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二百一十六章 孫傳庭的野望
  當孫傳庭督義軍將領滿天星張大受趕到霍州城的時候,義軍魏知友和神樞營董用文鏖戰正酣。

  原來為了趕路程,孫傳庭命射塌天李萬慶分別圍了洪洞和趙城兩縣縣城,自率一營人馬及時趕到了霍州城下。

  明軍神樞營左將董用文見義軍援軍已到,事不可為,遂不得不向北退去。

  那滿天星張大受帶兵追擊了一陣,結果被董用文麾下一員悍將所阻。

  而他見道兩旁山勢險峻,擔心中了明軍埋伏,只得退了回來。

  于是,孫傳庭和張大受便進了霍州城,與魏知友營兩處兵馬合為一處。

  那魏知友仔細查驗了張順的軍令,發現并無疑點之后,便老老實實接了軍令。

  孫傳庭不由感慨萬千,心道難怪大明官兵不是義軍的對手。

  原來孫傳庭不僅自幼熟讀兵書,同時也擔任過山西巡撫,當然知道若是讓麾下將領老老實實依令行事,何其難也。

  當初孫傳庭就任以后,為了建立軍威,不得不親自逐個清點士卒,以壓制山西總兵王忠才勉強達到自己的目的。

  結果在義軍之中,他一個沒有任何聲望的降官,就可以憑借舜王一紙軍令,便能讓這些“積年悍匪”俯首聽令,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似乎看出了孫傳庭的疑惑,魏知友不由笑道:“將軍有所不知,算起來我也算義軍老人兒了。”

  “從當年跟著王左掛起義開始,至嵩縣投靠明軍官兵為止,天下豪杰不知見了多少。”

  “有大明鼎鼎的王自用、王嘉胤、高迎祥,也有名氣稍差一點的‘不沾泥’張存孟、‘闖將’李自成、‘活曹操’羅汝才、‘八大王’張獻忠等,不一而足。”

  “這些人或老謀深算,或殘酷暴戾,或心思深沉,或智謀百出,然而哪一個比得上舜王百戰百勝,立得住跟腳?”

  “義軍之俗,不同與明。素知合則兩利,分則兩害。”

  “往日合營,不過是和則合營,不和則止。”

  “舜王如今聲望如日中天,天下英雄莫不敬仰。凡真心投靠舜王者,哪個不服?”

  “就以我個人為例,說出來不怕您笑話,當初我麾下有五百精兵,憑此混了個大明守備之位。”

  “結果舜王一來,這仗還沒開打,這五百精兵就呼啦啦全投靠了舜王,我倒成了光桿守備。”

  “如果換作其他人,我沒了依仗,恐怕早死了一百次。”

  “結果沒想到,舜王在接手了我麾下人馬以后,還是派遣一千‘毛葫蘆’讓我帶領。”

  “等到義軍勢力日壯,我不但沒有受到打壓,反而與我兵馬武備,提拔我擔任這總兵之位。”

  “日后若有功勞,各有賞賜,并無不均。”

  “魏某不過一介賊寇而已,若非跟隨舜王,如今不是死在陰溝里,也是到處穿山鉆林,豈能見天日哉?”

  “你說,跟著這般主公,我等如何能不效死呢?”

  孫傳庭聞言一愣,隨即想到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實際上自從他二十七歲中了進士之后,先后也擔任過永城知縣、商丘知縣、主事、郎中這樣的小官。

  要不是“順賊”勢大,他才不會因為“邊才”的原因,超擢山西巡撫一職。

  結果他屁股還沒坐熱,又迫不得已降了“舜王”。

  按照道理來說,像他這樣的人基本上不會被重用才是。

  沒想到自己剛剛追隨舜王數月,他就敢直接委派他率領三營人馬,掌管霍州戰事。

  想到這里孫傳庭心頭一熱,不由和魏知友、張大受商議道:“雖然舜王派遣咱們爭奪霍州,若是僅僅拿下霍州顯不出咱們的本事。”

  “這霍州雖號要地,其險多在靈石境內。故無靈石則無霍州,無霍州則無平陽。”

  “如今義軍雖然連戰連勝,卻足攻不足守也。唯有靈石既下,方可保無虞。”

  “吾意在明軍大軍趕來之前擊敗神樞營董用文,奪取靈石,兩位以為如何?”

  你道孫傳庭如何有這般說辭?

  原來霍州雖號“據山川之勝,為扼要之所,爭衡于太原、平陽間,未有不以州為孔道者也。”

  其實霍州往南雖然道路狹窄,猶未稱險。

  唯有霍州以北至靈石縣境,依山傍水,韓信嶺橫亙其北,最為險要。

  自古自北取霍州者,未有不越過韓信嶺而能下之者;

  自古守霍州者,未有不取韓信嶺而能守之者。

  昔日唐高祖李淵晉陽起兵,在入關路上的第一站就是走與韓信嶺相接的鼠雀谷進軍賈胡堡,引誘隋將宋老生出戰,一戰而入霍邑。

  現在霍州北門的天險不在自己手中,孫傳庭自然是坐立不安,擔心左都督朱燮元突然率領大軍南下,到時候恐怕自個只能重蹈宋老生覆轍。

  “這......這不太好打吧?”魏知友聞言雖然感情上支持孫傳庭,但是他不得不從實際情況分析道。

  “如今我軍雖然有士卒八千,但是對上董用文五千騎兵,仍然沒有足夠的優勢......”

  結果魏知友話音剛落,不待孫傳庭開口,那滿天星張大受卻皺了皺眉頭接口道:“不知孫將軍如何打算?如果計策可行,未嘗不可一戰。”

  原來魏知友這話聽起來沒有問題,其實隱隱顯露了他不信任張大受麾下五千義軍戰斗力的念頭。

  孫傳庭聞言哭笑不得,他剛剛還在心里夸舜王麾下將領老實聽命、識大體,結果轉眼就給自個來了這么一手。

  不過孫傳庭倒也不是吃素的,聞言不由笑道:“由霍州至靈石,不過兩條道路。”

  “一條走官道,經周村、師莊、老張灣、千里徑、逍遙嶺、仁義驛站、韓信嶺、五里鋪而至靈石。”

  “另一條逆汾河而上,走陰地關、鼠雀谷而至靈石......”

  “將軍是想走鼠雀谷?”魏知友并不在意張大受的心思,反而聽到孫傳庭這話,不由驚叫道。

  “怎么了,難道不行嗎?”孫傳庭笑了起來。

  原來這鼠雀谷乃是隋唐五代時期,連接太原、河東地區的必經之路,位于太岳山與呂梁山兩大山脈所夾峙的峽谷之中。

  北接晉中盆地,南連臨汾盆地,起于介休義棠,止于靈石南關,自古以來為兵家要地。

  然而就是這條交通要地,卻在宋元之時廢棄不用,反而興起了如今的韓信嶺道。

  其根本原因就是:“雀鼠谷,數十里間道險隘,水左右悉結偏梁閣道,累石就路,縈帶巖側,或去水一丈,或高五、六尺,上戴山阜,下臨絕澗,俗謂之魯般橋,蓋通古之津隘矣,亦在今之地險也。”

  此地極為險要,大多數人都視為畏途,故而魏知友不由為之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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