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便是正式考試了，蕭藝韻本來想跟殷菲菲談談，但看著她跟凌嬌嬌相談甚歡的樣子，到底還是沒說什么。
大家還有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時間來進行突擊，凌玉幾人在食堂吃完飯，準備去研究院的自習室。
“凌玉，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嗎？”是蕭藝韻，聲音里帶著點害怕被拒絕的緊張。
“可以。”凌玉隨意地點了點頭。
蕭藝韻立馬跟上了幾人，留下茫然的殷菲菲和面色陰沉的凌嬌嬌兩人。
五人到了自習室，拿出書本開始做題，只有凌玉自顧自地翻開了書，悠閑地看了起來，時不時給文瀾三人解答一下題目，看得蕭藝韻目瞪口呆。
所以凌玉是為了遷就她們才來自習室的？她根本就不用突擊什么的。
蕭藝韻看了看自己本子上沒做出來的題目，猶豫一下，還是鼓足勇氣開口了，凌玉也臉色如常地給她細心解答了，蕭藝韻漸漸放松下來。
這兒的圖書自習室，基本是給研究員們用來查資料的，白天沒什么人來，現在差不多都被這群學生給攻占了，在這緊張得快要凝固的氛圍中，凌玉顯得格格不入。
剛解完一道題的丁雨抬起頭來，動了動僵硬的脖子，余光瞥見了悠閑自得的凌玉，他愣了愣，手肘搗了搗身邊的隊友。
“那個女孩兒是誰啊？那么淡定。”
隊友看了一眼，無語，“你不知道她？”
“我該知道嗎？”
“這都傳遍了，去年咱們對上的寧宿還記得吧？這位比他還變態，兩次滿分的大佬，惹不起。”
丁雨驚得張大了嘴，“那就是凌玉？”他看向對面的男生，果然，黎頌的筆頓住了。
看著他沉默的臉，丁雨忙不迭地道：“滿分又怎么樣？你的意思是咱們黎頌不如她？”
“我沒這個意思。”
“上次是黎頌失誤了，不然，咱們黎頌也是滿分，等著看吧，決賽自見分曉。”
考了298分的黎頌抬起頭來，他面容清冷，一雙眼睛冷淡漠然，咽下有些青黑，聲音如玉石擊翠，“沒失誤，確實不如，但這次不會。”
說完，他繼續低下頭解題。
“當然，我相信你！”丁雨愣了愣，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后，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場。
他在心里嘆了口氣，他和黎頌都是來自東省的參賽選手，黎頌從小就是天之驕子，從沒有人在數學上面超過他，這次的競賽，堪稱他人生的滑鐵盧。
從來玩著學習的黎頌，從知道有個女生考了滿分之后，就變了，瘋狂地刷題，學習，沉浸其中，不知今夕是何夕。
領隊老師還特地讓他注意一下黎頌的情緒，畢竟，他是他們省最有希望進入國家隊的選手了，現在看來，黎頌的斗志已經被激到了最高點了。
凌玉倒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當成了最大的對手了，見窗外天色暗下去了，她招呼幾人，“走吧，休息一會兒，晚上再來，黎教練在食堂等著我們呢。”
黎照之算是他們的帶隊老師，怕打擾其他幾個學生，他只給凌玉一人發了消息，因為他知道，不管凌玉在干什么，反正不可能在做題就是了。
“走吧。”文瀾揉了揉酸脹的眼睛，撒嬌道，“小玉，你等會兒給我按摩一下嘛，我肩膀好酸哦。”
凌玉的按摩手法真的是絕了，那種疲憊全消的感覺太舒服了。
“行。”凌玉好脾氣道。
帶隊教練找，蕭藝韻很自覺地沒有跟著一起。
四人到的時候，就看到黎照之手里拿著個雞腿在啃，四人看了看周圍其他省隊緊張地不停安撫隊員的教練，沉默了。
嚴雋扶額，該說是他們教練太放心他們了還是太心大了？
黎照之幾口咽下嘴里的食物，招呼幾人坐下，凌嬌嬌這時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黎教練，我剛做題忘了時間了。”
黎照之看她一眼，沒說什么，他目光掃過幾人，“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們的水平我都很了解，大家發揮出自己的正常水平就行。”
“不過，凌玉……”黎照之看向她，“你不一樣，你必須給我掙個第一回來，聽見沒有？”
凌玉：“……”
“別沉默，我還不知道你，你的正常水平就是滿分，少一分我都找你算賬。”黎照之哼哼兩句。
“行，我盡量。”凌玉無奈。
“這還差不多。”黎照之滿意地點點頭，凌玉的盡量基本就八九不離十了。
幾人都相信凌玉，沒什么別的表情，只有凌嬌嬌，低頭咬著唇，憑什么對他們就是正常發揮，對凌玉就要求滿分？
她不相信，凌玉會一直這么厲害，她等著她跌落神壇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