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要考試啊？”李圓圓趴在桌上哀嚎，“馬上都要跨年了，就不能讓我們玩完了之后再考嗎？”
“一中的慣例，每逢節假日必考試，認命吧。”嚴雋嘆息道。
“這是誰規定的！”李圓圓氣得咬牙，“我要向學校提建議！”
嚴雋看她一眼，幽幽道：“王主任。”
“那還是算了。”李圓圓瞬間泄氣，耷拉著腦袋。
在一中學生心中，王主任就是全校最恐怖的存在，誰也不敢在老虎頭頂上拔毛。
李圓圓轉頭看凌玉，“小玉，你在寫什么？”
“隨便寫寫。”凌玉隨口道，揉了揉發酸的胳膊。
嚴雋湊過去看了一眼，幾秒鐘后又默默移開了，他除了能看懂那上面寫的是關于數學方面的東西，其余的一概看不懂。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自己的數學競賽金獎到底是怎么得來的？怎么會完全看不懂？
嚴雋淚流滿面，但是想著后面的IMO，心里又涌上一股詭異的快感，他們被碾壓了這么久，也該讓全世界的數競生來感受一下被大佬支配的恐懼了。
“聽說寧宿又要回來了。”李圓圓托腮，非常不解，“為什么每次寧宿回來的時間點都是考試的時候，他是為了來讓大家都下降一名的嗎？”
“那誰知道。”嚴雋眨眨眼睛，“不過，我聽說好多人在背后偷偷下注，賭這次的第一名究竟會花落誰家。”
“玉姐，您放心，我肯定是押的你，偷偷告訴你，押你的比較多。”
“你們還搞賭？”李圓圓大驚，下一秒，“這種好玩兒的事情為什么不叫我？太過分了！”
凌玉：“……”
李圓圓興致勃勃，“你們賭注是什么？”
嚴雋斜她一眼，“給對方洗襪子，我押得大，賭了一個月的，你要下注嗎？”
“yue！”李圓圓頓時露出惡心的表情，“太惡心了你們！”
凌玉的表情也頗為一言難盡，這種賭注和賭局真的大可不必。
考試很快如期而至，寧宿在考試前一天回了學校，理所當然地跟著大家一起參加了考試，范秀看著自己的兩員大將，臉都要笑爛了。
考場的座位是按名次來排的，凌玉和寧宿兩人一前一后，寧宿笑著跟她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寧宿：“之前聽亦哥說你幫著研究院那邊做了項目，真厲害。”
“幫幫忙而已，你不是也進了實驗室嗎？”凌玉笑道。
“以我的級別在實驗室都是做些打雜的活，不像你，聽說幫了那邊很大的忙。”比起凌玉，寧宿自嘆弗如。
他雖然不清楚具體細節，但也聽著提過幾句，好像那邊的實驗項目因為凌玉的緣故才保住了項目成果。
兩人一來一往地閑聊了幾句，殊不知這些話給身邊的考生造成了多大的傷害。
周邊的幾人在心里吶喊，這種商業互捧能不能稍微停一停，這簡直是在他們心靈上進行暴擊。
監考老師拿著試卷走進教室，看著的就是眾人的愁眉苦臉，他一愣，這是怎么了？不是還沒開始考試嗎？怎么就苦了臉了？
上午考語數，下午考英語和理綜，一天就結束了。
考試結束之后，便開始放元旦假期了。
教室里，一群人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去哪里跨年的時候，凌玉抬起頭，呼出一口氣，終于寫完了這份論文了。
她隨手就把論文投進了《數學年刊》的審稿郵箱。