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書網 > 大家請我當皇帝 > 第三百零九章 下汾州
  “轟、轟、轟!”西關城上的火炮不斷地閃爍著火光,吐出來一顆顆致命的彈丸,只打的汾州府城守軍抬不起頭。

  汾州府城上一位守城的生員,借著殘破了半邊的女墻掩護,偷偷的伸出了半顆腦袋往城下瞄了一眼,

  卻只見城下“順賊”舉著火把、燈籠,只把黑夜照的如同白晝一般。

  遠遠望去,一隊對攻城隊伍,猶如同一條條火龍一般,正向汾州城撲來。

  他們有的三兩人推著一輛尖頭木驢,有的七八個人共扛著一副長梯,有的十幾個人共推著一輛工程沖車,有的三五十人共推著一輛云梯。

  各種攻城器械應有盡有,不一而足。

  “怎么樣?”守將見了,連忙躡手躡腳爬了過來問道。

  “夠......夠嗆能守得住了!”那生員聞言連忙縮回腦袋,有面色恐懼的搖了搖頭道。

  其實不用那生員說,這守將也自家人知自家事,早知道這汾州城守不得了。

  原來這汾州城雖處山西腹地,卻也控帶山河,肘腋秦、晉。

  在戰國之時,秦、趙相持,往往角逐于此;周、齊爭勝于河、汾間,郡常為兵沖。

  實際上,若不是山西兵少,明軍只需在汾州府城駐扎一營人馬,威脅汾河沿岸的南北通道,那張順也不敢貿然率領大軍北上。

  故而,張順北上之后,如同鋒芒在背,早令北路軍左帥張三百帶領萬余人馬全力攻打汾州府城。

  只是這汾州府城雖然比不得太原、大同和宣府等重鎮,卻也非同小可。

  原來這汾州府城頗為奇特,乃是一座頗為罕見的“五連城”,即由東南西北四關城拱衛主城的連城。

  同時又因為主城居中,四城拱衛,狀若一朵盛開蓮花,故而又稱作“蓮花城”。

  當然,這汾州城之所以設計成如此結構,并不是為了標新立異,而是為了加強城池的防御功能。

  這一城四關,互相拱衛,互為犄角。

  一處遭到襲擊,其他四處便會竭力支援,故而最難攻克。

  這也是張三百、張鳳儀兩部合兵兩萬人馬,打了這許久也不曾攻下的主要原因。

  直到唐通北來,雙方約定內外夾擊義軍。

  哪料到義軍雖然前線吃緊,卻在后線擺了兩萬人馬,頓時被坑了個滿臉是血。

  不但唐通被打的大敗,張三百也借機奪取了西關,這才破了汾州城的“五連城”布局。

  那西關城雖然只有三里,對汾州城主城來說,卻也十分重要。

  如果把汾州城比如人體的話,那主城便是人體軀干,四關城則是四肢。

  如今汾州城失了西關,猶如人跛了一足一般,豈得方便?

  那“順賊”得了西關以后,又猛攻了三五日,城上守城士卒早已經損傷不小,士氣低落,如何抵擋的住這如狼似虎的“賊寇”?

  “城外什么情況?”就在那生員和守將面面相覷之時,突然城上響起了汾州知府和汾州衛指揮使的聲音。

  兩人聞聲扭頭一看,只見那知府和指揮使二人正在眾人簇擁之下,躲在城樓里發問。

  “賊......賊人大舉進攻!”那守將連忙扯著嗓子喊道。

  “什么,你說什么?”時值義軍發炮,炮聲隆隆,讓那知府和指揮使二人聽不真切。

  “我說......嗐,我還是過去匯報吧!”那守將喊到半截,眼見義軍火炮聽了,不由轉念一想,干脆親自一路小跑過去匯報軍情。

  然而,他這一跑不要緊,頓時讓站在對面西關城瞭望塔的張三百看了個真切。

  張三百只見一員守將從火光之處一晃而過,直奔城樓去了,不由心道:“看其模樣,好似個將官。”

  “什么人值得這將官如此奔波,親自迎接,莫非是條大魚不成?”

  想到此處,張順心思一動,不由開口問道:“還有幾門炮未發?”

  “還有三門野戰炮,三門黃金炮,另外還有十門飛彪銃待發!”左右聞言連忙匯報道。

  “好,看到了沒有!”張三百指著對面的城樓,下令道,“把火炮都給我對準了這棟樓,給我狠狠的打。”

  “諾!”左右領了命令,早派遣傳令兵一溜煙向炮兵陣地傳令去了。

  不多時,只聽得一陣炮響,隨即對面城樓上響起了爆炸聲。

  時值深夜,外面黑燈瞎火,張三百也看的不甚真切,不知道戰果究竟如何,他便下令,讓攻城隊伍繼續攻擊。

  義軍已經攻打汾州府很多次了,早已經練的明白。

  西關城這邊繼續提供火炮壓制,攻城隊伍則是豎梯的豎梯,撞門的撞門,挖墻的挖墻,一切都有條不紊的展開。

  借著火光,張三百看的也頗為滿意。

  他不由點了點頭,對左右道:“等藺養成部登上城墻,雙方打得難解難分,就可以傳令李萬慶、張天琳和官撫民一同發起進攻,奪取東南北三關。”

  原來這一次張三百之所以下令夜間攻城,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真是目的則是奪取汾州府外其他三個關城。

  一旦其他關城被下,那么原本被四關拱衛的汾州主城便成了被四關圍困的死地,那么城池的陷落也就是早晚的問題了。

  正當張三百做著美夢之時,不曾想對面城上突然一陣喧嘩,突然有人大呼小叫道:“城陷了,城陷了!”

