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就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是吧？你年紀輕輕，心思卻這么歹毒。”若雪很快反應過來，憤恨的眼神看著她，咬牙切齒道。
“是不是臟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凌玉笑了笑，沒有被她激怒。
看什么？若雪抿緊嘴唇，心里有了種不詳的預感，她臉上飛快地閃過一絲慌亂，卻被秦主任一眼捕捉到了。
“少虛張聲勢了！”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若雪冷笑一聲道。
凌玉不理會她，偏過頭，對秦主任說道：“秦主任，要不還是你來說吧？”
說什么？若雪心里的不安愈發放大。
“好。”秦主任的表情依舊嚴肅冰冷，他看著驚疑不定的眾人，緩緩說道：“上次的事情之后，我就在懷疑是不是我們實驗室里面出了內鬼，為了防止實驗數據再次泄露，所以我特地拜托了凌玉，在實驗室的每一臺電腦上面都加裝了一個防窺視系統。”
“沒有想到，竟然真的還有第二次，我很失望。”
防窺視系統？這是什么？不怎么懂電腦的一眾實驗員面面相覷，幾個技術員卻眼睛一亮。
“秦主任，你說的是，那種只要電腦接通電源，電腦的攝像頭就會自動錄像的那種系統嗎？”一個技術員迫不及待地問道。
“對，就是這種。”秦主任勾起一絲沒有溫度的笑，“這還多虧了凌玉，不是她，我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這種操作，只要有人在非正常時間動過電腦的電源，都會被誠實地記錄下來。”
實驗室的項目都是保密的，不能夠安裝任何攝像頭，即使是微型的也不可以，還好有這種系統，可以直觀地記錄下來。
“現在，我再給這個人最后一次機會，只要她主動站出來，我可以考慮從輕處理。”秦主任一字一頓道。
從技術員說出自動錄像這四個字開始，若雪的臉就白了，血色褪去，不不不，一定是在詐她！怎么可能會有這種系統呢？
她不能慌，她一旦慌了就中了他們的計了！必須要穩住！
實驗室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人說話，也沒有人站出來，秦主任眼里閃過一絲失望，他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給過機會了，既然自己不想要，那么就別怪他冷血無情了。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直接對凌玉道：“小玉，把錄像放出來吧。”
“好。”凌玉點點頭。
只見她坐會電腦前，三兩下操作就打開了一份隱藏文件，站在她身邊的人很清楚地看見了文件的建立時間，正是剛剛發現實驗數據被盜走之前的時間。
若雪額頭上沁出冷汗，她握緊了拳，嘴唇都有點發抖，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但即使到了這個時候了，她心里依舊抱著一絲僥幸。
凌玉直接點開文件，是一個只有短短幾十秒鐘的視頻，封面是黑的，她點了播放。
視頻的前兩秒是黑的，然后有著微弱的白光，電腦攝像頭自動進行補光后，一個人影出現在了畫面中，她五官放大，湊近了電腦屏幕，像是要看看電腦什么時候開啟。
見屏幕亮了之后，她就準備離開，這時，一陣腳步聲響起，她急忙往旁邊一躲，來人進了實驗室后，打開了燈，實驗室驟亮。
來人正是臨時回來核對數據的陳放，見到電腦開著，他奇怪地咦了一聲，走了過來，視頻就此結束。
錄像中，那人的五官清晰，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一陣沉默之后，大家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人群外圍的若雪。
她早已面無人色，渾身顫抖，搖搖欲墜，張了張嘴，想解釋什么，在這鐵證如山面前卻說不出話來。
“竟然真的是你？”陳放語調艱澀，面帶恍惚，顯然不愿意相信此事。
他剛進實驗室的時候，就是若雪帶的他，雖然若雪的性格有點古怪，但對他還算盡心盡力，他心里一直記得她對他的幫助，所以心里更不愿意看到若雪做出這種事情來。
秦主任冷冷地看著若雪，“你還有什么話說？”
若雪白著臉，好半晌突然笑了一下，“你們都證據確鑿了，我還能說什么？沒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