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八章 酒宴
  張都督提出的問題,好在并不影響大局。

  其實義軍要是全力進軍陜西,也不是沒有辦法。

  當年曹操潼關戰馬超的時候,就玩過一種聲東擊西的手段。

  他先率領大軍在潼關正面吸引馬超的主力,卻派遣徐晃、朱靈率領精銳偷偷從山西蒲坂津渡過黃河,奪取河西。然后再揮師南下,圍攻潼關背后的華陰縣城,以斷其歸路。

  果然占據潼關天險,以驍勇著稱的錦馬超也不得不棄守堅城,和曹操進行野戰。

  只是對張順來說,吃不下、消化不掉的勝利沒有實際意義。他依舊打著奪取南陽,擾亂關中的主意。既然如此,何不趁機讓張都督為自己提升科技點,讓陳長梃聯系攻城之法?

  張順考慮至此,便笑道:“既然如此,你何不借此機會鑄成此炮?到時候以大明天下之大、城池之多,又何愁此物無用武之地哉?”

  張都督雖然不知道什么叫“大艦巨炮是男人的夢想”,但是心中依舊忍不住對巨炮的崇拜之情。

  他聽到張順同意自己耗費時間精力試作此物,頓時也不由大喜。

  張都督連忙辭別了張順,便要回去抽調工匠人員,安排留守工匠日常勞作事宜去了。

  而陳長梃見事情完畢,正要辭別張順,回家小聚一場。

  自從義軍破了五省總督洪承疇以后,其家眷亦從抱犢寨遷了過來。陳長梃出征已經有些時日,家中子女多日不見,頗為想念。

  張順稍作思量,便伸手拉住了他,笑道:“哥哥前些日子一別,多日不見,小弟也甚為思念。而今你又出征歸來,我讓桂英炒幾個小菜,不如你我兄弟痛飲一番,可好?”

  陳長梃也是給愛面子好吃酒的好漢,聽說張順這里有酒,肚子里的饞蟲不由被勾了起來。

  雖然心里不十分情愿,嘴上卻忍不住應道:“如此,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宋獻策一看人家兄弟之間有話要說,就要告退。張順也連忙挽著他道:“沒有外人,只有我們兩個喝起來也沒啥意思,不如宋先生一起同飲一杯?”

  酒無好酒,宴無好宴。張順身為有家室之人,平日里除了處理政事以外。他多和家中女子廝混,哪里像眾人一般,有事無事便混在一起喝酒?

  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宋獻策連忙擺手道:“不必了,不必了!老道士素來吃素,喝不得,喝不得!”

  “我這酒是素酒,菜也有素菜,沒事兒!”張順笑嘻嘻的招呼道。

  自古以來,出家人禁止貪杯。更何況酒水多為糧食、水果所釀,哪里來的葷酒、素酒?左右不過是小說家之言罷了。

  真酒是不是真素不好說,不過,這道人是不是真道人更是不好說。

  道教初立之時,既無出家之說,更無忌口之戒律。直到王重陽創建全真教,方有這般忌諱。不過,與之并駕齊驅的另外一派正一教依舊葷素不戒。

  那宋獻策號稱道人,哪有人去查實他度牒如何?此人往日以算命為業,想必多半也是個西貝貨。

  宋獻策聽了張順“素酒”之說,一時間也哭笑不得,只得應了。

  高桂英倒也手腳麻利,不多時便炒了葷素四碟小菜,溫了好酒一壺。

  張順嘗了嘗,雖然也是蒸餾酒,但是度數也不甚高,倒也能喝。

  隨即三人推杯換盞,劃拳猜枚喝了起來。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三人皆有些微醺。

  這時候,張順借著酒意拍著陳長梃的肩膀道:“我知哥哥對我有些意見,倒也不須帶著這帽子膈應人!就算我不介意,家中嫂嫂難道也不介意嗎?”

  陳長梃被張順突然單刀直入,措不及防,有點遭不住了,囁喏道:“主公誤會了,非是如此,只長梃是效法先賢關公罷了!”

  “我呸!人家關夫人可未曾偷人,難道滿大街的苦主都是效法先賢之人嗎?”張順聞言不屑道,“我本道哥哥是個爽朗人,做事怎生如此吞吞吐吐、期期艾艾?”

  陳長梃聞言也有些憤憤不平,我不肯吱聲不是為了顧全兄弟義氣嗎?他不由接著酒意抱怨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斤斤計較?不是為兄好色,而是著實心中有些不痛快!”

  “兄弟你嬌妻美妾成雙成對,就沒想想哥哥我整天對著一個黃臉婆嗎?好容易哥哥看上了一個女人,托你說媒!”

  “就算這媒沒有說成也就罷了,如何說著說著說到你自家床上了?”

  張順見陳長梃終于肯正面說出了此事,不由面帶不渝道:“哥哥這話我不愛聽了,什么叫說到我自家床上?”

  “人家馬英娘又不是個物件!就算哥哥你有喜好,人家也得有喜好才是。雙方情投意合,方是好媒!豈有剃頭的挑子——一頭熱的道理?”

  “那也不該是你啊!”陳長梃神情有些激動。

  “為什么不能是我?”張順也不高興了,指著宋獻策道,“你且問問宋先生,是不是英娘對我愛慕已久?豈是我哄騙與你?”

  宋獻策就知道宴無好宴,聞言只得硬著頭皮道:“其實英娘確實對主公一往情深,只是因為些許誤會才耽擱了許久。”

  “這么說來,反倒是我陳某橫刀奪愛了!”陳長梃惱羞成怒,只把茶盞、菜碟都丟在地上。

  “不不不!你想多了”張順搖了搖手道,“我們倆兩情相悅,有情人終成眷屬,哪里有什么橫刀奪愛?”

  “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你現在在向往炫耀一番?”陳長梃眼神冷了起來。

  “都是自家兄弟,我豈有嘲笑的道理?”張順噗嗤一聲笑道,“即便當初營娘愿意,你可能夠擺平嫂嫂?”

  陳長梃一下子被張順噎住了,半晌才說什么“一個黃臉婆有什么可怕的”、“這有何難”之類的胡話。

  宋獻策實在聽不下去了,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你這事兒就不要反復念叨了。今天主公既然提及此事,相比有一番好處與你,你何必強撐臉面?”

  “此話當真?”陳長梃不由又驚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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