  初時,張三百對此根本不以為意。

  當初攻城之初,義軍不是沒采取過類似的手段,結果都不甚理想。

  原來這汾州城正是大明晉藩慶成王和永和王兩處王府駐地。

  只因崇禎四年陜西義軍東渡黃河,曾圍國汾州府,故而這兩個大明王爺早聽聞“義軍威名”。

  為此,倒出了不少真金白銀獎勵士卒,故而為之效死者頗多。

  再加上汾州城高池深,城池五連,是以義軍短時間難以攻克。

  如今張三百雖然聽聞后金兵“南逃”,不過由于他麾下人馬較多,依舊有信心在阻攔住后金兵的同時,先拿下這汾州城。

  然而,就在張三百心思紛紛之際,不曾想攻上汾州主城道義軍士卒越來越多,一時間竟有摧枯拉朽之感。

  “不對,這是要勝了?”張三百雖然不如張順老練,但是作為宿將一下子就判斷出來了當前形勢。

  他不由順水推舟,連忙下令道:“命令藺養成一鼓作氣,未必攻克此城。”

  “著張天琳、黨守素和官撫民三人即刻發起總攻,一鼓作氣奪取汾州東南北三處關城,不得有誤!”

  如此過來一晚,到了第二天一早,張三百踏著早已經填平的護城河,大踏步走進了汾州主城。

  先前貴不可言的慶成王、永和王及其妻妾宗室一兩千口都五花大綁跪在兩旁,恭迎這座城新的主人。

  “汾州知府和指揮使呢?”張三百走到慶成王和永和王跟前,搜尋了半天,不見另外兩位的蹤影,不由開口問道。

  “都……都死了!”那慶成王年級較大,壯著膽子回了一句道。

  “哦?怎么死的?”張三百心下奇怪,不由開口問道。

  “昨……昨夜兩人去城樓上查看軍情,不……不意突然一陣炮襲來,兩人當場喪命……”慶成王抖若秕糠道。

  “哦!”張三百神使鬼差的想起來昨晚對著城樓那一陣炮,不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很好,你怎么稱呼?”

  “在下……在下朱求棆……”慶成王當然知道張三百如此問詢自個,不是讓自己顯擺身份,不由老老實實應道。

  “求棆?求輪?”張三百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由夸贊道,“好名字!”

  那慶成王和永和王聞言頓時嚇了一跳,不由紛紛磕頭求饒道:“如今我等已經年過半百,當不起將軍如此玩笑……”

  其實張三百還真是順口開了一個玩笑,嚇唬嚇唬這些王室貴族。

  其實他秉承張順“仁義”主張,并無殺人心思。

  正當張三百就要下令將這些人暫且收押之時,有一個士卒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低聲向他匯報道:“緊急情報,有范姓商賈勾結東虜,暗自打開介休城門里應外合。”

  “守將王升猝不及防,為賊所破,城池已經陷落。”

  “什么?”張三百本道自己布置已經萬無一失,萬萬沒有想到還是有這種變故。

  如此看來,這些人須留不得了!

  想到此處,張三百不由對慶成王、永和王一干人等冷笑道:“哪個與你開玩笑?”

  “膽敢反抗天兵,罪不容誅。來人吶,將這倆個朱姓王爺還有幾個王子王孫,一塊剁了,以儆效尤!”

  “啊?你不能這樣,你不能這樣!”慶成王和永和王還道是張順仁義,這一次一定能蒙混過關。

  哪里想到這一次來一個不講理的,上來就要把自己二人砍了。

  事已至此,兩人早嚇得屎尿齊流,紛紛叫嚷道:“我家有妻妾王女,相貌不俗,文雅賢惠,單請將軍放我我等,我情愿全部獻給義軍,獻給舜王殿下……”

  這兩人不說這些還好,一說這話,頓時反倒更堅定了張三百殺人之心。

  張三百心道:“我妹妹最先跟隨舜王,如今卻被這些不知道哪里來的狐媚子分了寵愛。”

  “妹夫那廝又是個好色的,萬一再被他選中了幾人,豈不自尋煩惱?”

  想到此處,張三百不由冷笑道:“好啊,膽敢以胭脂俗粉辱及舜王,又暗戳戳諷其好色,其心可誅,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宰,快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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