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滯留潤城
  張順的離開悄無聲息,可是給潤城的震動比張順攻下潤城鎮還要巨大。在潤城的老百姓看來,像吳先這樣的將領已經是軍紀嚴明的軍官了,竟然沒有想到這“擎天柱”攻下了潤城,一不搶掠,二不建銀,三不燒殺,簡直和傳說中的岳王爺一般。

  幸好有機靈的,便提點道:“賊寇之中三十六營,唯有‘賊青天’愛民如子,恐怕這就是傳說中的義寇了吧!”

  甚至有幾個膽大的老者,上前攔著了張順的隊伍。張順知道這正是表現自己愛民如子,軍民魚水情的時候,連忙翻身下馬,親切的拉著老者的手說道:“老丈為何阻我去路?可是我麾下士卒違法亂紀,侵擾了你們嗎?若是有冤情說與我,我與你主持公道!”

  那老者聞言激動的不能自已,連忙掙脫了張順的手,跪了下來,向張順磕頭。張順見這老者年紀大了,哪敢生受了?趕快將他扶著,不讓他扣頭。

  那老者激動的連說了三聲“好”,然后,扭頭對圍觀的潤城百姓喊道:“老朽我今年八十三,算命的瞎子對我說過‘八十三,鬼門關;過了此關賺十年’!”

  “今天正是老朽生日,我早上起來聽聞義軍打下了潤城,還以為我這鬼門關過不去了。如今才知道,這是上天憐憫我啊!我活了這么多年,不要說見過,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哪一朝,哪一帝,能有如此秋毫無犯的軍隊!不要說義軍了,就是官兵也是如狼似虎,專傷人命!”

  “如今老朽算是開了眼,您就是我們大明朝的岳王爺吧?大家伙聽我一言,老朽反正活了八十多,這輩子也值了。有些話大家伙不方便說,老朽我說!”

  “要我說,既然‘岳王爺’來到了咱們潤城,怎么也得請他坐一坐,吃杯酒再走。我們潤城這些年多遭兵災,不是匪災,就是官災,好容易來了一個好官,也被這‘岳王爺’殺了,想必這官也不是什么好官!”

  躺在牛車上茍延殘喘的吳先,聞言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被人氣死當場!

  可是那老者哪里知道這個“好官”正在旁邊聽著,繼續說道:“不如大家請這‘岳王爺’留這里一些日子,好歹也得防備個官匪之輩,大家說好不好?”

  潤城百姓一聽,不由紛紛叫好!他們本來就是生意人,不像別處恥于談利,反倒事事皆以利益為先。先前那吳先能守護潤城,大家里面出錢出力,請來駐扎此城;此番吳先栽了個跟頭,他們又把主意打到了張順頭上。

  至于將來官府打過來怎么辦?開什么玩笑,我們是良民,被流寇打劫了,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再說了,即使知道了又有什么關系呢。即使不知道官兵打過來不照樣洗劫一番嗎?

  張順望著見到自己像見到親人似的潤城百姓,一時間也哭笑不得。誰能想到這世間如此黑色幽默,賊寇被百姓請過來防備其他官兵和賊寇的襲擾。

  只是張順是個非利不動的性子,做這種沒什么好處的事情。他覺得好像并不劃算,反倒會因為待在一地太久了,容易被官兵摸到蹤跡。

  張慎言看到了張順的猶豫,連忙勸諫道:“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將軍既然有志于天下,何不待上兩天,讓更多的人都聽到你的威名呢?”

  原來這張慎言也有一般心思,他自覺自己和張順一同入城,辱了自家名聲。若是日后反正,恐有污點。如今若是勸說張順待在潤城一段時間,一來增加了官兵發現張順隊伍的幾率,二來將來自己可以辯解說因為自己的勸說,才使得潤城百姓免于兵火。

  只是張慎言這番思量還沒有開始施展,卻是得罪了兩個人了。他那兒子張履旋聞言不由冷哼一聲,低聲對重傷的吳先說道:“竟有此父,深以為恥!”

  吳先被潤城百姓的反復,本來就弄得滿頭是火,更被這張慎言一頓火上澆油,不由更加惱怒,不由接話道:“虧得我之前信了他的邪,還以為他是個忍辱負重的忠臣義士!如今看來,他自得其樂那!”

  張順哪里知道自己身后,這兩個人正在嚼耳根子。他仔細思量一番,發現自己目前確實沒有什么緊急事情要做,在這里混上兩天,也不是不可以,便點頭答應了他們。

  潤城百姓見此,不由高興的爭相歡呼,到處奔走相告,好像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兒似的。

  張順回到了原來控制張氏族人的府邸,將麾下將領人馬并張氏族人各自安排到跟前住下,才算忙活完畢。此時,又多有城中客商求見,張順也并無傲慢和不耐煩之意,仍然一一接待,順帶打探一下附近的消息。

  張順接待了半晌,前來拜訪的大多數都是年紀較大,為人圓滑精明的之輩。這類人物張順還沒想好怎么用,這時候又進來一人,卻是個有幾分眼熟的瘦弱年輕人。

  張順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確實沒有見過此人,不由心中有些奇怪。不待張順開口,便聽聞那人笑道:“大王好雅興,還有心在此處交接客商,不知城外官兵索之甚急嗎?”

  張順見他要對自己賣弄嘴皮子,心中感到更加奇怪,也笑道:“我不怕他不來,就怕他們不肯自投羅網罷了!”

  那年輕人也甚至狡猾,見口頭是沒占上風,便改口道:“即使大王兵威甚重,恐怕官兵堅守城池,大王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吧?”

  張順一聽,這人話中有話,便笑道:“閣下如何稱呼?既然說到此事,想必閣下準備有什么事情要教我的吧?”

  那年輕人聽了,連說道:“不敢,不敢!小生姓王名沐,字清之。我本是官宦之家子弟,只因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是以官場無望。我便在這澤州大同之間卒一些小本生意,不知閣下可有興趣?”

  “哦?是何生意?”張順興趣缺缺的問道,自家做的是殺頭的買賣,對一般小生意倒是無所謂的態度。

  “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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