸夾夾到了夜間出來覓食的小動物了。
他坐起身穿上大衣,給已經沒什么火的坑里加了一大把枯葉子,等火又起來后接著放了兩根柴火進去。
這才掏出手電筒,將簡易的門打開。
要是夾到了獵物,他得趕緊處理,不然血腥味會引來野獸。
唐和平打著手電筒出來一看,就是中間那點的那個捕獸夾夾到了一只兔子。
唐和平抄起工兵鏟就給兔子敲死了然后拿著鏟子,直接給兔子埋到了他之前生火的那火堆里。
那邊火已經沒有了,但是周圍還有點溫度。
等埋好后,唐和平又將那些沾了血跡的土壤一起丟到了灰里。
這才重新回到樹洞里。
樹洞里的溫度跟外面最起碼相差四五度。
說明他這個臨時營地還算是合格的。
他將門關上,又給坑里添加了一些細柴,這會兒坑里的土都被烤干了,也沒了水汽,自然也就沒了煙。
樹洞里暖和了不少,唐和平看了下時間,已經夜里三點多了。
他披著軍大衣坐在那,一邊烤著火一邊想著事情。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睡了過去。
再起來已經天光大亮。
唐和平從樹洞里出來,直奔昨晚埋兔子的地方。
兔子還好好的,只不過被凍的硬邦邦的。
他又將捕獸夾全部收起來,而后用昨晚上的鐵皮罐頭燒了一點水,將干糧掰成塊放進去,接著折了一雙樹枝,剝皮,就成了筷子。
糊弄著解決了早飯,唐和平沒把這些東西拆掉,萬一下次還要用到呢。
確定不存在火源后,唐和平這才將收拾好的軍用背包背起來,辨別了下方向后開始往外走了。
等下午的時候他才終于走出了山的邊緣,一路穿過小路,回到了自己在公社的宿舍。
公社昨天就放假了,看門大爺都回去過年了。
唐和平拿著鑰匙去公社食堂,將其大辦公室的水壺全給灌了熱水,然后拎著三壺熱水回到宿舍,痛痛快快的洗了一個澡。
將自己收拾的能見人后,唐和平拎著那兔子,重新回到公社,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姚老師接到他的電話后就道:“還以為你忙的沒時間打電話了。”
“這不是踩著點出來的嗎。”唐和平問:“我爸呢?”
“在單位跟士兵一起過,等下你大哥也來接我過去。”姚老師道:“你呢,你怎么過?”
“我就自己一個人過唄。”唐和平道。
姚老師:“這大過年的也確實不好去誰家,那你就委屈點,就一個人湊合吧。”
唐和平:“……”
結束了跟姚老師的通話后他將門重新鎖上,去了茶園。
他知道老倔頭跟他一樣,也就自己一個人。
之前跟著老頭聊過幾次,老頭是上過戰場的,兩人很有話題聊。
他準備找老倔頭搭個伙一起過年,吃著兔子喝點小酒。
他出兔子,老倔頭出酒,不過分吧。
等他拎著野兔來到茶園的時候,就聽到屋子里有女子跟小孩的說話聲。
唐和平一愣,老倔頭找另一半了?這聲音聽著挺年輕啊。
正好湯小云出來拿木柴,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門口的唐和平。
她愣了下,然后才喊:“唐書記……”
唐和平道:“我來找老倔頭。”
“黃爺爺,唐書記找你。”湯小云喊。
不一會兒,老倔頭披著破舊的軍大衣走了出來。
“唐書記,您沒回家啊?”
“沒呢。”唐和平舉了舉手里的野兔子:“還以為您也一個人,準備過來跟您搭個伙呢。”
“來來來……”老倔頭招呼:“讓小云給處理了,這丫頭做飯好吃的很。”
聞言唐和平也就推門進去了。
湯小云接過他遞來的野兔,有些為難地道:“我……我不會剝皮啊……”
“我來。”老倔頭將衣服掛在墻壁上:“以前年輕時候我也是獵戶呢。”
于是,兔子皮被老倔頭給剝了,湯小云讓妹妹燒火,她忙活起來。
外面,已經能聽到鞭炮聲了,但茶園里沒人放。
老倔頭的老伴,兒女,都在大饑荒的時候沒了。
他也是逃荒逃到這邊,就一直留在這里孤身一人到現在。
湯小云跟湯小軍,也算是沒有父母了,再加上唐和平這個蹭飯的湊在一起,這組合雖然奇怪但也熱鬧得很。
與此同時,三大隊陳家院子里,向暖真的跟系統買了一個紙扎的二層小樓給燒了過去。
陳家康也沒問,陶天翔屬于外人,就更不會過問了。
之前的祭祀流程要再走一遍,祭祀的鯉魚回頭要放在米缸里,不能吃的,寓意年年有余。
而后三人就開始準備年夜飯了。
三個人的年夜飯,比兩個人的熱鬧多了。
向暖做了四個菜。
半只雞用油豆腐混合著昨天炸的丸子一起做了一鍋,還有之前買的豬蹄燉黃豆,一個白菜桿子炒肉絲,一碗雪里蕻燒豆腐。
三個人圍在堂屋的八仙桌吃著飯。
兩個小的啃雞大腿,向暖啃爪子跟翅膀,各有所需,倒也不用搶。
小孩是真能吃,尤其是男孩。
吃到一半的時候,向暖這個家長還是象征性的給兩個小孩塞了壓歲錢。
一人一塊。
兩個小的寶貝的跟什么似的,妥帖的放在棉衣兜里。
最后,兩個半大小子,將四個菜一掃而光,還干了一碗米飯。
吃過飯后,他們倆洗刷廚房,向暖掃地。
這里的習俗是初一不掃地,會把財運給掃沒了的,要等初二才可以。
等掃好地后兩個小的也將廚房收拾干凈了。
火桶里暖烘烘的,三個人把腳放進去,開始玩捉烏龜。
誰輸了,那頭游就在末游的臉上用沒燒完的木柴畫在一筆。
玩的挺狠。
一直玩到十點半,三個人臉都黑了好幾個色,兩個小的熬不住去睡覺了。
向暖燙了個腳后也縮在被窩里看小說。
等聽到外面有人放鞭炮了,一看,快十二點了。
她也趕緊起來,將買的一掛鞭炮放在院子里點燃。
別人家的鞭炮都是十來秒就沒了。
向暖的這一掛鞭炮放了足足有半分鐘。
惹得其他家起來放炮的人道:“這是誰家啊,這么財大氣粗的。”
向·財大氣粗·暖:承讓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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