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天，也就是十五號下午，你和文瀾、嚴雋、段璟三人離開京城研究院后去了哪里？”謝京華提問，緊盯著她，不錯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凌玉笑了笑，果然是問這事兒。
“去了一家鬼屋玩兒。”
“什么鬼屋？具體地址在哪里？”
“叫什么回龍觀醫院，以前是個精神病醫院。”
“你們在這家醫院遇到了什么？”
“鬼屋還能遇到什么。”凌玉表情有點無奈，然后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這家鬼屋門票賣五百塊錢一張，還只收現金，這必須讓有關部門去好好查查。”
記錄的姜黛有些無語，誰問她這些了？
“好的，我們會反映這個情況的。”謝京華倒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下去，然后接著問道，“就沒有什么比較特別的地方嗎？”
“特別的地方？”凌玉摸了摸下巴，“有啊。”
“什么？”謝京華來了精神。
“里面的NPC演技挺好的，扎針輸液都是真扎，特別敬業！”凌玉豎了個大拇指。
姜黛：“……”
“真扎？”謝京華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你們當時就沒覺得奇怪嗎？”
“當然覺得呀。”凌玉帶笑的臉突然平靜了下來，她不笑的樣子讓人有點奇怪，“他們一個個看著都像是真的病人，就那樣瞪著空洞無神的雙眼看著你，看得你心里發毛，就像是這樣。”
凌玉直勾勾地看著兩人。
姜黛：她現在看著凌玉就有點發毛。
她忍不住開口，“你能不能說點有價值的東西？”
“這還叫沒價值嗎？我不都說了他們都是真的病人了。”凌玉淡淡道，“你們不會奢望我幫你們查案吧？”
謝京華看她一眼，“我有說這鬼屋跟我們的案子有關嗎？”
“無關的話你們問我干什么？”凌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謝京華一噎，調整心態繼續問道：“后面呢？后面你們還發現什么沒有？”
“后面啊。”凌玉作勢想了想，“后面遇到了一男一女兩個精神病。”
她認真道：“我嚴重懷疑那家精神病院還在營業。”
“精神病？”姜黛越聽越糊涂了。
“麻煩你說清楚一點，你為什么覺得他們是精神病？他們是對你們做了什么嗎？”
“想做還沒來得及。”
“什么？”
凌玉一臉忿忿，“他們竟然饞我們身子，這能答應嗎？”
什么玩意兒？兩人腦袋上冒出問號。
姜黛忍無可忍，“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請你端正態度！如實回答問題。”
“我說得夠清楚了。”凌玉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沒有波瀾。
謝京華皺著眉，將凌玉說過的話回想了一遍，真的病人，精神病院還在營業，還有那句玩笑話般的饞他們身子，他將這些一一串聯起來。
突然，謝京華猛地看向凌玉，“你是想說那家精神病院還在營業？他們想對你們的身體做什么？”
“總算是稍微聰明點了。”凌玉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
姜黛脹紅了臉，她的意思是說自己蠢？
“你有話不能直接說嗎？非得繞彎子。”她不滿道。
凌玉輕笑了一聲，“不是你們先繞彎子的嗎？”
謝京華：“你什么意思？”越跟這個女孩兒交流他越覺得掌控不住局面，就跟泥鰍一樣滑手，一直都被她帶著走一樣。
“問話的藝術你們還得跟這局里的好好學學，不是拿個身份證明就差不多了，裝也稍微裝像一點兒。”
謝京華神色一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凌玉不耐煩了，“你們特殊管理處的人到底是怎么培訓的？下次我真得找你們趙處好好聊聊了。”
“你到底是誰？！”
謝京華和姜黛兩人神色大變，驚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