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二百六十一章 敲山震虎
  話說當張順聽到洪承疇分析陜西僅有六萬精銳的時候,不由欣喜若狂。

  也難怪張順有如此信心,如今義軍雖然拿不出十萬人馬,但是他手底下馬步軍官亦有二十營之數,合計亦在六萬之數。

  雖然義軍人馬素質未必如三邊精銳,但是至少張順足食足兵,手底下沒人敢吃大額空餉。

  如此算來,足相抵也。

  雖然如今張順無法動員其他人馬一起入陜,但是官兵亦需要分出很大精力防御駐守在歸化城。

  如此以來,雙方又回到博弈的平衡點。義軍要想打開局面,就必須用相差無幾的人馬,擊敗甚至全殲左光先,才能夠占據優勢。

  張順麾下如今有曹文詔、陳長梃、白廣恩、賀人龍、李牟和王紹禹六營人馬以及賀錦率領的兩千騎兵共兩萬馬步軍官。

  只是山西巡撫吳甡派遣士卒駐扎風陵渡,時刻威脅義軍后路。

  張順不得不留守曹文詔和王紹禹兩營人馬,駐守潼關,謹防官兵突襲。如此以來,義軍可以出戰馬步士卒不過一萬四人員。

  與當面宿將左光先麾下萬余人相比,并無壓倒性的優勢。

  怎么辦?義軍將領和洪承疇等人都看著張順,等待他的決斷。

  “打!”張順大手一揮,底氣十足道。

  “舜王準備如何打?”洪承疇身為一員優秀的將領,設身處地想一想,也覺得張順應該十分作難。

  如今義軍通過狹窄的“函谷通道”進攻官兵,防守一方可以三種手段進行防御。

  其一,防守谷口。歷史上李自成敗退潼關以后,曾經依托潼關天險,向清軍發起主動進攻,可惜功敗垂成。

  其優勢就是借助狹窄地形,可以減少防守一方受到攻擊的面,讓進攻一方即便有兵力優勢,亦無法全部發揮出來。

  其二,便是防守通道。歷史上大多數雄關皆是此類,在類似“一線天”之類的險要地形設立關卡,雙方只能依靠少量精銳在這里硬碰硬,來不得半點虛假。

  之前陳長梃、李牟破金陡關、潼關既是此類。幸好義軍出奇制勝,奪取了禁溝,才取下如此金城湯池。

  其三,便是防守峽谷出口。咋一看,這手法不過是把第一種手段反過來使用罷了,好像是要將險要之地拱手讓人。

  其實則不然,夫用兵之法,地有主客,形有虛實,運用之妙,存乎一心!

  昔日三國時期,蜀漢先主劉備出益州,順流而下出巫峽伐吳。

  劉備手下百戰老兵,吳雖有天險而不能守。

  東吳大都督陸遜便將大營設在長江三峽天險的出口夷陵之地,以至于劉備空有數萬大軍而不能出。

  于是,吳軍堅守壁壘不出,蜀軍數次挑戰無功。吳軍便趁其疲憊,經水路奇襲,火燒連營七百里,至此蜀漢便被鎖在益州而不得出矣。

  如今義軍所面臨的情形,和當初蜀漢先主劉備的困境何其相像?

  洪承疇看到義軍如此形勢,心里也不要稱贊一聲:好個陜西總兵左光先!

  洪承疇若是自度若是由他率領這許多人馬,恐怕也只有依靠自己優秀的指揮手段,一點點磨掉陜西總兵左光先的優勢,舍此別無他策!

  如今卻是輪到舜王來指揮,他又會使出如何手段?

  其實若說收拾當前陜西形勢,張順手段倒多的是。

  比如命令已經潛入川北陜南的黃龍集聚“搖黃十三家”,配合占據南陽的蕭擒虎主力,從武關入關夾擊左光先、甘學闊二人。

  再比如命令“河神”黃守才率領水師西進。然后義軍借助水師之利,渡過渭河。反過來借助渭河阻隔,從河對岸向陜西省治西安進發。

  一旦左光先按捺不住,出城追擊,便可趁機進行伏擊、夜戰,一舉擊敗此獠。

  只是這些手段耗費時日,非十天半月所能見效。

  如今張順不僅與大明爭奪天下,亦與后金爭天下也!

  正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這陜西形勢正有利于義軍進取,若是虛延歲月,白白耽擱了勝機不提;若是再有意外變故,恐怕追悔莫及矣。

  想到此處,張順不由笑道:“狹路相逢,勇者勝!”

  “陜西總共左光先固是宿將,奈何一敗于洛陽城下,二敗于潼關天下。”

  “兵法云: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官兵一敗再敗,早氣衰矣!又有何德何能與我爭鋒哉?”

  “我欲擂鼓而進,正面摧鋒,一舉破其于華陰城下,可乎?”

  你特么瘋了吧?幕僚長洪承疇看了張順一眼,無言以對。

  自古用兵,避實擊虛。《孫子兵法·軍爭篇》曰:無邀正正之旗,勿擊堂堂之陣,此治變者也。豈有徒擲士卒性命的道理?

  既然洪承疇無話可說,那陳長梃、李牟、賀人龍和白光恩之流更是提不出半點有用的意見。甚至有的人還拍手叫好,夸贊張順用兵如神。

  “好在何處?”張順聞言,笑瞇瞇的看著諸將道。

  “呃......”諸將相顧無言,心道:我等便是客套客套,舜王豈能當真?

  “你你你你!”張順用手指挨個點去,最后又重重的點了點洪承疇,這才笑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爾等若是贊同我,便說出理由來!爾等若是不明白,便問個一二三出來!爾等若是反對我,便說為何來!”

  “本王素來寬仁,也不會怪罪與爾等。又何必行那溜須拍馬,阿諛奉承之事?”

  洪承疇聞言不由老臉一紅,隨即便反應了過來,連忙問道:“舜王莫非欲威震陜西耶?”

  “還是洪先生深知我心!”張順笑著點了點頭,又看向其余諸將。

  “唬之?”經洪承疇提醒,陳長梃不由有幾分恍然大悟道。

  “沒錯!”張順笑道:“兵法本就有虛實之說,固然有避實擊虛之法,自然亦有虛張聲勢,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之術。”

  “陜地官兵人手本就捉襟見肘,又有后金虎視其旁,若不能趁其未知我虛實之際,震懾彼輩,說不得便被人當軟柿子捏了!”

  “可是,可是,那還要打得贏才行......”陳長梃聞言弱弱道。

  “如何打不贏?待明日,立我旗幟,攜我金鼓,且待我擊破此獠,再言其中道理!”張順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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