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二十一章 擒獲金山
  那蔣禾既然想獨吞此功,便不欲等到飛彪銃到來,再破此堡。一念至此,他便搖了搖頭道:“此法器甚為沉重,移動不便,頃刻之間無法抵達。不知可有別道通往此堡?或有他策,助我攻破此堡?我義軍賞罰分明,若是你們助我,回頭少不得你們的好處!”

  “軍爺說哪里話?”那蕭召安聞言笑道,“我等與那康金山都是有生死之仇,不能親手報復,已是此生憾事。如今煩勞軍爺出手,已經是感激不盡,豈敢要什么好處?”

  “若說有什么別的道路,我等生于斯,長于斯,亦不曾聞也。軍爺無法攻克此堡,不過是康金山之流火器犀利罷了。若是軍爺信得過小的,我倒有一計,保管他這火銃沒有半點用處!”

  蔣禾一聽,只道他胡吹大氣。他蔣禾自造反以來,多次身先士卒,身上也受了不少銃傷,深知此器犀利,哪有什么辦法可以抵御?

  他不由將信將疑的問道:“既然如此,你且說來聽聽。若是果有可行,我定然把這康金山活捉出來!”

  那蕭召安聞言大喜道:“我是康二爺身邊的奴仆,曾聽他講過這么一件事情。康二老爺前些年活著的時候,有一個冬天和其他寨子起了沖突,便帶領十幾個莊戶前去攻打。”

  “只是時降大雨,熄滅了火器,無法進攻,才不得已尋了片營地暫住一晚。不曾想那日雨大,竟澆濕了被褥。只是天寒地凍,忍耐不得。康二老爺只得命人將這被褥圍了起來,以遮擋凜冽的寒風。”

  “那雨下到半夜竟然停了,賊人料我等不備,竟然趁夜來攻。不料到,那賊人火銃打到被褥之上,射不能入。我們借此遮蔽,反倒打退了賊人的進攻。”

  “我聽聞康二老爺道,柔能克剛,水能克火。這火銃以火發之,射擊迅猛,正是屬剛屬火之屬。以水澆濕棉被,正是屬柔屬水之屬,剛好克之。軍爺若想拿下此堡,何不尋些棉被,以水澆之,破了此銃?”

  蔣禾聞言將信將疑的問道:“只需些許棉被就行?那我倒要試試看!”

  于是,蔣禾便命人在康金山府邸尋了幾床棉被,用水澆透了。蔣禾披在身上,只覺得濕漉漉、沉甸甸,心中也不知道又幾分可行。

  那蔣禾本就是義軍出身,頗有些舊習氣,見此便指了一人道:“如此,你且披上此被,上前試上一試!”

  那人哪敢不依,只是恨自己站了近了。他勉強接過了此棉被,胡亂披在身上,弓著背哆哆嗦嗦的往那通道挪去。

  只是他剛進入那狹窄的小道,便聽聞一陣槍聲響起。其中三五個彈丸,不偏不倚的正中此人。只聽的那人“啊”的一聲慘叫,一頭栽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蔣禾見此又驚又怒,伸手拔出來腰刀,怒道:“好你個蕭明,竟敢誆騙與我,白白壞了我弟兄性命!”

  那蕭召安也非常吃驚,他記得當初此物卻是抵得住火銃,如今怎么又不行了?他連忙解釋道:“原本確實如此,只是如今不知哪里出了差池!”

  蔣禾見他犟嘴,更為憤怒,用刀指著那倒在地上的弟兄,高聲問道:“那這又如何解釋?”

  那蕭召安聞言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百口莫辯。正當蕭召安眼看小命不保的時候,突然卻看到那人在棉被之下動彈了一下。他不由一愣,連忙向蔣禾說道:“將軍你且仔細看!”

  蔣禾只道是蕭召安想耍什么花招,只是拉著臉道:“老子不看!”

  蕭召安哭笑不得,正要辯解,卻正好聽到那人呻吟一聲,口中叫道:“真他娘的疼!哎呦,我沒事?蔣禾,老子我沒事兒!”

  蔣禾聞言一驚,這才回頭一看。只見那廝站了起來,早已掀開了面朝自己一面的被褥,背對著堡壘高聲喊道:“真的好使,我沒事兒!”

  正在這個時候,他背后又響起了一陣銃聲,那廝又開始擠眉弄眼、齜牙咧嘴起來。

  蔣禾哪里不知道這水澆棉被果然好使,連忙向蕭召安致歉道:“是老子錯怪了你,姑且記下,待老子捉來康金山,聊表歉意!”

  言畢,蔣禾連忙命令七八了好漢批了澆濕透的棉被沖在前列,其余人等尾隨其后。

  康金山見蔣禾等人來攻,連忙再度釋放火銃。結果許多彈丸打到義軍面前的棉被之上。由于蔣禾麾下都是刀盾手,早已經用盾把這棉被往外撐了起來,竟然一人未傷便沖上了“后堡”。

  康金山見此,連忙命這些死士棄了火銃,拿起長槍長矛,向外搦去。蔣禾麾下都是久經戰陣的刀盾手,哪里懼他?

  等義軍接近敵人以后,連忙棄了棉被,只管結陣用盾向前撞那長矛陣。

  這長矛雖然密集,也趁機傷了不少刀盾手未能護的周全的胳膊、腿腳等部位,但是大多數人依舊借此近了身。

  長矛長度過長,施展不便,便被蔣禾等人趁機掩殺,一股腦給殺散了。

  那康金山還待要走,可是哪里還有路可走?被蔣禾看到了,沖上去一個盾擊將他撞翻在地,上前一腳踏住便活捉了起來。

  等到張順帶著陳長梃和張都督趕到的時候,蔣禾已經和麾下都包扎好了傷口,控制了康氏府邸內外。

  張順見蔣禾左小臂被包扎著,連忙問道:“傷勢如何?可曾傷筋動骨?”

  蔣禾見他不先問敵人,反倒先問其自己傷勢,心里倒是舒服的緊,連忙應道:“不礙事,我蔣禾是個粗漢子,些許皮肉之傷,當不得什么!”

  “蔣某幸不辱使命,已經活捉了康金山在此。只是他這府邸雕梁畫棟、頗為豪華,我不敢擅專。我已經命人控制了出入口,但等主公前來派人清點查驗!”

  張順聞言贊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干得好!且把康金山帶上來。”

  張順話音剛落,那康金山便被人五花大綁的推了出來,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狂傲之氣。只是他除了兩條腿渾身上下都被困了,無法行動。這廝也是個能伸能屈之輩,連忙撲通一下撲倒在地上,如同一只蛆一般扭動了一陣,才扭動成了跪拜的姿勢。

  他腆著臉道:“康某不知將軍之威至此也,早知如此,定然不敢冒犯將軍虎威!如今將軍得志,康某不敢不從。將軍善攻,康某善守,若是你我珠聯璧合,天下孰人能制?”

  張順聞言哂然一笑,顧視左右道:“諸位以為如何?”

  張都督聞言皺了皺眉頭道:“全憑將軍做主,只是有一樁。這康金山倒有幾分才干,此人若是能忠心耿耿,倒不失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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