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照之看著底下有點發懵的學生，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拿起帶來的試卷，“其他的也不多說了，我手上拿了一份試卷，這堂課的內容就是這張試卷。”
怎么一來就考試啊？不少人都苦了臉。
他環視一周，微微一笑，無視大家的哀嚎，“一共只有四道題，不多，我只是想想先看看大家的水平。”
四道題？李圓圓趴在桌上痛苦面具，“這個四道題又不是普通的四道題。”
文瀾卻眼睛一亮，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她就喜歡做題！
黎照之依次發下試卷，大家一看第一道題，就幾乎眼前一黑，傻眼了，這真的是人做的題目嗎？
不少人開始左右議論起來。
“別說話，自己做自己的。”
在陳之潤極具壓迫感的視線下，大家都只能埋頭看自己的試卷，教室里安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大家抓耳撓腮，苦苦思索，見狀，黎照之又補了一句，“這四道題能全對的同學，我給她一個特權，大家不是要在這里待兩個星期嗎？全對的同學可以被允許出去放放風。”
他自以為很誘惑人的特權又換來了一片哀嚎聲，這位黎教練這么一說，不就是篤定這四道題沒人能做到全對嗎？完全就是為了為難他們而出的。
凌玉看了看試卷，四道題，數論，代數、幾何、組合數學競賽的四大題型都齊全了，考察得還挺全面。
不過，她正需要一個出去的機會，她的幾個病人每周的例行扎針可不能停。
她擰開筆帽，寫下一個解字，開始解題，下筆流暢絲毫沒有停頓，幾個隊友瞟了一眼她，心里便明白，這四道題玉姐解決掉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李圓圓羨慕地看了一眼，便低下頭解自己的題，小玉那么厲害，作為她的朋友兼隊友，她也不能太拖后腿了。
教室里的氣氛隨著時間流逝愈發焦灼，不斷有考生舉手示意要草稿紙，抓耳撓腮地算了一頁又一頁，只有墨知，依舊下筆如有神，很快，黎照之的視線注意到了她。
他瞇著眼，邁步向凌玉走去，剛走到凌玉面前，凌玉就停下了筆，黎照之挑了挑眉，這是被難住了？
凌玉合上筆帽，問道：“教練，我可以交卷了嗎？”
交卷？黎照之瞪大眼，他看了看時間，剛剛過去不到半個小時，“你做完了？”
“嗯。”凌玉點點頭。
什么做完了？這才多久？不少人驚愕地抬起頭，看是哪位大神這么牛逼？
咦？是個女生？生面孔？在場不少人都是參加過往屆數學競賽的，對一些大神都比較熟悉，這個女生是個生面孔，一般來說，第一次參加數學競賽的很少有高二高三生，因為數學這種天賦，沒有什么大器晚成這一說。
看來，這個女生也是瞎做的，不少人感到沒意思，繼續低下頭死磕試題了。
“給我吧。”黎照之拿過她的試卷，試卷上很工整整潔，跟這個女生清秀的外表不符的是，她的字跡略顯狂放，撇捺彎鉤收勢的地方筆鋒盡顯。
他先看了每道題最后的答案，黎照之驚訝地發現，答案竟然都是對的，他一時激動揉皺了試卷。
“我再看看。”黎照之開始仔細地看她每一道題的解題步驟。
漸漸地，黎照之的神色越來越認真，越來越激動，半響，他嘆服地放下了試卷，這個女生的每一道題的解法都是最精妙的，每一步他都找不出任何的差錯，她在數學上的天賦著實可怕。
黎照之雙眼放光地對凌玉說：“你成功了，我說到做到，給你這個自由進出研究院的特權。”
凌玉眉眼一彎，“謝謝教練。”她要的就是這個。
黎照之大聲說道：“已經有同學成功地解開了三道題，拿到了我給出的特權，我想知道，還有沒有人能做到？”
什么玩意兒？這個女生不僅做完了題而且是全對？這才過去多久？滿教室的學生目瞪口呆，這到底是哪里來的大佬？怎么從來都沒有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