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二百二十八章 騎兵與火炮
  “駕駕!”隨著明軍騎兵揮動著馬鞭,密集的馬蹄聲如同鼓點一般響徹了起來。

  在一面三角小旗引領下,第一哨騎兵脫離了明軍大隊,向前奔馳。

  而與此同時,又有兩哨騎兵,一左一右如同鳳凰展翅一般,向兩側展開。

  三哨騎兵呈品字形展開,一時間戰馬馳騁、旗幟烈烈、塵土飛揚。

  不過,這些出陣騎兵倒不急著沖,向義軍的火炮陣地。

  反倒游蕩、徘徊在義軍火炮射程之外,不斷嗷嗷怪叫著,反復試探。

  一副“我進來了,我出去了,我又進來了”的欠打模樣。

  “他......他們在干什么?”當面的義軍炮手遠遠的望了半天,發現對方并沒有什么花活,不由疑惑起來?

  “肅靜,戰場上不許聒噪!”炮營旗旗長聞聲不由大聲喝止道,“違令者,格殺勿論!”

  由于組織度的原因,這個時代在戰場上根本不允許士卒隨便交頭接耳,以免影響士氣。

  “這是明軍騎兵欺我無人,試圖引誘我等放炮呢!”早有炮長看的明白,連忙低聲對旗長述說道。

  “嗯!”那旗長點了點他,也深以為然。

  他思忖了一下,不由下令道:“第一什野戰炮換裝實心彈,聽令發炮。其他隊不許發炮,違令者斬!”

  “第一什得令!”第一隊的炮長聞言應了一聲,連忙下令士卒用鉤子勾開封土,然后炮口朝下把霰彈、木馬子及火藥傾倒了出來。

  不多時,第一什裝填完畢。那炮長連忙上前匯報道:“第一什野戰炮實心彈裝填完畢,請指示!”

  “發炮!”旗長點了點他,下令道。

  “發炮!”什長聞言轉過身去,復述了一遍道。

  炮手聞令連忙用燒紅的火鉤往藥孔里一勾,隨即一聲巨響,一枚炮彈伴隨著一股煙霧,猛地竄出了炮膛。

  然而在眾人的目光中落到對面騎兵群中,那一哨騎兵如同被石頭驚起的麻雀一般,瞬間各奔東西。

  當然,這玩意兒雖然看起來挺唬人,其實因為距離太遠,實際上一個人也沒有傷著。

  當面騎兵見“騙”得“順賊”開炮,明顯興奮了起來。

  原本散開躲避義軍炮彈的第一哨騎兵,很快發現義軍不在開炮,便很快聚集在一起,排著疏散的隊形向義軍火炮所在奔馳了過來。

  “二什、三什野戰炮開炮,其他炮繼續待命!”旗長遠遠的看了,面不改色,有條不紊的下令道。

  義軍火炮編制,十人一炮,一旗五炮。

  故而這一次每處陣地分別設野戰炮五門,黃金炮五門和擎天大將軍炮一門。

  由于這時候明軍騎兵較遠,故而野戰炮旗長率先發炮,以騙取明軍騎兵靠近。

  而明軍騎兵又不傻,哪肯貿然靠近?

  故而第一哨騎兵往前突擊了二十丈左右,連忙向左右分開,從兩側往后回旋。

  不過這一次,這些騎兵就沒有之前那么幸運了。

  只聽得兩聲炮響,隨即有幾個倒霉蛋不是被霰彈打傷了戰馬,一頭栽了下來,就是被霰彈打個對穿。

  然而這些騎兵聞聲不驚反喜,終于騙出對方的火炮了!

  其實明軍騎兵也曉得義軍未必沒有殺招,只是已經連續騙出了兩次炮響,對他們來說已經是比較好的結果了。

  若果再拖延下去,等到這兩次射擊的火炮重新裝填起來,那么剛才好容易騙出的炮彈,將變得毫無意義。

  “殺!”隨著第一哨騎兵分列兩側,第二哨騎兵魚貫而出,猛地向義軍火炮陣地沖鋒起來。

  “殺啊!”與此同時,明軍處于兩翼的第三哨、第四哨也分別繞向義軍左右兩側。

  先引誘對方放炮,然后從多個方向進行沖鋒,乃是精銳騎兵對付對付火炮的絕活兒。

  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火炮固然是戰爭之神,騎兵也是冷兵器時代的陸戰之王。

  “黃金炮,黃金炮對準正面!”眼看著對面騎兵終于發起了沖鋒,炮兵陣地的軍官早大聲喝了起來。

  黃金炮,這種被張順譽為“最佳霰彈炮”的大口徑火炮被義軍當做殺手锏,終于祭了出來。

  五十丈……三十丈……二十丈,敵人的弓矢已經射到了義軍人群之中,造成了些許騷動。

  直到這個時候,炮兵軍官才大喝一聲道:“放,放炮!”

  “轟!轟!”有兩門黃金炮一左一右,呈交叉火力,率先吐出了火舌。

  十余騎兵,連人帶馬還未摸著義軍一根寒毛,當場被掃落在地。

  然而,不等剩余其他明軍騎兵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第二輪打擊又隨之而來。

  又是兩門黃金炮,一左一右交叉射擊,織成了一張密集的火力網,瞬間把第二哨騎兵籠罩了進去。

  “啊啊啊!”隨著震耳欲聾的火炮聲響起,明軍騎兵的慘叫聲幾乎被完全覆蓋,只看到很多人表情扭曲,嘴巴一開一合,幾乎張到了最大。

  而就在黃金炮對付當面明軍騎兵的同時,義軍另外兩個方向也開始了自己的殺戮盛宴。

  一側是由一門野戰炮和一門黃金炮組成的火力網;而另一側則是由萬斤紅夷大炮“擎天大將軍”鋪就的死亡之路。

  可怕,及其可怕!

  姜襄麾下這些騎兵不是沒有沖擊過敵人的火炮陣地,但是沒有一個敵人能有如此強大的火力。

  以前那些所謂的“滅虜炮”、“弗朗機”、“大將軍炮”和這些火炮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可同日而語。

  巨大的聲響過后,許多神情呆滯,精神麻木的坐在馬背上。

  隨波逐流任憑胯下的戰馬將自己帶到任何地方。

  剛剛經歷過彈雨的洗禮,大多數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到底是死了還是傷了。

  只是機械的沖了過去,眼看著面前的敵人越來越近。

  “咦”突然間他們的眼睛又亮了起來,我沖過了死亡線?

  那豈不是意味著很快就是屠戮那些改死的炮手了!

  然而,還未等到他們臉上的笑容開始綻放,就直接僵在了臉上。

  原來義軍火炮陣地硝煙散去,迎接他們的是一排密集的鳥銃手和鳥銃手身后密集的長槍陣。

  或許明軍有足夠多的騎兵,便能攻破義軍的火炮陣地。

  然而像姜襄這般只帶領五百騎出城,又分成數哨進行沖鋒,哪里是義軍密集火力的對手?

  “不!”姜襄眼睜睜看著自己麾下的三哨精銳,在三個方向分別遭到了義軍火炮的洗禮,一時間隊形都稀疏了很多。

  然而就在剩余騎兵剛剛沖破了火炮的封鎖之后,面臨的又是鳥銃的攢射和長矛的刺擊。

  正所謂一鼓作氣,姜襄知道這一次麾下騎兵遭此重創。

  若是這一次拿不出半點戰績,恐怕日后再也沒有沖擊火炮陣地的心氣兒了。

  他不由一咬牙,高聲喝道:“眾騎士聽令,趁著敵人火炮舊力一去,新力未生之際,隨我拼死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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