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二百七十七章 更改名號
  且不說務虛道人胡扯不胡扯,關鍵這個時代的人相信這個。其他義軍統領見了這“黃河碑”,頓時又驚又疑,對張順則是又驚又畏,完全沒有了之前那種倚老賣老,依仗資歷不服氣的神情。

  “活曹操”將信將疑,便連忙向務虛道人問道:“老道長,你說這天降神石,真的昭示著大明將亡?”

  “沒錯,我知道大家都不敢相信。”務虛道人笑道,“其實老道士我也不敢相信,只是這讖緯之言卻是如此!”

  “活曹操”聞言捻著下頜上胡須,沉吟片刻道:“簡直不敢相信,如今大明如日中天,竟然也會有如此下場。”

  “三皇五帝到如今,哪一朝,哪一帝,沒有不滅亡的。堯舜禹湯,上古圣王,他們的國家也沒有能夠傳到千世萬代啊?更何況大明王朝呢!”務虛道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也怪不得其他義軍首領不敢想象此事,他們從陜西起兵以來,被官兵砍瓜切菜,攆的像野狗一般,東躲西藏,哪里會想到這大明王朝不久也會轟然倒塌?

  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明庭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可是自嘉靖以來,各種內憂外患,不都被朝廷輕松剿滅了嗎?這一次,怎么可能有例外呢?若不是張順來自于后世,估計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可是這務虛道人卻與眾不同,他是一門心思,認為大明王朝就要不行了。有時候,張順都頗為懷疑這廝也是個穿越者。只是他一直沒發現相關證據,只得按下心中的疑惑。

  眾人又驚又疑的觀察了這塊石頭半天,卻是沒有發現近期雕刻的痕跡來,不由信了三分。

  張順見此,連忙說道:“既然如此,那多謝諸位獻神石與我,不知諸位何價可售?”

  黃守才聞言笑道:“無緣者千金不賣,有緣者分文不取。既然,這神石與閣下有緣,我卻是不敢要錢。”

  張順聞言便笑道:“此物雖然與我有緣,卻不能讓大伙白跑一趟。既然你說出‘千金’之語,那我便出五千兩銀子與你。如今金銀價差五倍,正合千金之數。”

  黃守才哪里肯要,便是百般推脫。張順佯怒道:“既是不取,莫非嫌少不成?那我便與你萬兩白銀可好?”

  黃守才見此,只得勉強收下,領著眾人轉身告退。

  這時候“八大王”、“闖將”等人,紛紛議論道:“就這么一塊石頭,也能值千金?”

  “天降神石,絕世無雙,千金難買啊!”張順笑道。

  眾人正在說笑之時,突然務虛道人高聲喊道:“將軍,如今正是你就任之時,便天降祥瑞,河神送神石與你,合當你取明而代之。值此喜慶之時,當更‘綽號’,以示與往日之別。”

  此言正合張順之意,于是張順便假意問道:“道長所言甚是,只是你以為我稱何號為佳?”

  “讖緯之言曰‘乃土克之’,將軍當居土德,取明火燼,土德生之意。上古圣王,舜帝為土德,將軍復有生有重瞳,當效法古圣,自號舜王。”務虛道人一臉肅然的諫言道。

  張慎言聞言大吃一驚,這神神叨叨之事,張順怕他識破了自己的底細,不曾與他細說,他是以不知。

  張慎言連忙反對道:“舜者圣王也,將軍何德,也敢以舜帝自稱?若是被有識之士聞之,豈不是笑掉大牙?”

  務虛道人聞言蔚然不懼道:“上古諸圣,也需是個人,沒有三頭六臂,他們既然稱得上圣王,為何將軍不可?更何況前番將軍麾下‘小尉遲’將軍驚擾京師,以舜王麾下將軍自稱,舜王之號早已響徹大江南北。天與弗取,必受其咎!”

  本來經過張慎言反倒,張順也有了一些動搖,結果聽到務虛道人這番話,便立刻明白了務虛道人的意思。

  所謂“天與弗取,必受其咎”,其實就是暗示張順,既然“舜王”這個名號已經被人打出來了,如是自己不去占了,反倒被別人占了先機,后患無窮。

  這個時代,沒有電視、報紙、網絡等媒體,消息傳播緩慢,聲名積累最慢。如同張順這般因為驚動京師,而名聲響徹天下的,實屬意外。

  莫要看這虛名浮利,卻是有著實實在在的用途。想那黑三郎宋衙司何德何能,只是在江湖中好大的名氣,結果他人走到哪里,只需報上名號,個個口喊哥哥,請他做山寨之主。

  如今張順能夠坐上三十六營盟主之位,便是靠一場場勝利,一次次二當家推讓盟主之位,養出來的名聲變現出來的。

  要不然這義軍統領反對張順擔任盟主之位的時候,張順請他們推舉代替之人,他們卻推舉不出來,只是因為其他人實力名聲皆不如張順而已。

  張順既然吃了這名聲的好處,自然不肯讓與他人。于是,他果斷的下令道:“務虛道人所言甚是,既然如此,我‘擎天柱’自今日起,便改號‘舜王’,居三十六營盟主之位,帶領諸位齊心協力,共同伐明!”

  “日后,我張順做了江山,少不了兄弟們的好處。個個封為王侯將相,吃喝不愁,衣食無憂,子孫萬代,富貴延綿!”

  其他人也被務虛道人、張順等人鼓動起來了,便對張順施了大禮,高聲呼道:“愿隨舜王奪取大明江山,共享榮華富貴!”

  呼聲此起彼伏,聲震于天,張順也不由生出一股豪氣來,俯視著眾人,心想:若是僅僅奪一片江山,做一番皇帝,卻是白來這世間走這么一遭了。既然大家將我比作上古圣王,我卻也要做一番開天辟地的大事出來才是!

  想到此處,張順便命人將那“黃河碑”移入院內,命人系上紅布,以香火供奉之,以示天命在我之意。

  諸事剛剛忙完,張順正待散會,沒想到這時候務虛道人又突然站了出來,言道:“我本是閑云野鶴之人,本來不想沾染這滾滾紅塵。既然如今我得遇圣王,愿拋卻長生不老之意,跟隨舜王做一番事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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